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准备起身,陆适扬起手臂让她坐下,“不急不急,你没开车来吧?待会儿我让人送你,保证不让你迟到。”

陆学儿也说:“再陪我坐会儿,等下我送你回去。”

那不是又要把人带去单位了?钟屏担心会被赵主任打,准备再开口,服务生已经端着托盘过来,陆适说:“再上几份甜品。”

“是,陆总。”

陆适拿起刀叉,低头切起牛排,块切得极大。座位光线好,牛排泛着新鲜的血淋淋的光泽,被送进了他的嘴里。

几切几送动作快,他的吃相全然没有高端人士的任何斯文可言,大快朵颐却又不是狼吞虎咽,粗鲁,但更多的是随心所欲。

血淋淋的肉在他嘴里嚼动着,陆适开口:“昨晚爸提起你,说已经三个月没见着你了,什么时候见,怎么见,你自己看着办,别让我等太久。”

陆学儿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声音低不可闻:“知道了。”

陆适切着肉,嘴里嚼动着,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三两下功夫吃完,他扔下刀叉擦了擦嘴,起身冲钟屏一笑:“钟小姐再吃点甜品,我有事先走了。”

另外三人起身,高南朝钟屏点点头,跟在陆适身后离开,等他们走出餐厅,沈辉和保姆才重新坐下。

陆学儿沉默下来,拖着腮,望着玻璃窗外。眼睛是浓烈的烟熏妆,脸上却没涂什么粉,唇色在紫发的映衬下愈显苍白,眼中一片茫然。

钟屏心下叹气,默默地叉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终于顺顺利利回到中心,钟屏穿上白大褂,亲切的摸了摸布料,又熟悉又安心。孙佳栩忍不住八卦:“中午吃的什么?大小姐跟你聊什么了?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大小姐有没有跟你说她的肚子怎么回事?”

钟屏往茶杯里搁了几朵玫瑰,一边倒水一边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啊。”

“那是以前那些八卦都老掉牙了,”孙佳栩细数,“要么就是老婆跟旧情人好了,老婆跟姐夫有一腿的,再夸张点的就是老公不能生,让公公出马的。”

钟屏一脸嫌弃:“别说了,说点正能量的吧。”

孙佳栩想了想,“有,帮助女性受害者破案的。”

娓娓道来。

陆适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民航南江医院做体检。

体检的检查项目有一大堆,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还有血常规、尿常规等,两眼视力测出来,一只1.5,一只1.2,陆适拍了拍体检单:“没想到我视力这么好。”

高南拆了片口香糖,“理论课听说很麻烦。”

陆适问:“多麻烦?”

“什么空管、法规、飞行原理、飞机构造,这些都得学。你确定你还能上课桌?”

“罗里吧嗦,”陆适继续下一个体检项目,“你要是有兴趣,也去报个名,公司报销。”

“我?算了吧。”

下午的时间全都泡在医院里,结束后陆适独自一人回公司。

员工已经下班,陆适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走进办公室,却没有再开灯。他在半明半暗中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躺在大班椅上慢慢喝着,喝完两杯半后收到狐朋狗友发来的信息,一群人在酒吧等着他开局。

陆适立刻弹起身,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掸掸西装上看不见的灰尘,哼着小曲,精神抖擞地走了。

音乐震耳欲聋,酒杯酒瓶滚了满桌满地,陆适的西装早就不知道扔在了哪里,他咬着烟头,半眯着眼,双手五、十、十五地划着,烟灰扑簌簌地掉落在他的西装裤上,狐朋狗友喊了他半天他都没听见。

“陆大老板——陆适——”

陆适输了,又灌了一杯酒,才听见有人喊他,“啊?”

狐朋狗友拿着部手机挤进来,“你电话,十几个未接,快点儿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陆适接过手机,才听了一句,脸色立马沉了。

安杭司法鉴定中心,大门被人堵了。

钟屏忙碌了一下午,天黑才从实验室里出来,看见同事们都没下班,心中感慨大家的敬业精神,谁知道转眼就看见沈辉和保姆,却不见陆学儿。

她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赵主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气急败坏地小声说:“我就知道要出事,你看看看看,触霉头,怎么惹上这一家子!”

钟屏一头雾水,脑子里还想着一对对基因组染色体,“怎么回事?”

“陆小姐不见了。”

沈辉走近,说道。

事情经过极简单,晚上陆学儿要出去吃饭,上车之后发现后座有一只桃粉色的钱夹,说是钟屏落在车里的,要物归原主,人下班了也可以交给保安。一行人赶到中心,灯光大亮,打听知道钟屏还没走,正好。

陆学儿要上厕所,保姆在门外等候,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结果已经摆在面前。

沈辉问:“你刚才在哪里?”

钟屏说:“你不是怀疑我藏人吧?我一直在实验室。”顿了顿,“我跟陆小姐一点都不熟。”

沈辉沉默,显然也知道这种质疑不合逻辑。

钟屏叹气:“别太着急,大家先找找看。”

钟屏先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就一扇窗户,而且装了防盗网,显然不能钻人,同事们找遍了整栋楼,也调取了监控,摄像头只在大门口和财务以及几个走廊安装了,看了好半天,只看见紫发孕妇进入中心,没见人再出来。

钟屏的手机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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