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还是难伺候的,你对他笑脸相迎,多半人都不会故意找茬。但若真有那存心想找麻烦的,她也不会含糊,一定会给你个样儿看看。

话又说回来,她跟苏沉的梁子,大概在逗破宣传片还没开拍时就结下了。先是面试是给她下马威,又在片场对她没作品冷嘲热讽。程梓月早把他划进“不友好”这个范畴了。如果这次对戏他再找茬,她就决不会留情了。

况且日后她如果真签了艺程,到了司天美手下,跟他的接触就更多了。还是趁早把他治服帖了好。

到酒店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早先白木头就保持古代人的作息,每天歇得很早。她轻手轻脚开了门,里头一片漆黑也不见他,想来是睡了。

她十分迅速地洗了个澡,裹着头发,一开门就看他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外,靠着门框,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困晕过去栽歪在地。

她吓了一跳,扯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木头?怎么不回去睡?”

“程姑娘……一天没说话,你肯定憋得难受,我出来陪陪你。”他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累吗今天?拍了什么戏呀?我给你吹头发吧。”

程梓月一脸狐疑加嫌弃地看了看他:“你那俩跟班都跑我们剧组当细作去了,你能不知道我拍的什么戏?”

“额。”他挠了挠后脑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拿了吹风机跟在她身后。

程梓月嘟着嘴一屁股坐在床上盘起腿来:“亏得你那俩跟班,薛霖一晚上都演不好,不然早收工了。”

“对不起……”白木头听完就耷拉下脑袋,半天,才抬起头,跑到木头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滴滴答答按了一串数儿。

程梓月回头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低下头一边儿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说:“哎呀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怪他俩。只要别打扰我们拍戏就行了。”

“喂。你们怎么搞的,这点事儿都办不好?”电话接通之后,白木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目露凶光,浑身杀气腾腾:“再打扰程姑娘拍戏,就去城郊别墅种地吧。”

程梓月听了前半句,还有点心疼那俩演技差爆表的小哥,听完最后一句,立刻黑线上脸,无语扶额:这浓浓的炫富感是个什么鬼,什么鬼?

算了,人家命好,会穿越,比不了,比不了……

“程姑娘,你别生气了。”白木头接过她的毛巾,给她又左右擦了擦:“我总怕我不在,那些人趁机吃你豆腐。”

他放下毛巾,打开吹风机,慢慢捋着她的头发吹。

“我根本也没生气。”程梓月乖乖呆在那不动,又念叨:“说实话,幸亏你跟我一块穿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又或者男子还是女子,再超脱的人也不能没有一点虚荣心。天天见袁可茵、秦颂远和苏沉有好多好多人给送吃的,粉丝来信多得像雪片一样,她不可能不羡慕。

但天天有两个鸭舌帽活雷锋给她送零食送饮料,纵使粉丝比别人都少好多好多,她也会欣慰不少的。

况且,娱乐圈瞬息万变,喜欢的人多又如何比得上一人朝朝暮暮把你放在心上呢?

“太吵了,你说啥?”白木头关上吹风机,静静地听。

“没什么。”程梓月抿了抿唇。

转天一大早,是秦颂远自己跟几个群演的戏。程梓月跟杭珊在一旁候场乘凉,袁可茵的场次比较靠后,索性在不远处敷面膜。苏沉来得比较晚,换好了戏服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儿迈着四方步就来了。

“我一看见他,就想起来晚清那群拎着鸟笼子、端着茶壶无所事事的败家子儿。”杭珊凑到程梓月耳朵旁边,特别小声地说:“在家里就吃完饭往罗汉榻上一倒,开始抽大/烟。”

程梓月被她的画面感逗得前仰后合,一个劲儿给她竖大拇指。

“可茵。”苏沉没理会身边笑成一坨的俩人,径直走到袁可茵身边。

说实话,程梓月很佩服他是怎么认出来那张大白脸的。

苏沉故作潇洒地岔着腿往袁可茵身边的台阶一坐:“横店这附近还挺好玩儿的哦。”

“嗯。”袁可茵连眼睛都没铮,依旧不乐意搭理他。

“可能原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儿拍戏,没太注意。昨天约了妹子转了一大圈,真不错。气势恢宏!”苏沉往柱子上那么一靠,真有点要掏出大烟袋的感觉。当然了,他这话的重点自然是放在了“妹子”上头。

袁可茵稍稍挪了挪身子,微背对着他,估计心里就是哔了狗了。

“北大的妹子,谈吐可优雅了,一开口一套一套的。”苏沉迅速开始自我陶醉,45度角仰望天空:“还会弹钢琴,人也水灵。跟了我几个月了,我实在看不下去,约出去吃了个饭,感觉整个人都陶冶了。”

杭珊都没眼看了,把脑门撂在程梓月肩膀上:“还北大,我看北大青鸟吧。是个脑子没毛病的妹子看见他天天随地吐痰还不冲厕所,估计都得敬而远之。”

程梓月看了眼系统,还有点字数,她实在也憋不住了,开口问:“不冲厕所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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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啊?他住酒店,出了名的脏。”杭珊白他一眼:“我跟他合作三四个戏了,一直这样。还有一次,剧组聚餐,他也没喝多,临走把带颜色的饮料都倒人家沙发上了,一滴都没浪费,洗都没法洗。”

程梓月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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