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氏不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一夜,不仅是那男孩没法入睡,就连白曙都合不上眼。即使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保爷爷!

第二天一大早,白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敲门的是一个身穿绿军装的高大男人。

“您是?”开门的是白启煌,他刚从厂里加完班回来。这雨势太大,厂里已经通知了放假,等雨停了再上工。

穿军装的男人面容严肃冷凝,“我是来找刘清的。”

“刘清?我们这户没有叫刘清的,您是不是找错了?”白启煌昨天不在家,根本不知道家里多了个小男孩。

男人敏捷地避过了白启煌,闯进了院子里。

白启煌追了上去,“军人同志,即使你是军人,也不能闯进我们老百姓的家呀!”

白启智听到白启煌的叫声,打开了房门,“大哥?怎么了?”十二月寒冬,又是下雨天,正合适睡觉。他今天没课,雨又下得那么大,所以他也就没去学校。

那男人看到白启智,直接朝他走了过来,“你们昨天是不是收留了一个小男孩?”

白启智刚才还有些迷糊的神色瞬间一整,“您是?”

白启智的反应令男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些,“那男孩名字叫刘清,我是他叔叔古建军。”

“叔叔?”白启智狐疑地看着对方,既然是叔叔为什么姓氏不一样。

白玉氏听到声音,从屋内出来,“你是他的叔叔?”

男人点点头:“我是他爸爸的好朋友,我昨天在处理刘叔的事情,所以没能及时来找他!”他有些着急,他前天才刚见过刘叔,昨天晚上就听到他去世的消息。而那个时候,就算他怎么有三头六臂,也只能先暂时处理刘叔这边的事情,清儿的事情只能缓缓。等刘老的后事处理好之后,他才在警察的指引下,来到了白家,寻找清儿。

“他现在在哪?情绪怎么样?”古建军昨夜冒雨处理刘老的后事,一夜没合睡,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大早就来寻找可怜的侄儿。

白玉氏朝屋内看了看,说道:“他昨晚睡得不安生,你能不能等他醒了再说?”她的眼眶有些红,昨晚刘清做了一夜的恶梦,梦中,他不断哭泣,不断惊醒。她陪了他一晚上。可怜的孩子,眼睁睁看着最亲爱的人死在他面前,是多么可怕的记忆呀!他梦中的泪,令她那颗慈母心,隐隐作痛。

古建军坚毅的眼,极快地闪过一抹深思。

“古同志,先去厅堂里坐坐。”白启智把古建军往厅堂引。

白启煌看了他们一眼,就回自己房间了。他昨天加班到今天早上,根本不了解情况,而且现在的他真的疲惫不堪。以这样的面貌去见他人,他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来找昨天被白三朝带回来的男孩儿的。白三朝和白金氏当然要出来作陪。

白金氏和白三朝就坐在厅堂里,打量着古建军。古建军坐姿端正,一丝不苟。

白金氏不顾白启智不停地朝她使眼色,打破了厅堂里的安静:“那孩子,还有家人吗?”

蠢货!白金氏真是恨不得狠狠地给老二媳妇一个榔头!这时候直接问这话?她是不是没脑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能为二媳妇兜底。

“建军呀,清儿那孩子现在情绪不稳,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他的父母?”她声音缓和,如果不看那张本就长得凶狠的脸,光听声音,肯定有种慈祥老太太的感觉。

古建军就像是没有看到白玉氏和白启智异常的神情一样,他目光黯然地说道:“清儿的父母是烈士,他和爷爷相依为命。”

厅堂里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有说话,仿佛一瞬间,大伙都陷入了静默中。华国的成立,是用多少热血儿女的鲜血换回来的,大伙都数不清了。

白玉氏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他?”她仿佛还能看到昨晚那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儿,他是那样瘦小!

古建军猛地抬头看向白玉氏,白玉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视他的双眼,“你是军人,无论是否已经成家,都不大方便照顾他。但是我和我丈夫不一样,我们没有孩子,我们可以陪着他,和他一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

白金氏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媳妇一样,此时的她竟然有些陌生。没有她平时嫌弃的那种愚蠢,她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竟然能令所见之人心微颤。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玉氏坚定的目光打动,古建军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让步,“我没有结婚,明天就要回部队,不方便带着清儿,只能暂时把他托付给你们了。”

事实上,他昨晚在处理刘老后事的时候,就在考虑应该怎样安置清儿了。他原本的计划是把清儿送到一个战友家中,这也是这时代大家普遍的做法。但是当他从警察局一个转业战友的口中得知白家的情况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念想,或许白家可以为清儿提供一个暂时疗伤的场所!

突然,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出现在白家的厅堂里。

“不行,我不同意!”

来人是白鹿莲,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里还不断咳嗽。她昨天淋了雨,回家的时候,又没有注意防寒,今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不舒服。她强撑着身子到白家求助,没想到大门竟然是开的,她径直走了进来,竟然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我,我不同意!孩子是我带回来的!应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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