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自卑。

剧本里有一处细节,提到男友在暑假时到美国旅游,给陆诗云发了好多照片询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照片里是各式各样的名牌包包,都是奢侈品,即使抛去汇率,她都买不起的价格。那时的她感受到的并非男友的贴心,只有自卑。那些漂亮的包、昂贵的香水,只让她觉得扎眼睛。她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商品的美,她看到的只是商品的价格,与迥然的身世差异。

看完这些片段,程梓月就觉得心口堵着好多话,说不出来,又憋得难受。并且,她的担心又多了一层:这部戏对女主演的演技要求太高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种纠结而矛盾的情绪透过表情动作表达出来。

并且,她对剧本里写到的九十年代丝毫不了解。如果她真的要接这部戏,就得赶紧准备起来了。

考虑了两天之后,她主动给了司天美答复:她想接《将门风月》这部剧,同时还希望可以参加下个月《家严》的试镜。

她没有明说自己想要冲影后那座奖杯,可司天美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抱负和野心勃勃。司天美不仅没觉得她这是痴人说梦,她甚至觉得只有这样一个有冲劲儿的小姑娘,才配在她的手下大放异彩。

于是司天美在电话里狠狠地鼓励她,告诉她想做什么只要知会一声就行,公司这边一定会全力配合。

如果这些话是于雪转达的,程梓月一定会觉得司天美是顾及白应姝和白应寒的面子,才会这么说。可司天美的语气很热忱,很亲切,句句都暖着她的小心肝儿。她知道,这位金牌经纪人是真心实意地在支持她,跟任何人都无关。

入驻《将门风月》剧组,定在了6月初。导演是经常跟艺程合作的孙宛华,演员也一水儿是艺程旗下的艺人,大家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程梓月丝毫没有不适应,看完了剧组人员名单跟演员表之后,她倒松了口气:如果是这么轻松地拍戏的话,她也好准备7月份的《家严》试镜。

但她这一飞横店,可苦了白木头了。他一路送她到萧山机场,途中一直拉着她的小手片刻都不想放,下了飞机终于憋不住了,问她:“程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91章奇葩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程梓月站定了身子,转过去面对他,打算好好安慰一下这块木头。

谁知道抬眼一看,她发现白木头的眼圈居然红了。

要哭?

她吓了一跳,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于是抬起小手去掐他的脸:“怎么了怎么了?又不是没去横店拍过戏,怎么这副表情啊?”

白木头也觉得自己很丢脸,偏过头让目光随意落在地上,可余光又不自觉地锁着她:“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回去。”

程梓月四处瞅了瞅:机场当然不缺离人,像这样红着眼告别的可不在少数。于是她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的小窄腰,说:“乖啦,这个电视剧短,一两个月我就回去了。而且我这么厉害,肯定是ng最少的,到时候天天一条过,早点回去找你。”

白木头瞧她这样潇洒,不似他这般矫情,也觉得自己好像太儿女情长。可转念一想,莫不是她对他本就情浅,才这么痛快地说再见就再见了?他撅着嘴巴没说出来,但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搭在程梓月肩胛骨的手也有气无力的。

程梓月松开他看了看他的表情,对他的想法也猜中一二,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哄他:“要么你跟我一块,给我送到酒店再走?”

白木头的表情亮了那么一瞬,就又黯淡下来:“那也还是要走的。不过……能多看你一会儿也是好的。”

他就跟个小孩儿一样,提起精神,弯下腰右手拎起她的行李箱,左手牵着她往外走。程梓月心头一暖,右手牵着他的左手,又凑过去一些把他的胳膊整个拢在怀里,半个身子贴着走。

不远处,第二次跟程梓月出对手戏的谭景之也刚下飞机。目睹了全程的他咋了咋舌,跟助理说:“这机场看似离人来去匆匆没人注意,其实不少狗仔。明天的头条题目我都给他们想好了:萧山机场上演蓝色生死恋,颜色夫妇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剧组的车早在外头等着了。她的待遇一等一的好,一个人一个行李箱就是一辆车,白木头不让司机碰她行李,亲自给弄进后备箱,又坐在她旁边嘱咐这嘱咐那的。司机瞧着都新鲜,一个劲儿从后视镜看:男的是艺程的副总裁,女的是娱乐圈当红的明星,咋谈个恋爱跟高中生似的?

果然网上说的对,恋爱都是酸臭酸臭的!

给送到了酒店,白木头还是赖着不肯走。程梓月没办法,又留他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转天一早剧组还有个简单的见面会,她实在没工夫再跟他腻在一块了,就在酒店外头跟他告别。

谭景之从楼上下来时正跟助理嘱咐事儿呢,看见这小两口又在那腻腻歪歪,于是再次吐槽:“看,这蓝色生死恋第二部之冬季恋歌又上演了。”

程梓月入驻剧组是轻车熟路,宫斗宅斗不分家,剧本也都大同小异,演起来果真像她所说,很少ng。经历过大偏执狂许暮的洗礼,她觉得孙宛华简直太好说话太有人情味儿了,台词都是跟演员商量着来,也不会吹毛求疵到每天半夜一两点钟才散场。《将门》的剧组气氛很融洽,她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基本就没事儿了,就在家里练《家严》的片段。

她曾经试着在“戏如人生”版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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