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早早便准备好了的,也许没有什么太费事的东西,清粥小菜也总是会时常备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即使出门在外也不会例外。

“哎?父君醒了这么久还不曾用过膳吗?”宇文思源吃惊地问,双眼圆瞪,看在宇文涟眼中说不出的可爱。

“没怎么注意就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与皇儿一起用不是更好吗?”宇文涟不是很在意的说,大约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心理,他只想着时刻呆在她身边才好。说来可笑,虽然他从来都没失去过她,他却险些被自己的恐惧打败,大抵是太过在乎她的缘故,才会如此患得患失的吧。

也许在外人看来是他反应过度了,只是当身在局中之时,又哪里能想到会是现在这般光景?一般人面对杀父弑母之仇,不是应该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吗?他有怎会料到皇儿知道此事后会这般待他呢?

“父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如今你体内多了一个胎儿需要顾及,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宇文思源很是自责,若是方才她在撑着点儿,看着他吃下些东西再睡下便好了。早先她害他整日里忧心忡忡,本就伤了他的元气,若是再不好好将养可怎么成?

“胎儿?”宇文涟一愣,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方才说……胎儿?可是如他想得那般?

“哎?我没说过吗?”宇文思源有些诧异,低头想了一阵才发现她似乎……的确是在想起告诉他这件事之前就睡着了。

宇文思源囧,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掉!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有孩子啦……唔,前日徐太医为你号脉的时候说的。”宇文思源抓了抓头发,尴尬的笑了两声,讨好滴看向父君,“所以……父君,咱们先用膳吧……”她真的不是有意忘记说的。

看这她那副尴尬的样子宇文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也知道她早些时候是累到了才忘记与他说这事,倒也不怨她。

明艳的笑意在他的嘴角、眉间晕染开来,即使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却依然风华无限。终于,他有了期盼许久的孩子,心中最大的恐惧也被她化解,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天下间最幸福的男人,大抵也就是他现在这般了。

“宇文思源一怔,险些被他诱惑吻了上去,想到徐太医说的那些话,她急忙收敛心神。如今他的健康和他体内的孩子最重要!

“唔……白露!”见他满是笑意的望着她,仿佛期待着什么,宇文思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做出的事情的确有些丢脸,便起身跑了出去,张罗吃的去了。

笑意盈盈地看着急急奔走出去的她,宇文涟伸出手勾起放在一旁的衣物穿了起来。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结下胎珠,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

只是,这是他与她的孩子呀!因为有她,所以无论怎样,他都是甘愿的。

叹了口气,宇文思源终是敲了敲房门,虽然过了几日,但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至少要达成双方都能满意的协定。如若不能,那她只有……宇文思源摇了摇头,挥散心中那不愉快的想法。

说真的,她并不愿意看到事情走到那一步。只是,这事情究竟如何处理,还需看里面的人的想法。

“进。”里面想起温和的男声,宇文思源应声推门而入。

他与她住在同一层,一样的上房里,只是她与父君的屋子朝向要好些。虽然住的不远但她从不曾主动走入他与冯静安的房间,在这个时代是需要避嫌的,只是如今却顾不得许多。今日她特意将冯静安支开,便是为了见他。

房中并没有多余的什物,被褥也都是客栈备下的,不似她与父君的房间那般讲究,而他正坐在桌旁,手上拿着一卷书,正看得认真。

初初相逢的时候,她只觉得他有些谨慎,话也不多,即使说上两句也多是中规中矩的不招人注意,所那时以并未给她留下过多的印象。第二次见她她却被他的认真打动了,知道见了他的文章更是惊艳,便点了他做状元,从此结下了缘分。

后来听闻他竟是个男扮女装入朝出仕的男人,她有些惊讶,也有些佩服,更是起了惜才之心。在惊蛰迟迟未将他的资料递上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惊蛰的效率从未如此查过。若只是一个不重要的男子,定然不会迟迟不讲他的信息呈上来的。只是她虽知道,却始终相信父君不会做有损于她的事情,所以也并没有给惊蛰太大压力。

她早想到他会与她有些纠葛,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副身体的哥哥。

他与父君都没有做错,不过是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只是如今,她却不能打着包票说她不会动他。

说到底,她也有着私心,也有一个她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人呐,也许不久以后会变成两个。

说来惭愧,即便她从来都希望方珍能够保得性命,但是若两者只能选其一的话,她心中的天平早早便倾向了那个人。

“阿珍……”宇文思源轻唤了他一声,虽然心中早有了定论,但心情终究是复杂。

方珍抬起了头,见识她却并不惊讶,站起身来,便要行礼,宇文思源忙免了他的礼,他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又怎好让他行此大礼。

“你身体要紧,坐下说话吧。”她如此说,心中却着实纠结。

“陛下的来意方珍知道,对于方珍来说,陛下的决定就是方珍的决定。无论陛下对方珍和他怎样处理,方珍都愿意接受。”方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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