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福绕回骆驼家时,周围已经有了一圈的人。最外头的一个彪头大汉见着阿福,还不等阿福说话就揪着他领子怼进人群里。

骆驼没死,也没受伤,他和几个经常来屋里吞云吐雾的男人围着那些尸体,另外几个阿福见过却没交谈过的毒贩则拿着枪呼呼喝喝。

阿福一个踉跄,差点跪到一具红鹫的尸体上。他定睛一看,脚边的红鹫就是原先被一枪打爆了脸的那一只。现在血已经干涸了,变成了难看的黄褐和深棕。

除此之外另外一人胸口中了几枚子弹,看样子并非一枪毙命,死前还奋力地挣扎了好一会。

两条红鹫尸体旁就摆着那个黑帮年轻人了,那是阿福打死的,他短时间不会忘记这张脸了,也确信它会在之后的日子里隔三差五出现于自己的梦境之中。

骆驼说,“阿福你不帮手的啊,你个怂逼,你他妈还让红鹫进屋的?”

阿福一愣,第一反应是我c,ao不是吧你他妈从三具尸体上就能看出我救了红鹫?那你牛逼了啊你脑子没被那些快活水搞坏啊?

但下一秒他便意识到骆驼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挠挠头,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懵了。”

“你懵了?”骆驼拉长音调反问,声音别扭得让阿福心惊。

他硬着头皮点点头,骆驼便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恶狠狠地骂道——“我c你妈……你懵了?你妈生你出来顶个n用啊?”

说着又一巴掌拍阿福脑袋上,再骂——“你懵了,你他妈真该懵了!你他妈在我这里白吃白喝那么久,你他妈还懵,你怎么不死呢,你他妈怎么不死呢?!”

阿福的后颈和后脑勺都被拍得生疼,骆驼的恨意是真的,他相信骆驼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阿福而不是这个黑帮的小伙子。

但阿福没敢辩驳,只是断断续续地承认着错误,他说我怕嘛,那我不知道啊,我当然怕啊,我又没见过,我……我就是怕了。

骆驼不打了,又指着地上的眼睛都没闭的小伙子,道——“怎么回事,你跟我讲过程!”

阿福哪有什么过程,只能被打一下就编一句。

他说就是他们踹门进来了,这小伙子是在后门过来躲的,我本来想去厨房拿枪的,拿了枪又怕就往后面躲,所以那些红鹫就看到我了——哎呀哎呀好疼——他们就看、看到我了,就开枪了,然后这兄弟就跑上去干了,我——哎呀哎呀不打——我、我就、我就从后面跑了……

阿福每说一下就被拍一下,拍到后面他都不知道自己说没说清楚。

他觉得敕棍真的欠他好多啊,至少跌打扭伤膏都得给他批发两箱。

但一回想起敕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又恨不得多给自己几个耳光,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才救的敕棍。若是真像自己编的那样,早早拿了枪就跑,那该有多好。

骆驼发泄了好一会,几个帮派的人又吵吵嚷嚷了几句,最终撂下几句狠话,并交代阿福——这孩子死他这屋,他负责给人家家里送去——最终才陆陆续续离开。

只留下和骆驼熟识的那两个男人,掏出一包糖要分给骆驼。

骆驼却摆摆手,让他们全部都走。等到那两个人也离开后,骆驼才把门关上。

也就在这时,他对着正准备搬运尸体并认了即将再挨一顿骂和一顿揍的阿福,y-in仄仄地道——“阿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阿福双手架着尸体的腋窝,一紧张,险些放开。但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慌乱,抬头瞥了骆驼一眼,佯装无辜地道——“我错了,我、我多经历几次就不慌了。”

但骆驼就没被他骗过去,他哼了一声,举起枪口指指阿福,低声警告——“你小心点,不要给我抓到,不然我第一个毙了你。”

说完把□□丢进沙发里,自己也陷入沙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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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几天阿福哪里都不敢去,原因很简单,只要他动一下,骆驼的眼睛也随着他动一下。

毒贩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种,尤其是以贩养吸的一类,这物种具备护士的扎针技术和警察的反侦察技术,但大部分时候又像只有半条命似的,软绵绵,脏兮兮,臭烘烘,油腻腻。

骆驼就是一个典型。

每一次阿福觉着他应该睡着了,想出去透口气,他都会闭着眼睛,拉长声调y-in阳怪气地来一句——“去哪里?等我,我和你去。”

好吧,那我不去了。

这样僵持了好几天,阿福终于忍不住了。不出包子摊就算了,本来他打算事发当天就试着和家里联系一下,现在拖了四五天都没联系成。

这天吃过晚饭他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终干脆踢了踢沙发,对骆驼道——“我去街口打电话,我看看能联系他们没有,你要不要跟着我?”

骆驼抬起一边眼皮,又闭上,“联系不了,不用去了。”

“你又知道?”阿福不知道骆驼说的是真的还是借口。

骆驼解释,“现在选举呢,到处都戒严。前段日子都通不了话,你还指着现在能通上?”

这么一说,阿福想起来了。

确实,这几天窝在家里时,阿福想看两场球赛,结果每个台都在播着不同党派的演讲。前几天连他们贫民窟都来了议员,发着酒和烟让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关照。

每一次鸦国选举都十分轰动,说到底,虽然打着民主的旗号,但这并不是民意所向的选拔,而是政府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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