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权衡利弊,想趁中秋宴互相结亲,从而为各自谋取最大利益。

苏御浅偶尔抬抬头,不算刻意也不算明显的将人都打量了遍。

太子举杯与邻座其他皇子互相敬酒,眼神却时不时看向苏老爷那边。

苏老爷旁边分别坐着大夫人与苏语媣,苏语媣此时正埋头小口小口吃着饭菜,不曾抬头。

感情就是这时候太子爷瞧上了苏语媣?

苏御浅撇撇嘴,继续打量其他人。

同样素袍的是一个略显病弱的男子,脸色几分病态,嘴唇也很是苍白,独自坐在末尾角落,发丝垂肩。

这人,应该就是那个质子易潇然了。

易潇然一个他国不受宠的皇子,在炎麟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尊重,日子定也难熬。

一想到此人满心鸿鹄,苏御浅就觉得可惜。

作者没有写易潇然的结局下场,但就目前瞧着这副样子,怕不是被虐待死也是病死。

许是苏御浅望着易潇然想的太入神,摄政王也不禁顺着她目光看去,只是他与苏御浅识人方式不同,更能敏感察觉一个人的性情与面目。

于是,摄政王大人夹起一块鱼肉直接送到苏御浅唇边。

众人目光顿时被引了去,皇帝也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

苏御浅回过神,下意识张口将送到唇边的鱼肉食下。

“你在看易质子。”

摄政王声音很轻,也因此只有苏御浅能够听到。

苏御浅已经知晓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说起话来大胆不少。

“摄政王不也在看易质子吗?”

摄政王闻言,伸手挡住了苏御浅的视线,苏御浅一怔,只得看向他。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苏御浅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可奇怪的是,她竟也不烦。

摄政王在放下手来的一瞬间轻声道“因为,本王不许。”

苏御浅眨巴眨巴眼睛,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大戏却在此时拉开了帷幕。

也不知是谁家小姐,上台奏了一曲,顿时掌声四起。

半真半假恭维着,吹捧着,说什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紧接着那小姐便说,相府大小姐知书识礼,琴艺更是超绝,想切磋。

苏语媣被点名,苏御浅的心却猛的一颤。

也不知是该可怜那位小姐,还是该赶紧称身体不适溜走。

一般小说中女主被人挑衅,接下来便都要跟着倒霉。

她苏御浅才来这鬼地方不足两月,虽然不喜欢封建礼教的束缚,可也不想短命。

而与女主斗,就是会短命的。

可惜苏御浅刚想对身旁的摄政王说自己不舒服,那边苏语媣已站起身来,应下了这个切磋。

苏语媣历经两世,琴艺比以往也是更精进,苏御浅一点都不怀疑苏语媣会赢。

但千算万算没想到,苏语媣这次非想整她,竟拖她下水。

“臣女能有机会献艺实属臣女的荣幸,只是臣女习惯与二妹合奏…”

苏御浅闻言,只觉是一道雷劈到了她脑子,现在她是真要身体不适了。

然而那个小姐却不依“那怎么行,方才臣女是独奏,既是切磋定要公平才作数。”

此番话语在苏御浅听来那就是天籁之音,可接下来苏语媣柔声解释“中秋佳节切磋未免伤姐妹间的和气,不如改日再切磋,今日我们就当做是一同献艺助兴怎样?”

那位小姐还想说什么,皇帝就将目光投向苏御浅。

苏御浅知道,这会儿自己必须站出来说几句了…

☆、中秋宴(七)

她苏御浅,是深明大义的。

在外人面前窝里斗,最后损的还是自家脸。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自己也落不得好。

诚然她并不想上台,也不得不应下。

可眼下问题是,她根本不会琴!

苏御浅上前一礼,努力使自己笑的真诚些。

“皇上,大姐,还有这位姐姐,今日中秋比试切磋的确会伤和气,可臣女有个更好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但说无妨。”皇帝一脸兴致盎然,似很期待。

“臣女的主意就是,让家姐与这位姐姐共同合奏一曲,不瞒皇上,臣女琴艺比不得两位姐姐,委实班门弄斧,不如以中秋为题,随曲即兴赋词,恭祝诸位中秋愉快。”苏御浅咬牙一赌,赌她作此提议皇帝不会闲着无聊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果然,皇帝点点头,允了。

摄政王瞧着那小小的人儿,突然很期待她会作出怎样的词来。

苏语媣再说不得什么,却也不以为意。

前世苏御浅琴艺尚且算好,而此时苏御浅非要即兴赋词,她不信这一世苏御浅成了神童不成?

到时候赋不出来,可就成笑话了。

宫女为苏语媣架上来琴,苏语媣试过音后点点头,另一位小姐便与之同时奏乐。

苏御浅深吸一口气,可劲的去想那些背过的诗词。

最终决定照搬苏轼的《水调头歌》,反正这是个架空历史,与课本上记载的古代历史并不重叠。

思及至此,苏御浅在心里默默对苏轼道了两句歉,酝酿好情绪便朗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苏语媣的琴音突然断了一下,她从不知苏御浅有此等本事。

苏语媣忍不住对苏御浅产生怀疑,可不管她再怎么怀疑,苏御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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