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曙敲响了白启后的家门口。

过了好一会儿, 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向凤,她脸色有些憔悴, 眼睛红肿, 挺着一个大肚子。

“启后……”她以为是丈夫,没想到竟然不是, 她有些失望, 垂下了双眸。

白曙打量了她一番,说道:“我是白启后和刘英的儿子, 白曙。”

白曙自我介绍道, 即使他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是知道他的。

“我,我知道你。”向凤表情有些奇怪, 有些纠结和羞愧,更有些无助。

即使是跟着白启后在地方上奔波, 即使是怀孕了, 这个女人依旧是风韵犹存。吐蕃这个地方的女人, 多是有着玲珑身段和风情万种的五官, 但向凤身处这个地方,没有丝毫逊色。

“他现在有什么消息吗?”白曙走进了白启后和这个女人的家。

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很有生活的情调,家中桌子上铺着一块淡蓝色的布,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里c-h-a着两只树干。沙发上也铺着淡蓝色的沙发罩,看着就很舒服。整个屋子里的色彩非常协调,温柔和和谐。

向凤知道白曙说的“他”是谁。她摇了摇头,“没有。”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白曙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他开口:“你给我细细说说。”

向凤先给白曙和馒头各自倒了一杯水,水杯是瓷白色的,水是温的,做完这些,她才捂着肚子,在白曙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启后……不,你爸,上个月接到任务,说要去那勒县考察。那会儿还是年前,我也怀着孕,他本可以不去的……但,他,他被人推了出去。那勒县那边雪灾厉害,必需得人去,他没法推辞,就去了。可是,可是他本来应该在大年三十就回来的,可是都初二了他还没回来,我就去问领导,可是,过完年了,才有消息,说那勒县雪崩了……我,我……”

她说着,说着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按照启后的情况,家中有个大肚子孕妇要照顾,本不该是他去那勒的,可是一个要服从组织安排的大帽子一盖下来,他就不得不去了。

“所以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消息了?”白曙声音冷淡,没有理会向凤的哭泣。

馒头在一旁,看着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向凤,想要帮忙,可是又顾忌白曙,只能坐着不动。

许是白曙的声音过于冷淡,竟然令向凤的情绪了冷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回道:“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可以帮忙了,向凤心中的压力竟然变轻了,儿子就是儿子,白曙一定不会让启后出事的。

“他自己去的?没人跟他一块儿?”白曙问道。这女人的情绪转变倒是挺快的。

向凤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她在丈夫和前妻的儿子面前哭哭啼啼的,到底有些失态,“他是一个人去那勒的,不过据说在那勒考察的时候,那勒县有两个随同的官员,他们也在这次雪崩中出事了。其中一个跟他一样失踪了,另一个,找到他的尸体了……”

她说到这,不由得又哽咽了两声。她这段时间非常非常害怕,她只有启后了,如果他出事了,她该怎么办?她抛弃了丈夫和儿子,决意跟他来到这个地方,若是没了他,她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嗯,我知道了。”白曙站了起来。这女人这边的消息也是模糊的,看来他得马上动身去那勒了。

向凤见白曙站起来,马上就要离开了,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但是没说什么。

等白曙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向凤的声音,“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你爸。”

白曙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他有些不明白,白启后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无论是刘英还是向凤,都对他死心塌地的。这个世界的感情,真是复杂!

白曙没有回头,离开了。

他不需要这个女人的道歉,这个女人和白启后,和刘英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要保白启后这次不死就可以了。

馒头走在白曙身边,神情有些复杂,“你……”他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已经算乱了,他怎么有资格去说别人家里的事情呢?更何况,白曙似乎不需要他的安慰。

白曙回到小红兵接待处的宿舍,拿上自己的行李。

“我要去那勒。我们在此分开吧,有机会大都见。”

白曙对馒头说道。

“真的不用我跟你一块去?”馒头有些不放心,再一次问道。

白曙摇摇头,“不用了。”

馒头只能作罢,“你好自珍重。”他没说有机会再相见,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回大都。

白曙背对着他,走到房门,但是在离开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馒头,你没错,无论是包子的事情,还是你n_ain_ai的事情,你都没错。错的只是这个时代。但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的家人需要你。他们也只有你了。”馒头家,馒头这一辈的孩子,只有他和包子,包子已经死了,如果他不回去,谁给他家那些剩下的人养老呢?华国,最是讲究养孩防老。

白曙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徒留馒头在屋内,泪流满面。

白曙果真是温柔的,即使他表现得再冷淡,再无情,但他还是温柔的。这还是出事后,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他没错。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安慰他的话,但是够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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