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是,后来就由着她胡闹去了。不过也因为,她的肆无忌惮,剧组的气氛十分之和乐,这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其实,大家很喜欢你的。”尘默等戏的时候,总会坐在与她相隔一个位置的地方。他还记得第一次坐在她身旁时,被人拿着剧本,呼啦啦地被赶走。
“哎呀,热死了,热死了,离我远点。”
尘默无可奈何,只好谨记着这一条。有时,看她热的厉害,邀她去车里坐,她却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辞。
“扶桑要和我对词。”
“我要和吴黄打游戏。”
“我要补补妆,换衣服。”
“这么多人在一起聊天,你车里太小,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的。”
她百般推脱,他怎么不知道她的担忧。不过他觉得,这不是问题。她早晚会和他在一起的,他这么没有理由地相信着,坚定着,好似一个真理。
他的确容易害羞,有时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已经爬上了红晕。
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信心。
他看得见她佯装的傻乐,听得见她心底的声音,愿意在她不愿意对他倾诉的时候陪她演戏,更愿意无条件倾听她的故事。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可是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路的尽头一定站着玉寒,他的玉寒。
既然你站在那里不动,那就由我走向你吧。
“我这么可爱,谁不喜欢。”玉寒一脸俏皮可爱的模样,眼睛灵动狡黠,活像一只小狐狸。
“太招人喜欢也不好。”情敌太多。
玉寒笑了笑,假装没有听懂,埋下头读剧本去了。
尘默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她明知道自己心里有一个人,那人站在火红的枫树下,笑容清明,芝兰玉树。她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回应,她不知道,自己是陷在泥淖里,沉溺一生,还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清早,恍如新生。
她也曾想找他好好谈谈,但是每次找到机会的时候,尘默好似明白她的目的似的,一溜烟就跑掉了,搞得自己好似恶汉逼婚,吓跑了小娇妻。
只留下玉寒在炎炎烈日下无奈苦笑。
她总是会在某一个转身的时候,看见丰卉的目光。她就那样毫无遮掩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玉寒是她豢养的一只怪物。不过,庆幸地是,自玉寒进组以来,除了对戏拍戏,她从来没有主动找玉寒谈过话,也没对玉寒做过什么。只是她就像一架专属于玉寒的摄影机,镜头里只有她,全是她。
每次,玉寒都装作没看见。
好吧,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活着吧。
白泽的到来,让玉寒猝不及防。陈丽和魏寻知道玉寒不喜欢别人问她私事,因而并不细问,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样子,白泽在酒店等了许久了,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将近满了。
“你怎么来了,不应该在上班?”玉寒一边洗脸一边问他,耳边的头发都湿了一些,眸目清亮而温和。一天的拍摄让她有些疲累,不禁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纤细的腰,盈盈一握。
“和董事会吵了一架,没心情上班。”他坐在沙发里,脱下深蓝色格子西装,解开领带,无力地闭上眼睛。
“你是空降,下马威是正常的。”
“我知道,可是那帮老家伙,也太过分了。”言语中还有些余怒。
“消消气,就回去吧。”她从冰箱里拿出一桶果汁,倒给他。
“恩。”他接过果汁,一饮而尽。
“你……”他欲言又止,而后清了清嗓音,“最近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每天片场和酒店来回跑呗。”
“这么多年,也不找个男朋友?”他突然发问,玉寒却并不惊讶。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为什么一定还喜欢男的,彩虹旗可是已经飘扬很久了。”她笑得坦然,不知道的人还真的可能会被她骗过去。
“别人倒是有可能,你嘛,没戏。”白泽一笑,摇了摇头。
“为什么?”她笑吟吟地等着回答。
为什么?因为你曾经那么卑微地躲在重重人影后,只为看那人一眼。因为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做那个温声细语的玉寒。因为你为了那个人,甘愿做一个守墓者。
“因为帅哥那么多,你舍不得的。”
闻罢,玉寒直接笑倒在床上:“哈哈哈,对啊,我舍不得的。”
笑声朗朗,开怀舒心。
“好了,我要赶回去了,明早还有会。”他整理了衣服,站起身来。
为免麻烦,玉寒并没有露面。
“那些消息,你不用担心。”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一个微微打开的门缝,慢慢化为乌有。
第二天拍戏的时候,玉寒并没有发现尘默的表情怪怪的。虽然他依旧待人温和,彬彬有礼,但是每每看向玉寒的时候,表情总是一变,转而正常。
玉寒在一旁和导演讨论地热烈,手舞足蹈地,显然已经进入了雪溪的半疯癫状态,摇头晃脑,声音十分俏皮。
“我应该相信她。”尘默在一旁努力平心静气,不去想昨天的事情。
“导演叫你呢,发什么愣。”小陈推了推他,他忙不迭地过去。
“那个下一场,程封你站在桥头上,给雪溪配一下戏。”
他慌乱点点头,走向桥边。
“你昨晚没睡好啊,黑眼圈这么重。”玉寒抱着剧本跳到他面前,指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当都跟你似的,走哪睡哪,这么拍早就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