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馅儿不能急,用筷子往一个方面打,边打边加煮出的调味水,最后把肉馅儿打到一个不薄不厚的程度,再擀出四个包子皮,包出四个肉包子来。
梨子把锅里的水烧开,杏嫂子笑,“我来蒸吧,别烫着长卿。梨花儿,你跟长卿出去喝口水,我把茶泡上了。”这两年,日子渐渐宽裕,小梨花儿挣了钱很舍得叫母亲弟弟吃好些。梨子梨果渐渐长大,个个懂事,杏嫂子的气色瞧着竟比前几年还好。
小梨花儿就带着赵长卿出去喝茶,小梨花儿道,“卿妹妹,你比我还小,包的包子还有模有样的。”
赵长卿笑着呷口茶,道,“这还不简单,我去年就开始学着做点心了。不过,恐怕我这包子蒸出来,也不如朱家的包子好吃。”
小梨花儿道,“这做吃食的跟编篮子不一样,再难编的篮子,大不了我买几个拆开来,自己琢磨琢磨也就会编了。吃食可是各家都有各家秘方的,你想想,人家朱家靠这个吃饭呢,他家包子铺火了多少年,没哪家比他家卖的好。要是咱们一参就参透其中的秘方,人家也不用混了。”
“关键是,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小梨花儿自来是个要强的人,她道,“虽然是打算做些小生意,也不能凑合。尤其这吃食,好坏人们一吃就吃得出来。一次吃得不好吃了,人们就不来第二回。所以,宁可在家多费些工夫,也把包子做得差不好,再去出摊。”
赵长卿笑,“是这个理。”
一时包子出锅,赵梨子端着一个切成四半的包子进来,眉开眼笑地,“姐,你尝尝,卿妹妹做的包子,比咱娘蒸的还好吃。”出锅他就吃了一个。
杏嫂子笑,“是啊,这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
小梨花儿拿过一角,咬一口便笑了,“果然好吃。”
赵长卿也尝了尝,以往她想到上辈子的事只觉着心酸,如今兴许是给小梨花儿的笑容感染的,不觉心酸反是一笑,道,“还是略差些,我再去重新调回馅儿。”时久不做,手有些生。
小梨花儿忙跟着去了。
赵长卿重调了馅儿,重蒸了包子,拿去给苏先生尝。苏先生点头,“这回明显要好吃了些,长卿调的馅儿?”
小梨花儿笑,“可不是么,我以前都不知卿妹妹有这样的本领。”
赵长卿笑,“做包子、包饺子都差不多,若是肉的,无非是放些肉桂生姜豆蔻之类的去腥。再者,花生油也香,在香味儿上又不及芝麻油,故此,再放些芝麻油。不过,比起朱家包子,还是不及。”
苏先生问,“里面都用什么调的馅儿。”
小梨花儿道,“是啊,妹妹估量着,把配方给我写下来。”
赵长卿提笔写了几样配料用量,小梨花儿接过,给苏先生瞧,苏先生微微点头,提笔又在上面加了几样,斟酌着写上用量,道,“再去试试,我觉着应该还有这几味料。”
直到赵长卿带着赵蓉去参加李明珠的生辰,小梨花儿犹在斟酌包子的配料,倒是做出的包子一回比一回的好了,连凌氏赵老太太吃了也直说味道不错。
凌氏私下对赵长卿道,“你跟小梨花儿交情好是一回事,自己也得多几个心眼儿,她家卖包子,能帮则帮,还是要以课业为重。我看你这些天都跟她忙活包子,念书上也懈怠了。看你妹妹,每天用功,这样才能做出好诗呢。”在凌氏的认知里,会做诗的便是才女。有了才女的名头儿,对自家女儿是很有好处的。
赵长卿笑,“母亲,我知道的。这几天我都没再去,梨花儿姐的包子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凌氏笑,“对谁都好,拿别人的事比自己的事都执重,跟你爹一个样子。”
“亲父女,当然是像的。”赵长卿笑问,“今天爹爹又去给谁帮忙了不成?”赵勇是个热心肠,用凌氏的话说,天生傻实在。
凌氏嗔道,“你爹手下的小旗,唤孔祥东的,要娶媳妇,你爹跟着去忙活了。”
赵长卿笑,“爹爹对手下人尽心,手下人才能用心当差。等孔小旗家娶媳妇摆酒,咱们也跟着去凑凑热闹。”
凌氏笑,“去就去,反正得备礼。”又问,“你给明珠备的什么礼?”
赵长卿笑,“做了个荷包。”拿出来给凌氏看。
凌氏见上面绣着蝶戏牡丹的花样,小小荷包做的有模有样,精细极了。凌氏不禁赞道,“针线越发好了。”
赵蓉已经穿戴好,进来笑问,“娘亲说什么好呢?”
凌氏招呼她到跟前,给她看,“你姐姐做的这荷包,你看好不好?”
赵蓉点头,指了指自己佩的小荷包,“比我这个好看。”
赵长卿接过赵蓉的话头儿笑,“蓉姐儿也五岁了,虽说诗书要紧,也要学些针线才好。我记得,我就是五岁上学的针线。凭蓉姐儿的伶俐,以后针线定比我还好。”
凌氏笑,“你不说我还忘了,蓉姐儿是该学些针线了。”
赵蓉平生最不喜做针线女红,心知赵长卿是有意为难她,只作一笑,“娘亲,正月里不能动针线,待过了正月我再学吧。”
凌氏笑,“这也好。”又叮嘱了些出门作客的话,便让她们去了。
李明珠十二岁的生辰,并不大过,只是请相熟的姐妹们来家里聚一聚。赵李两家本是亲戚,赵长卿与赵蓉自然要早些到,李明珠迎出来,笑道,“卿妹妹、蓉妹妹。外头冷呢,快跟我到屋里来。”
赵长卿问,“姑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