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题都是先生们自己出的题,先生们怎么出题,徐长生也不知道,他只是将月考的规则讲给先生们听了,先生们就摩拳擦掌的开始准备月考的试卷了,然后让徐长生拿去徐家印刷厂印刷了出来。

考试就在学舍中,第一堂考的是裴矩先生教的策论,光是试卷都有好几张。

徐长生都哆嗦了一下,裴矩先生这是准备将学生们都为难死吗?

徐长生看了一眼试卷,裴矩已经按他的要求,将每道题都标上了分数,加起来一百分。

徐长生偷偷问裴矩老先生,“先生,你这是出的什么题?怎么这么多?”

裴矩抚着胡须,笑道,“不多不多,就是这几年科举的策论题,老夫选了几题出来而已,他们以前要是用心,并不难并不难。”

徐长生:……

徐长生都哆嗦了一下,还好他不是裴矩的学生,不然他得将笔杆子都咬断。

第一堂考试,时间是三个小时,走出来的学生愁眉苦脸的,有些题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破题,好难啊,这可怎么办,肯定考不及格。

能被用作科举的题,肯定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徐长生也为学生们着急,但他也没有办法,在策论方面,他是八竿子也赶不上裴矩这位大儒了。

徐长生说道,“各位同学,先去吃饭吧,下午还有考试,不要影响了下午的考试,考试这几天,就不用去赚饭票了,免费发放,你们只需要一心考试就可以了。”

哪怕这样,一群学生都没精打采的。

徐长生嘴角一抽,裴矩老爷子也太狠了,看把这群学生打击得。

下午的考试,正是徐长生的科学,因为是五合一考试,试卷比裴矩的策论卷子还要长,考试时间直接就是五个小时。

裴矩看了一眼,嘴角一抽,徐家子上午还说他打击学生,到底是谁在打击学生?

徐长生眼睛都笑眯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比裴矩老先生还要过分,还一个劲安慰道,“同学们,只要你们平时认真听我的课,是能够考及格的,如果稍微能举一反三,考个高分也是有可能的,你们不要有压力。”

说完又道,“考不好的,最多我就罚你们去拖学院的地板,去养吃塑料的恶心面包虫。”

一群学生脸都黑了,说好的不会给他们压力勒?

徐长生心里嘀咕,他的课都敢不认真,简直不得了,要是考不及格,看他怎么罚他们。

考试开始,学生们看着那一叠卷纸,脑门都大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学舍的。

月考,第一次在学生们的记忆中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学院的气氛都变了,原本这些学生一天天开心得不得了,就差飞起来了,现在愁云惨淡,特别是考完徐长生的科学一门后,私下对答案的人,有些人气得在地上打滚,明明学过的,怎么就给忘了勒?

徐长生给他们上了一课,论复习的重要x_ing。

第二天上午考明经,徐长生看了一眼试卷,然后就默不作声了,他甚至有点庆幸,他离开了国子监回徐家村修养了,原来古代的学生,学业如此繁重。

下午考严文殊的礼学,考卷倒是不多,不过,考卷居然不是全部的分数。

严文殊在学生们惊悚的目光中拿出了一个小本本,上面是全院学生的名字,“礼,并不在试卷上,而是融入生活中,所以,试卷只占40分,我手上这个本子是我根据你们平时的生活表现打的分数,占……30分。”

一群学生都惊呆了,然后一片哀嚎,原来认真学习也未必能考得及格,天啦,还要看平时表现,他们平时一言一行合乎礼了吗?

难怪整个长安都在说,严先生的教学是严格得让人窒息的,他们开始有一段时间的确有点害怕,但后来发现严先生除了比其他人严格了一些外,也没什么。

现在看来,是他们太单纯了,一切都记录在了严先生的小本本上了啊,太可怕了。

徐长生都哆嗦了一下,好可怕,不过,好木奉,看这些学生以后还敢不敢在学院大声喧哗,疾步飞驰之类,他可是知道的,严老头连人说话声音大了都会扣分,走路的姿势不好看也要扣分,吃饭的时候不规矩也要扣分,穿衣服不干净也要扣分,生活作息不好也要扣分……反正就没有不扣分的地方。

但徐长生一愣,试卷40分,平时表现30分,还有30分在哪里?

严文殊继续讲他的考试规则了,如果刚才一群学生觉得严文殊已经严格到让他们瑟瑟发抖的地步了,那么现在他们才知道严先生根本就还没有开始发力。

严文殊继续道,“还有三十分,等会考试完毕,你们一个一个从我眼前离开学舍,我会根据你们的行为举止,衣着打扮,礼仪气度,来给这最后的30分。”

一群学子:……

徐长生:……

徐长生不由得想起,以前他在国子监的时候,严老头是怎么拿着戒尺,一点一点教导他如何规范一举一动的。

难怪严文殊教出来的学生,未必个个都才华横溢,但肯定个个都有一股子读书人独特韵味。

他真的是在一个一个的教啊。

严文殊出的试卷最短,可他考试的时间却是最长,可以看出他对试卷上的分数真的不是那么在意,而是注重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徐长生一笑,这些学生,有苦头吃了。

然后是律法考试。

律学枯燥无比,狄孝绪这位被徐长生挖来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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