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定然喜欢。”
沈画很想一巴掌抽死这臭小子,胡说什么?莫非天底下长得惊才绝艳的男人都可以随意认做是爹?父子俩真是一个德性,若说不是他亲儿子都没人信。
可柴骏一点儿不生气,几不可见一笑,反而说道:“好眼力!不愧是我儿子。”
这两父子还要不要脸?
不过很快又听某人沉沉问道:“你可还叫过其他人做爹爹?”
问完,某人声色不动地将沈画看上一眼。
沈画差点儿没跳起来。这是习惯不成?竟将儿子也做了卧底?难怪当年那么努力!他走的每一步棋,又有那步是草率过的?
真是深谋远虑,一举多得。英明得她牙痒痒的。
说起这事,柴不凡有些生气,瘪了瘪小嘴道:“娘心里就只有爹。”
可是连他都吃醋的。更别说别的什么人。
之前长得好看的贤亲王叔叔来看娘亲,那热乎劲都没将娘亲的心骗走。这世上还能找到几个他这样的人?
可柴不凡很快又有些怀疑,“爹,您真是我爹么?怎么与娘说的不像?”
“哪里不像?”柴骏心满意足后有些疑惑。
柴不凡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爹爹看了许久,“娘亲说您喜欢冷冰冰的,说话老得罪人。还很……傲娇,嗯!是傲娇。”
柴骏看着沈画,冷冰冰问:“是这样么?”
柴不凡此刻方觉得他真的是亲爹。
“不过,对谁冷,也不能对你娘冷。她怕冷。”
可沈画怎么记得怕冷的人是他呀?
一家三口就这样在屋里唠嗑,早将不想干的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柴不凡有个小秘密没说给爹爹听。他之所以这么干脆得认了这个爹,全因他实在不愿看着娘亲继续折腾着要去找爹。他心疼娘亲,也怕她孤独。
虽然他尚不明白孤独是个什么滋味,但却听皇上叔叔和贤亲王叔叔说过。这滋味不好受!
而娘亲却为眼前这人孤独了三年。还好苍天有眼,总算是找到了。从此以后,他再不许爹爹离开娘亲半步!
临行前,沈画特意去看了柴骏贴的那些字,的确是他才会有的手笔。一张张白净的宣纸上,就两个简洁又潇洒的字--想你!
他即使忘了所有人,甚至忘了自己,也没忘记她。
沈画看着这两个字,眼眶有些热,心口有些闷。正如他当初所言--爱她,是他唯一在做的事。
柴骏淡淡看着自己写的那两个力透纸背的字,轻轻握起身边人的手,儿子的小手也攥在手里。依旧好似没有什么感情似的说:“我们,从此只有死别,不会再有生离。”
他再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画没有问小兰一家是怎么救下柴骏的,只知道他想回家,回那个只有她的家。从来没有放弃,即便是在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大燕文帝四年十二月,丰城侯柴骏携妻儿回京,燕文帝摆驾十里亲自出燕京城相迎。随后在征得他的同意后下旨尊丰城侯为帝师,偶尔辅理朝政。
回来的路上沈画与柴骏就这事仔细商议过了。如今柴家在朝里的势力过大,他实在不宜再出任官职。所以柴骏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小五的好意。依旧只做他赋闲在家的闲散侯爷。
只不过眼下天下已定,小五又对二人十分感恩,实在没有多余的事要操心。或许是实在闲得发慌,柴骏除了每日陪妻儿玩耍,在夫人的提议下竟征得小五的同意办起了私塾。
一来可以将一身所学传授于人,二来也算是打发时间,替朝廷培育栋梁之才。这些事并不阻碍任何人,自然也没有人说三道四。
原本以为柴骏设教学于宫墙之外定然十分清闲。可这消息一传出去,没多久不仅京里托人上门来求学的世家子弟多不胜举,就连千里之外的平民百姓也慕名而来。
柴骏与沈画挑人,极看重人品,不是所有人都能留下念书。这让沈画不觉想起前世许多孩子为求一席之地,挤破脑袋的场面。
能留下来的,不一定是精英,但却都是品格不错的孩子,贫富不计。有钱的自然要付学费,穷人家的孩子则由柴骏出资。一时间燕国上下无不为自家孩子能进这间私塾感到自豪。
柴骏的失忆之症在沈画半年的精心“调理”之下很快有所好转。
但沈画却没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窥探某人的秘密。
“说!在我之前,你真的没喜欢过任何人?”
“小画。”柴骏难得闭着眼让她催眠,完全是任人摆布的状态,“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还有谁比你来得更早?”
“那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我那么早将你预定。你便会喜欢别人?”沈画对这答案很不满意。
柴骏闭着眼微微皱了皱眉,却极无奈地说:“你不可以这样问我。”
柴不凡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娘亲实在无理取闹了一点,不是他要帮着爹爹,原来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的很刁蛮!
也只有他和亲爹才会这样忍她!也不知这女人哪辈子修来的服气。遇上亲爹这么好的男人,还生出他这样可爱聪慧的儿子,居然还不满意!
免不了替亲爹打抱不平,“娘,你真是够了好么?莫非想听爹说他会喜欢别人?”
沈画很幽怨,这答案完全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谁让他今天出去接待学生家长时被几位夫人死盯着看,那些女人差点儿没流出口水来。叫他招摇!
“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