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干活。”既然她的好意别人不领,她也没必要自作多情,拿热脸蛋贴冷屁股。

白义“哈哈”一笑,扔掉破布手套,率先往范氏那里走。

傻大个急了,忙拉住白义,“你不能去,难道你忘了校长说的话了吗?”

白义嗤笑,他甩开傻大个的手,“这是我婶子,亲亲婶子!”

傻大个被白义的话惊到了,“你婶子?亲亲婶子!”

“当然!你不知道吗?我大爷爷家就在这个村子!”他说完就往范氏那边跑。

白曙已经先白义一步来到范氏身边,他从篮子里拿了一个玉米饼,吃了起来。这玉米饼还温热着,可见是刚煎的,煎饼子的人,手艺极好,没费多少油,却把饼煎得外酥里嫩,完全把玉米本身的甜味给发挥出来了。

“可是,可是这样也不对!”

娇女孩的声音清亮动听,只可惜白曙和白义是不解风情的,他们只顾着埋头吃,看都没看她一眼。

范氏再次朝那娇女孩和傻大个招招手,“你们也来吃,我不是普通的村民,是你们同学的亲婶子,你们吃了我家的东西,不算是打扰了村民,不会犯错的。”

白曙在范氏说话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他相信范氏这话说得定不是真心的,因为这篮子里只有四个玉米饼和两个窝窝头。白义一手一个玉米饼,而他刚才也被塞了第二块玉米饼,这样一来,剩下的只有两个窝窝头了。而玉米饼挺大,他吃两个就已经饱了,那这窝窝头是干嘛用的,一目了然了。

范氏朝已经猜出结果的白曙眨眨眼,即使现在比苦难的那几年好过多了,但是她还是得节俭些。她今天统共就带了四个玉米饼,两个窝窝头。她今天就是想来试探试探,看和曙儿白义他俩分到一块的孩子,脑子怎么样。如果是懂事的,那正好一人一个玉米饼,而今后几天给白曙他们带吃的时候,可以顺带给这两人捎上,如果是挑事的,那两个窝窝头就派上用场了……

这些年,她管理着村子里的养殖场,在村子里渐渐有了些话语权,刚开始时,她也曾遭到过董支书那一脉人的尖言尖语,而那时,她只会暗自生闷气,后来,她开始积极去学习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做养殖,随着她学习的深入,运用科学去养殖,养殖场的效益变得越来越好,村里就没人再说她是靠着爸爸这个大队长才得到这个好差事的。

娇女孩和傻大个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往范氏那边走。

范氏没再说什么,等白曙和白义吃完玉米饼子之后,她把那两个纹丝不动的窝窝头又给带回去了。

等范氏走了之后,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班主任才来通知开饭。

这顿饭可不是一般的饭,是忆苦饭。

这吃忆苦饭,是学生们到农村学农的必经程序了。都村“忆苦”的,竟然是董支书。也是,董支书善于做思想工作,给这群高中生讲讲劳动人民的苦难史,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饭吃的是窝窝头。白曙虽然已经吃过玉米饼子,但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活,玉米饼子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拿了两个窝窝头,坐在大队食堂里,听董支书忆苦。董支书说得激动,每每到感伤处,还会落泪。

“我们以前真是苦呀,万恶的旧社会,滋生了那些恶心肠的地主,我们当时起早贪黑,吃的就是这些个窝窝头。吃得少,干得多,还没有人权,没有尊严,说的就是我们……”

白曙吃着窝窝头,耳朵里自动过滤董支书的声音,想着前几天他在白义房间看到的那本小人书。那本小人书,名字叫做《半夜j-i叫》。

这半夜j-i叫,说的是有个姓周的地主,他给他的长工们定了一个规矩,每天早上j-i一叫,他们就必须起来工作。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家的j-i总是叫得比其他家的早,大半夜,天还没亮,它就开始叫了,长工们就得起来工作。有一个叫小宝的长工觉得奇怪,公j-i都是报晓的,哪有公j-i大半夜就叫了?于是,他一夜没睡,躲在墙角偷听,这才发现,大半夜叫的不是公j-i,而是周扒皮。他为了压榨长工,竟然大半夜学j-i叫。后来长工们在革命军的帮助下,打倒了周扒皮。劳动人民得到解放,周扒皮也自食恶果……

“啯啯啯啯……”

白曙才想着故事里学j-i叫的周扒皮,这会儿竟然真的听到了公j-i的叫声。

他诧异地抬头,看到两个庄稼汉一人抱着一只公j-i,从外面跑了进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j-i血怎么能治病?你们别不是胡说吧?”范氏追在这两人身后,愤懑不已。

“这是怎么了?”董支书的“忆苦”被打断,他有几分不高兴。

“还不是冬二和冬三!他们闯进养殖场,抓了两只大公j-i,非要说什么治病,要打j-i血,这不是瞎说吗?我可没听说这回事!”

范氏在面对董支书的时候,可一点不畏惧,她理直气壮着呢!

董支书听到这,笑了笑,那笑里带着讽刺,“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打j-i血的确能治病!”

“对呀,我爸都打过!”坐在白曙身边的傻大个高声说道。他挺着胸脯,看起来颇为自己的博文广识而骄傲。

范氏皱眉,她还是将信将疑,她怎么就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疗法?

此时范村长出现在食堂门口,他刚才去检查学生们劳动的情况去了。

“柳柳,真的有j-i血疗法。”

范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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