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卧房将他重重的扔在床上,而后脱下外套,解开自己的领带便压了上去,激烈地撕扯着白一尘的衣衫。

白一尘抬着腰,配合着时亦南的动作,很快就变得一丝不挂。

屋里没有开灯,但有几缕月光透过没拉好的窗帘走到了床畔,攀爬上白一尘白皙的身体。时亦南目光沉沉,正欲俯身去亲吻白一尘,青年却在此时翻了个身背对他。

时亦南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我不小心留在里面了,要不我抱你去洗个澡,这样你明天会不舒服的,小心又发烧了。”

白一尘摇摇头,转身扑到时亦南身上:“我累了,明天起来再洗吧,我想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白一尘的身体真的特别容易生病,时亦南虽有些不愿,但他见白一尘似乎是真的累了,便只是去浴室挤了s-hi毛巾过来为他做简单的清理,随后扯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搂着他的腰问道:“真要我陪你睡?”

“恩。”白一尘闭着眼睛回答道。

时亦南挑眉,他很想问一句“那要是你男朋友回来了怎么办”,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跟着白一尘闭上了眼睛——要是回来了还倒正好,他门也没锁,直接看到他和白一尘睡在一起更好,还直接省去了分手的功夫。

而白一尘却在时亦南的呼吸放缓了之后陡然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点倦意,他轻轻地将时亦南搭在他腰身的手抬开,赤身走下床去,走到楼下客厅的药柜旁取出自己常服的那些药,和水吞了下去。

他仰起的脖颈纤细白皙,脸上一直带着病态的笑容。

只要是治疗j-i,ng神方面的药物,副作用都是很大的,这些年来他吃的这些药副作用更是不用说,而他吃了四年,早就硬不起来了。

正如时亦南了解他的身体一样,他也很了解时亦南,假装舒服和虚伪配合一点都不难。

所以说,时亦南根本就没有必要做前戏,他就是直接进来也没事的,反正他不会怪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白一尘在客厅里瞎晃了一会,就回到了卧室,但他没有爬上床去,而是跪在床边,趴在床面上一眨不眨地望着这张他记了半生的面庞,抬手轻轻地摸了摸时亦南熟睡的脸庞,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

就这样看了时亦南整整一夜。

时亦南第二天醒来后,没有在床的另一边看到白一尘。他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却发现青年应该躺着的那处的床单早已凉透,证明主人早已起身多时。

时亦南眉梢一挑——以前白一尘和他做过爱后,第二天通常都不太起得来。

和白一尘分开这四年以来,他养成了极其规律的生物钟,无论前一晚睡得有多晚,第二天早上七点都能醒来。他昨晚心疼着白一尘的身体,想着青年如今瘦了那么多,过的肯定不会太好所以只做了一次,但白一尘怎么也不该醒得比他早啊。

带着些疑惑,时亦南起身进了浴室,可当他看到洗漱台上成双的牙刷,水杯,和架子上成对的毛巾后,昨夜餍足的好情绪便一下子散得一干二净,即使白一尘给他挤好了牙膏也高兴不起来。

纵使他再怎么不愿承认,这间屋子里也应该是有另一个人存在在。

他会和白一尘亲密无间地住在这栋别墅里,也许每天一起醒来,一起出门,回来还会在门玄关处拥吻——就像他当年和白一尘在一起时做的那些事一样。

时亦南缓缓下楼,一寸一寸地打量这间屋子——房子装饰的很温馨,楼梯的墙壁上都挂着色彩鲜艳的油画,一眼望过去便能让人心情透亮起来,而根据画像右下脚处的签名,时亦南可以判断这是白一尘画的画。

白一尘绘画天赋很好,这些年来时亦南并不是没有关注过白一尘的消息,只是不敢过分关注,他知道白一尘画画得了奖,如今在画圈小有名气,开了自己的画室,生活优渥,过得很好。

他走到客厅,一抬头就看到了正系着围腰在厨房熬粥的白一尘。

白一尘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这房间的每一寸角落都铺满了柔软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的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

而那个漂亮的青年正微微侧着身体,站在厨台手持长勺缓缓搅动着锅里的热粥。清晨的暖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他细软的碎发上,长长的睫毛下垂着,掩去了那双清冷的桃花眼,那段白皙优美的脖颈被扣得好好的长袖衬衫遮住,整个人透出一股禁欲到极点的淡漠来。

时亦南却知道这个人有多美味。

他会衣衫不齐,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淡绯色的唇瓣被啃咬得嫣红,轻蹙着眉露出一副迷乱的表情来,让人只想狠狠把他压在身下,揉碎后攥进骨子里。

四年前,这个人是完全属于他的。是他让他从青涩,一点点蜕变为现在矜贵而柔媚的模样。

可现在,似乎有个人从他身边分走了他,品尝到了这块最甜美的蛋糕,而他却一无所察。

时亦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醋意和嫉妒,遗憾白一尘现在的“男朋友”没有出现,撞到他们旧情人复合的场面。

“你醒了?”白一尘端着熬好的南瓜粥转身,就对上了站在楼梯处目光沉沉望着他的时亦南。他露了个笑,柔软的菱唇勾出淡淡的弧度,眼里像是含着水,雾蒙蒙的流转着朝男人看去,轻声说:“我熬了粥,喝一点再走吧。”

今天是周一,白一尘可不会认为时亦南这个大老板不会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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