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南微眯起眼抬头,就瞧见岸上的公乐游已经站起身,正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公乐游此时比莫西南还要懵。

刚刚因为身体躁动的缘故,他忙着“处理”自身的情况,一时之间失去了对外界的戒心,故而压根没有察觉到莫西南的靠近--当然,这跟莫西南刻意屏气凝神,将自己完全隐藏在水流中也有关系。

所以在刚刚发泄出来后,突然瞧见面前的河水里上演大变活人的场景,自然有些懵。但懵了一瞬后,就是本能的戒备,趁着对方还在水里扑腾的时候飞速抓过旁边的衣物穿上身,而后起身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然而当水中之人抬起头,双眼迷蒙地望过来时,公乐游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滞。

眼前的青年有着足以令人窒息的绝美面容:一双羽玉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鸦羽般的长长睫毛将垂未垂,掩映其下两点乌丸寒星;鼻梁高挺若悬胆,薄唇微抿似含嗔,肤色雪白,双颊微红,望之无一处不令人心旌神摇,不自觉便要失了心神。

好一个美男子。

公乐游一时之间竟有些看得呆住了。他从没有见过如此貌美之人,对方的这种美又极富侵略性,眉眼嘴角都透着股优雅又肆意的气质。他此刻虽然因身在河中略显狼狈,却丝毫无损其相貌,垂在脸颊旁的发丝上有水珠滴落,点点敲击在水面上,仿佛直接波动了旁人的心弦,令观者不由为之心痒难耐;而他身上的衣衫也不可避免全部s-hi透,裹在对方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形与劲瘦的腰身,好身材尽显无遗。

那人才钻出水面就被喝止,有些迷茫地眨了眨鸦羽般的睫毛抬眼看来。与那双眼对上的时候,公乐游的心中莫名其妙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却又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话头,一个是被自己过分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另一个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蛋壳的忽然消失,让莫西南有些猝不及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四周,不知道那个禁锢了自己许久的蛋壳究竟为何会突然消失。他在毫无准备之下,完全是以自己本来的面貌出现在公乐游的面前,对方此时又喝问他是什么人,这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从实道来?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是你弟弟?”

他要拿什么证明“希羽”破壳之后不是个新生婴儿,而是个成年人?

--那,胡诌个身份?

引起对方的警觉怎么办?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莫西南一时间颇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久等不到答案的公乐游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刚刚将周身的火气发泄出去,虽然不可避免的被莫西南的相貌所震慑,但毕竟多年锻炼,心性理智冷静:眼前这人相貌再出众,终究是个陌生之人,此时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是敌是友实在有待考证。

是以他冷静下来后,再度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已经打定主意先糊弄过关,莫西南刚一开口,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周身竟然重新泛起点点朱红色的火光。

这一幕场景极美:相貌清俊的青年周身忽然泛起点点星火,缭绕在他周身,宛如神祗临凡,想必上古神族的风姿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如此动人的场景却没能让公乐游欣赏半分,相反,他以为那人是想要使出什么特殊的招数,本能的后退一步,更加戒备起来。

那火光转眼之间便从星星点点变成了一片燎原之势,将对方环绕在其中,最终星光大炽,青年被密密实实地笼罩在其中,如仙境一般的画面消失之后,一颗让他无比熟悉的蛋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正一荡一荡的飘在河水当中。

公乐游:“?!!!”

莫西南:“……”

好了,这下不用解释了。

发现自己竟然重新被关在了蛋壳里,莫西南顿觉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鬼?为何那个禁锢住他的蛋壳才解除了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就重新回到了身上?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乐游也傻了,看着那颗熟悉的蛋在水中载沉载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确定蛋还在那里后,急忙上前将对方从河水中捞了上来,不敢置信的盯着那蛋上的花纹左瞧右瞧,试探的询问道:“小羽毛?”

莫西南有些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真的是你?!”确定这颗蛋的确是自己的弟弟,公乐游顿时大吃一惊:刚刚那个宛若神祗一般的青年,那令人惊艳的影像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再看看眼前的蛋--那个绝美的青年=自己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被迫穿上马甲,莫西南只能淡定的扣上了马甲的扣子,继续扮演他傻白甜的弟弟形象,“我之前有些担心哥哥,就自作主张顺着你的气息找了过来,没想到刚刚才从水里探出头,就……那样了。”

个中详细的细节,他实在是没脸解释。毕竟被【哔--】ji-an在蛋壳上后,蛋壳忽然消失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也实在是太破廉耻了一些。而且蛋壳突然消失,究竟是不是与那不明液体有关系,此时也无法下定论,因此莫西南干脆忽略不说,只将此事含糊带过。

但他不说,公乐游却很想寻根究底。他这些年来本就忧心于弟弟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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