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敖轩看向了不远处的洗浴室,苏兰不敢违抗,直接钻了进去。
好好整理了一番,苏兰才发现没有将换洗的衣物拿进来,窘迫在原地,她哪里有胆量让敖轩去给她拿衣服,只好将刚才脱下的睡衣重新穿上,轻轻的推开门。
门外的敖轩此时面前多了一张椅子,而旁边正站着昨日的那位司机。
苏兰尽力的将声音压到最低,却还是让敖轩开了口:“衣服都不换,也叫洗澡?”
“我……我这就拿了衣服再去洗。”苏兰脚步一顿,尴尬的扫视过这偌大的房间,竟然没有看见自己的唯一的包袱,低声道:“轩少……我的包在哪?”
“清华。”敖轩正看着那木椅,懒得抬眼。
“苏小姐,你的包放在柜子里,换洗衣服已经准备了。”被称为清华的司机边说,边走到一旁将崭新的换洗衣服拿了出来,递到苏兰的面前。
手中的衣服样式简单,偏唐装,却不似旗袍,面料上乘,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苏兰摆手本想拒绝。
“轩少的屋子里见不得什么破旧的。”清华低声提醒了一句。
苏兰自知那包里的衣服都已经洗得褪色,也难怪敖轩会为自己准备衣服,道了谢,便重新钻进了洗浴室之中,又将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这才出来。
这次出来,那张木椅还在,而敖轩正在通电话,见她出来,对她摆了摆手。
苏兰不解,乖乖的走了过去,这一过去,便被敖轩的手臂揽了过去,不敢挣脱,不偏不倚的坐到敖轩的腿侧,身体的柔软也依靠在了那人的胸膛,一时面红,却不敢言语,只轻轻推拒,无果,换来那人冷冷的眼神,只好全身僵硬着,一动不动。
耳边也听见了那电话里的声音:“轩少,这木椅虽不是年代久远,但是用上乘的降香黄檀打造,上有灵芝纹,可是我辗转了几人之手才弄到的。”
苏兰听的清明,微微一皱眉。
“且看那灵芝纹下还有黑漆描金所做之图,再加之这木椅淡淡的清香,和其上复杂的雕工,那可是实打实的苏式工艺。”电话对面的人说的更加起劲。
敖轩抬眼打量了一番这苏式木椅,真不愧是应了那句惜木如金的话,简约大方得体,但他喜收藏这些,要求却也高,见苏兰也瞧着这椅子,挂了电话,问她:“你觉得黑漆描金的黄花梨木椅如何?”
“苏式木椅的确简约,但这椅子收的不值。”苏兰一提到这些古代家具,便沉静下来,目光灼灼的望向这木椅。
“你且说来听听。”敖轩来了兴致。
“说是上乘的黄花梨木,但这清香不佳,怕是久放于屋中,而且这雕工,若是看看便可,但真的追溯起来,却不及江南那老匠人的手艺半分,唯一能看的,便是这黑漆描金的手艺了。”苏兰说的头头是道,面上也带了些浅笑。
敖轩打量了一下这木椅,旋即摆手让清华将椅子拿出去:“处理一下。”
“明白。”清华点点头,没想到苏兰竟说出些门道来,也对这昨日狼狈的女人刮目相看。
“你对这些东西有些研究?”敖轩轻笑,捏了苏兰的下巴轻轻抬起。
苏兰本就生的灵巧动人,如今说起古物雕工来,这一双杏眼倒是清亮无比,在往下去,那衣襟之处更是白皙动人,倒是一片温柔乡。
苏兰同敖轩对视,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有些研究,不过也只能看看,不会这门手艺。”
敖轩见人羞红了一张脸,只扬了扬嘴角,将人松了开来,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见苏兰这一身衣服甚是合身,便点头:“美人也需要一番粉雕玉琢,这身你便带走,与你有缘。”
苏兰面颊更红,攥着手点点头。
敖轩离开了房间,苏兰的监狱档案也平稳的放在茶几上,还放着几粒药,犹豫再三,还是吃了下去,重新躺回床上,一股酸涩竟涌了上来。
这四年之后,没想到最先收留她的人竟是敖轩,一时心如乱麻,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敖轩阖上背后的门扉,见清华已经在旁边等候了。
清华不仅是司机,更是敖轩的助理,两人倒也是有了几年的交情,清华也是个拎得清的,该问的绝不瞒着,该守口如瓶的绝不吐露一个字,面对敖轩的心情也算是了解,在他身边也总归会说话,处理事情也有自己的一套,令人满意。
而此时,清华同样轻声出声提醒:“轩少何必对苏小姐这么好,她到底只是个被抛弃的女人,除却那一晚……”
“不过兴致使然,更何况我敖家家大业大,多养个女人也无妨,免得她出去被媒体找到了,反而影响了敖家。”敖轩耐心说着,心情不错的往楼下走。
“二爷家可都没掺和这女人的事,轩少又何必上心?”言外之意便是这女人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只跟老二家有关系。
敖帆便是二爷的儿子,二爷同敖轩不同,不讨老爷子喜欢,要不是托苏兰生出的孩子,怕也一直被老爷子不待见。
敖轩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清华:“也有道理,到时候你去处理一下。”
“明白。”清华表面应答,心里却奇怪轩少这事儿做的还是异常。
……
苏兰醒来之时,夜幕已临,其上闪烁着星辰点点。
房间里的檀香味散尽,只留下淡淡木头的雅香,而房间里的灯光也微弱的紧,她摸了额头也知道自己退了烧,离开了房间,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