沙发上的人歪了歪头,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名字……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啊,神明获得了人类的名字就能够掌控这个人类,虽然我现在也不算人了,但是这样直接来询问我的名字,可是会被我视为敌人的哟。”

他手里的扇子指向对面站立的二人,眼神里不带一点笑意。

一期垂下眼眸:“请原谅,我们没有恶意。”他艰难地开口,“只是……只是想问……源重光,这个名字——”

那柄扇子轻巧地收了回去,在主人手里转了个圈,少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我现在相信,你们是真的认识我了。这是伊邪那美命告诉我的名字,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们?”

他的疑惑真心实意,却不带着多大的兴趣,更像是随意问一问。

鹤丸呼了口气,神色焦躁:“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是你的刀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

源重光也不在意他奇怪的态度,很从容地接受了他的解释:“好吧。不过既然你们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到博物馆去,还被偷走?”

“是差点,差点。”鹤丸强调这个词语,收拾好自己焦躁的心情,笑嘻嘻地挤到源重光身边去,“我们在等你来找我们呀……有个同伴说感应到你在这个时代,刚好我和一期殿是皇室御物,就回宫内厅去啦。谁知道等了你这么久你都不来,把我们都等睡着了……”

白色的鹤一脸的委屈,亮晶晶的金色眼睛里都是控诉:“谁知道一睁眼就是那个猥琐男人啊!太可怕了!明明应该是我绝色无双人称平安辉夜姬的主人才对啊!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崩溃吗?如果不是不能惊动太多人,我都想刨个坑把他埋掉了啊!”

他一脸的痛心疾首,攥着自己的衣服摇头晃脑,表达没能把那个可恶的家伙埋掉的真切遗憾后悔之情,说着说着还偷偷伸出了手试图去拉源重光的手,被对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眼神转向了一期一振。

一期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保持着温柔如水的微笑接下去解释:“他把我们拿出来,藏在一个角落,好像是想趁着夜晚再运出去,没想到就遇到了那位姬君,当场丧命,我和鹤丸殿也逃过一劫。再然后,就是您呼唤我们了。”

他的眼神柔软下去,蜜色的双眸里盛满整个溪谷山河的阳光春水,有桃花逶迤落下,在水面搅出浓稠的波纹,层层云霞倒映下来,把温软的蜜色染上了浅金的光。

源重光一时有些恍惚,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好像能从中找出所有有名姓的情感,从浓烈到炽热,从浓稠到单薄,这些令他胆战心惊甚至不敢深究的缱绻情意,都藏在一层名为克制的情绪下。

源重光躲避般地转过头,正好看到鹤丸看他的样子。

像是猛兽聚焦了猎物,溺水者看见最后的稻草,冰天雪地里寻觅到唯一的火焰。

何其的熟悉……

何其的……令人胆战心惊。

源重光隐隐觉得有点不妙,掩饰性地把鹤丸的头按下去:“所以只有你们两个?还有其他的刀吗?”

不好……感觉并没有起到缓解紧张的作用,气氛还更加凝重了,是他的错觉吗……

鹤丸任由他欺负的按下脑袋,闷闷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诶,有啦有啦,但是名字你要自己想哟~只有自己呼唤的名字才有力量呀~而且那振刀必须在你身边才行。”

他把话嚼碎了堵在喉咙里咕咕喃喃:“那些家伙晚点来才好……我才不告诉你名字……”

鹤丸的语气很正常,那种令源重光汗毛直竖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他悄悄松了口气,拍开鹤丸偷摸着抓自己的手,站起来:“你们自己找地方睡,我要休息了。”

作为黄泉和现世的联系人,他的身份十分复杂,有特权的同时还有义务,所以,上班也是必须的。

至少能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天就好了……

——才怪!

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源重光,一眼就看到床上拱起的大包,还有胡乱塞在床尾落了一地的雪白羽织。

“鹤丸国永!”

源重光愤怒地抓着毛巾冲上去,一把掀开了被子:“我叫你去睡觉你爬到我床上——”

“呼啦”一声被子被掀开,又“呼啦”一声原模原样盖了回去。

源重光一手拎着被子一角,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他拖回飞走的理智,把它们塞进脑子,压低声音怒吼,努力把刚才惊鸿一瞥扫进眼里的东西抹掉。

不过……讲真的……身材真的很好啊……就是瘦了点。

不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啊!

被子里的白鹤头发睡得凌乱,铺在枕头上,一双金眸笑嘻嘻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双覆盖着薄薄肌r_ou_的赤/裸的手臂:“鹤的怀抱可是很暖的哟,主殿不来试试吗?”

源重光的脸又红又绿,最后他把毛巾一扯,往那个不要脸的鹤脸上一扔:“滚!”

鹤丸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往被子里蹭了蹭,拉过被子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看样子委屈极了:“我的房间床坏啦,不能睡人,主殿最好了,不会舍得让我睡沙发的吧。”

一头柔软的白毛搭在脸侧,显得他更加软乎乎的,源重光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不,他已经不是人了,想死也不容易,这么想想感觉更加心绞痛了是怎么回事……

而这样的心绞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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