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要有什么精神测试之类的吧,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父亲找到我们的时候,要求我们对你做精神测试,但前提是不能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稳稳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换言之,你的精神测试,是我们通过观察你的日常生活做出的评估报告。”

“再加上你最后的犯罪行为,做出的一份综合性报告。”他在陈宗缦手臂上打了个蝴蝶结,满意的抬起头,深邃的眼神看向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宗缦沉默了半响,咬了咬嘴唇:“你们是凭什么判定我有精神病的?我不认为我在平时的生活中有躁狂症的症状。”

“ok。”江桁长臂将陈宗缦的转椅推回原地,“你不就是认为,自己没有病吗?我们来做个简单的测试。”

他从胸口拿出一只笔状物,按下按钮,陈综漫对面的白色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江桁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宗缦一眼,他的镜片在光的反射下一片亮白,陈宗缦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场景!

中年男人仰躺在床上,上肢,下肢各有四个血窟窿,胸前有三个,其中胸口是致命伤——这是陈宗缦的父亲雨遇害时的现场照片。

陈宗缦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然后,像是动画一样,大面积的绽开一朵朵鲜红色的血花,美丽而诡异。她突然感觉,自己仿佛又置身在那天早晨,已经死去多时的父亲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死死的盯着那副画面,许多念头疯狂的涌进脑海。

陈宗缦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膝盖上的布料,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的眼神越来越疯狂,眼中的风暴越来越明显,表情也有写狠戾——“哐当!”

清脆的落地声,让陈宗缦的脑子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头痛欲裂,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个不停,手指紧紧的扣着椅子的扶手,重重的跌了进去。

等到眼前恢复清明,陈宗缦才看清眼前狼狈的情况——桌子上原本所有的东西全部散落一地,江桁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

原本放着图片的屏幕也恢复了惨白。

而自己的右手握着一根针筒,上面还有新鲜的血珠。

显而易见。

她颓废的跌进了椅子中。

原来是这样,自己原来,真的有躁狂症。

陈宗缦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针筒,不住的深呼吸,直到情绪完全平静下来——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一般。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有精神病。她的手猛烈的收紧,紧紧的攥着针筒,盯着上面的血珠。那么自己的父亲难道——

陈宗缦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混乱了。

她是一个精神病人——她再案发那天晚上突然犯了病——她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她被送进精神病院。

似乎是显而易见的而且非常合乎逻辑的事情。

那么自己还挣扎什么,怀疑什么呢?事情的真相都被摊开了在她眼前,血淋淋刺眼的真相在不停地提醒着她,是她杀了自己的父亲,是她,一手毁灭了自己的人生。

她的手慢慢松开,针筒掉在地上,眼神也慢慢失去了生机,仿佛一堆死灰。

“1204。”江桁在叫她,可是她不想答应。

“陈宗缦。”江桁把被踢到角落的椅子拉回来,坐在陈宗缦的对面,“我是精神病科的医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宗缦不出声,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光彩。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种眼神,江桁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别扭。

他把地上的针管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过身,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医生,我所能做到的,是诊断出你是否有精神病。”

陈宗缦仿佛明白了什么,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江桁。

“我不是法官,无法对你的罪行做出审判。”江桁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铐重新铐在陈宗缦纤细的手腕上。

仿佛是迷雾中出现的一盏指明灯,陈宗缦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她现在只知道自己有病,但发生命案那天究竟是不是自己把父亲杀死的,她还是无法证实。

虽然——自己是真凶这个命题正确的可能性很大,但事关她的一生,还有她最爱的父亲,确实不该这么武断。

“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宗缦看向江桁的目光有点复杂,“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江桁耸耸肩:“实话告诉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受你父亲之托给你出了一份报告而已,至于其他的,涉及我的专业领域,说了以你的智商应该也理解不了。”

陈宗缦挑挑眉毛。

“看上你我还不如看上门口整天就知道流口水的旺财。”江桁讽刺道,“至少旺财不会把我的脸扎出一道血印子。”

陈宗缦的眼神移到江桁划了一道血痕的左脸上。

一张英俊的小白脸上凭空多了一道伤痕,还在时不时的往外渗着血珠,说实话,配上江桁酷炫吊炸天的气质,竟然还平白的多了几分诱惑。

自己一定是疯了!

陈宗缦别过脸,硬声硬气的说道:“哦,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江桁轻笑一声,起身走到镜子前,留给陈宗缦一个常常白大褂的侧面。他从柜子里取出新的棉签,还有消毒水。

“要不还是我……”陈宗缦忽的起身,朝着江桁的方向伸出手,却突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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