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脊背然后抽出血液,”少年给他看背部皮肤正中脊柱之上十字痕迹,“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并不觉得疼,大概也许是疼久了耐受度上去了?”

最光明的背后是最漆黑的绝望。

“你说,掠夺双生子要怎样才能活过已经定好的命运?”

如果是地狱的话,我也要先下去然后接住你。

老实忠厚从来没有对同僚起过坏心眼地圣骑士长,生平第一次对于血色军团的那个红衣主教有了砍了他的冲动。毕竟血脉延续着他们之间的羁绊,唯有死亡可以将他们拯救于世间的苦难。当然他已经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了他的红衣小主教,自然愿意听从他的一切调遣,成为他最坚固的盾和最锋利的剑。

“如果你愿意的话,请追随我的脚步,我想改变这片大陆,至少改变这个教廷。”

他的面容上带着的似乎就是神袛的悲天悯人,是在立下一个尝遍了世间的苦难和最深刻的深渊后立志为了光明的决心。言语拨动心弦能够撼动最铁石心肠的人的悲悯,让他们落下的眼泪忏悔他们过往的罪孽。

“光明神的左右有最特殊两个天使,”圣骑士长伸手擦拭了一下石碑上的露水,“你一定是从荆棘烈火中诞生的那个。”

鲜血从他的羽翼的伤口中渗出,落在地上又是一株血色荆棘。

“原本……是不是可以不这样结局……但是这一生似乎没有哪里能够改变……”

不管是他们的出生也好经历也好,哪怕是相扶相持走过的那段岁月也好,竟然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让他逃过那一场注定的命运。在他诞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已经被注定。

他滴落的鲜血终将缠上他的羽翼,扎破他的皮肤,让他鲜血淋漓。

有些人注定被上苍优待,有些人却一直在无边的绝望里面挣扎,似乎他能看到的那一点希望,都是命运给予的最大恶意与嘲弄。

“大概你用尽了一生才让我从一个梦境中醒过来,”他摸着那个无字的石碑眼神绵长又深情,“我沉浸在一个被编制好的光明与希望中太久了,而你在黑暗和绝望中已经决定反击命运给予你的悲剧。”

如果命运嘲弄你将你摆布于噩梦和绝望之中,你将如何对待它?

圣典交予世人忍耐,生来带罪用坎坷来换取灵魂的洁净。

“你却偏要摆布命运,”一个吻落在石碑上,“你选择嘲讽它,将它的谋划打乱,但是谁知道这会不会才是真正的走向?”

没有人能够断定他的谋略是否真的击溃了命运,但是他的智慧真的改变了大陆的格局,至少他做到了最大限度的毁掉了原本的教廷,他留给世人和张新杰的真的是汉白玉一般干净纯洁的仁慈殿堂。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y-in谋家,将自己作为一枚棋子,连带着自身x_ing命感情都不竭余力地一并摆在了赌桌上,立志要和神明来一场豪赌。

“义人多有苦难,”还很年轻的红衣小主教合上了圣典,“而我却不是义人。”

命运再次将诱饵放在了他的面前,一个逐渐露出端倪的小镇。他还想活下去,还想继续和神明博弈,这个世间已经有了一束光明照进他的心房,他也想活在希望之中。

我敬爱的光明神啊,如若你的骨血落入我的手中,不知道完美的笑容会不会裂开缝隙。

于是,终于不知到底是他愚弄了命运,还是命运从来不曾厚待于他。

光明纪年第一次深渊被打开,世人视其为灾厄,他却窥见到了一丝希望。

那种满盘算计下赢得盆满钵满的感觉太过于让他心情愉快,就算是行事神色和平日里没有太大区别,还是有人窥见了藏在冰山下的那一点零星的春意。

“怎么着你和你家骑士最近渐入佳境了啊?”

“也不是,”他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只是可能找到了一个活命的法子。”

如果掠夺双生子之间被死亡隔绝了血脉联系,他们之中当然有一个可以继承两人所有的优势安然活下去。不管是被掠夺的那个还是掠夺者,不死不休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有什么我要帮忙的么?”方士谦当年毫不犹豫地拍了拍他的肩背,“除了和我x_ing命相关的,我不会吝啬为你提供帮助的。”

本来想着欠他的就尽力帮帮他,方士谦无奈地耸耸肩,哪知道他玩了两手准备。

“要死我真的就死了怎么办?”

“那你还真是废物,都能死在深渊之下,”已经加冕后的教皇一点都不介意方士谦的秋后算账,“连深渊都爬不上来,你还活着做什么?”

方士谦喉咙口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哽得他死去活来。

他用了一晚上从深渊爬上来,窥见的是血色炼狱,虽然他回避去想为什么整整一支军团的驻营地正好在深渊之上,为什么那个晚上他们会陷落,但是周围涌动的光明元素彻底撕开了他最后的一点企图逃避现实的妄念。

大复活术……

置换生与死的代价……

“我开始想的最多不过是借着深渊毁了教廷所有的力量,如果能坑死他自然是最完美的结局,”废墟和火焰之间的美人愈见其英气,英雄更显其血x_ing,“当然这只是一个计划,另一个计划里面有这个小家伙,我似乎赚到了。”

他们是从同一片光辉中诞生的双子星,在一方执意触碰之后,他们的星轨走向已经显化。一颗走向璀璨照耀一片天空的同时一颗将带着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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