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脚步微顿。

白眼一翻,略带嫌弃的仰天一看,随即又缓缓转身。

“不知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看着眼前装作一脸恭敬的女人,摄政王殿下眼观鼻鼻观心,随即看了一眼身前的棋盘,淡淡的问,“会下棋么?”

“什么?”下棋?

他继续淡声重复一遍,“陪孤下棋!”

说完目光看着石桌,眼神晦暗不明。

石桌上,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方才他正在和庆宁下棋,本就盘面局势焦灼,不相上下,却在这时,她闯进这里······

听着这不容置喙的命令式语气,楼月卿眉心一跳,恭恭敬敬的屈膝,低声道,“王爷恕罪,臣女不懂下棋!”

闻言,容郅转而看着她,“不懂?”

薄唇微抿,目光沉着,一双魔瞳探究式的看着她,仿若想要穿透她的表皮看出她的心思,楼月卿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太过直接!

“臣女愚钝,请王爷恕罪!”

容郅没吭声。

倒是身边的灵儿瞪着大眼睛看着楼月卿,“咦,姑姑,你不是和义父下过棋么?怎么又不会了?”

楼月卿想死!

就差没有锅底脸了·····

如丧考批的看着一脸无辜抬头看着她的灵儿,楼月卿很淡定的思考人生······其实没啥好想的!

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没敢看他,却听到“嗤!”的一声,头皮发麻······

摄政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楼月卿,狭长的眸子微眯,语气不明的问,“稚子不善谎言,郡主在诓孤?”

“臣女······”

不等她解释,容郅淡淡的说,“坐下吧,听说清华姑姑棋艺精湛,不逊于慎老王爷,想必郡主不会丢她老人家的脸!”

你妹!

楼月卿只好道了声是,坐在方才庆宁郡主的位置上。

灵儿被放开了手,也不怕,就在亭子里自己玩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好事······

本来相持不下的棋局,楼月卿看了一会儿,就看出了庆宁郡主方才的门路,倒也无压力。

远处的阁楼上。

容忆云静静看着远处亭子里的两个人,虽然有些远,但是,还是看的清楚些。

目光微敛,容忆云沉思。

容郅对这个姑娘,确实有所不同······

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被赶出去了,他竟然让楼月卿坐下来陪他下棋,究竟有何特别,竟然让他这样?

容忆云的沉思,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直到大长公主出声,她才惊醒过来。

“郅儿对这个楼月卿,真的不同!”

容忆云回神,看到大长公主,急忙低声道,“姑姑怎么过来了?前方宴席······”

大长公主柔声道,“侍女来报你还未吃药,就过来看看!”

“云儿等会儿就回去吃!”

“嗯!”大长公主目光转向远处温泉池旁的亭子,目光晦暗不明,“之前听闻郅儿把血灵芝给了她,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也没什么不信的!”

容忆云抿唇,低声问道,“姑姑,这个楼月卿,在宁国公府如何?”

大长公主想了想,道,“乐瑶对这个女儿可是极其在意的,可以说是捧在手心宠着,怎么?”

宁国夫人爱女,这段时日来,楚京怕是都知道。

容忆云浅浅一笑,轻声道,“我只是觉得,郅儿一个人,太孤独了,若是有个王妃知他懂他,陪在他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想······”大长公主很惊讶,“你想让郅儿娶她?”

容忆云淡笑道,“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可我对这个姑娘,倒是挺满意的,郅儿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出身高贵的王妃,还是一个有心的妻子,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世家千金,这个卿颜郡主,我很满意!”

不知为何,容忆云直觉,这个女人,不会让她失望。

大长公主没说话。

容忆云的话,她不反对,确实,容郅的身边,需要一个可以懂得他的女人,陪在他身边,不管将来如何,都能陪着他。

容忆云不知想起什么,眼眶微润,事先有些模糊,她紧抿着唇,哑声道,“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我不放心,他是我弟弟,是我最在意的人,他从小就过的苦,我这个姐姐已经护不住他了,等我不在了,我希望能有个人陪着他,让他不至于孤身一人,那便足矣!”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其实,她该恨的,恨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可是血脉相连,她无法去恨,更多的,是心疼。

仍记得,她第一次知道容郅是她弟弟的时候,她跑去看他,看到不到十岁的容郅,因为蛊毒发作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他还是个孩子,从前只知道她的姨母不疼小儿子,可后来才明白,明白了,更多的是恨。

大长公主呵斥她,“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命不久矣?

容忆云苦苦一笑,“姑姑,我不怕死,若不是因为放心不下,我早就不活了,你们都说我和母妃长得极像,可是我想,她一定比我,比画上更美,只是遗憾,从未见过······”

她从小身子就弱,早产儿出生后就没有母亲,父王整日借酒消愁,也不管她,后来养的差不多了,又因为容郅的事情顶撞辱骂先帝被罚,差点没命,这么多年若不是容郅一直让人给她医治,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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