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才要入定啊!入定还被你打断了。唉,我先前那个问题入定四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呢,更别说现下这短短的一瞬了。”

扶桑松了口气,说:“听不懂才好,现在听懂了才吓人。”

我:“……”好啊!感情你这是试探我呢?

我气呼呼的鞭策他:“继续继续啊!”

扶桑想了想,道:“不和你多说了,我就这么和你讲吧。您能感应到灵根的存在,说明你对那个元素敏感,但是如果你与元素本身融为一体了,那么你就可以运用它的力量,但是你感受不到。因为你即是它,它即是你。好比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但是如果你撇开自己的名字呢?你还是知道你自己是谁,但是你却不知道怎么喊自己,可是,难道失去了一个名字,你就不是你了吗?”

我说:“我当然还是我。但是我却无法向别人介绍和解释我自己。”

扶桑两手一摊,说:“对啊,你是归虚的血脉,你与他传与你的力量融合了。可是那股力量还是那股力量,只不过换了个形式存在而已,不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嘴角微微抽搐,这个……很简单吗?

师尊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脑子的!

就好像我现在,就处于完全听不懂然后一脸懵逼的状态啊!

“那你为什么说我从今以后修炼这股力量不再会遇见瓶颈?”

扶桑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道:“还不懂?说了那么多,傻丫头你还是不会融会贯通?因为你与它融合了,你就是那股力量的实质了呀!借灵根修道,终究是借来的,自然有卡不过的瓶颈,可是那都成你自己的了,怎么还会卡呢?你自己卡你自己吗?”

我才准备点头,忽然想起一点不对头,赶紧抓住扶桑的手问道:“不对!如果我成了力量的实质,那么我到底是我,还是那股力量!”

扶桑;“……”

扶桑皱着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是对我有点头疼。

“以你现在的境界,还不足以能够想通透这个问题。道修与佛修虽然有所不同,但所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佛家有一句话说的好,便是不可云。有些东西,是无法通过言语来传授的,只可以靠自己来领悟。”扶桑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句,说道:“若你何时可以达到元婴以上,想必就可以对此有所触碰领悟了。”

我:“……元婴啊?”

扶桑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淡定的道:“以上。”

去你妹夫的以上!

我真想一巴掌糊他脸上,你丫当出窍是什么?菜地里的大白菜吗!这世上但凡达到出窍期的板着手指头都可以数的清啊!

虽然按照他的说法,我修炼是不会遇上瓶颈了,感受不到那股力量是因为我和来自归虚的力量融合了,这一切看上去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就是觉得有些心中发虚呢?

这世上从来没有白掉的馅饼,天道对除了男主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宽容。我虽然顶着一个白月光的身份,但那白月光毕竟是一个短命的炮灰。我并不觉得自己因此就可以一路顺风。

相反,天道无情,它在一开始不论给你多少便宜,到了最后,终究还是要你偿还的,而且这个偿还是等价还是高利贷,没有人说得准。

我并不希望将来苦逼的去还天道的债。

于是我斟酌着问道:“师尊,我现下不过七岁,却已经筑基中期。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止步练气而已,您是否觉得,弟子的修炼速度,有些过□□速了呢?”

扶桑沉默了一下,仿佛背书一般的说道:“你的母亲晚菁,生来异象,有枯木逢春,断水重流,万物复苏之景。她生来便是筑基,四岁修成金丹,十九岁步入元婴,不到百岁达到出窍,两百岁晋阶分神,现下她也不过三百岁出头,却已经是合体的修为,你虽然不像她那样天赋异禀,却也是出众,别的不多说,你单单和你母亲比一比,你还觉得你快吗?”

我的嘴圆圆的张成了一个“0”形。

四岁金丹,十九岁元婴……我忽然有点要泪目的冲动,呜呜呜,我娘亲她还是正常人吗!

我咬牙含泪道:“不快,我简直慢的人神共愤……”

扶桑微笑了一下,有点像狐狸,安慰我道:“没事没事,你心里知道差距就好,慢慢来嘛!反正你娘再活个万把年估计不成问题,也用不着你小小年纪去担什么大任。她那样的修为,都是被逼出来的,若是可以选,哪个人愿意这么个不要命的修炼法?”

我一愣,有点怔然道:“啊……也是哦。”

晚菁曾经是怎么个修炼法,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绝壁崖上那往下一跳,我却是眼睁睁的见着的。

昆仑绝壁下煞气千丈,冤魂残魄,是说不清的凶险,但是晚菁为了晋阶合体,却能眼都不眨一下的做出决定,这其中除却超越常人的魄力和血性,更多的,其实就像扶桑所说,这是一种不要命的修炼法。

在晚菁的眼里,大概没有什么比修炼晋阶更加重要,性命也不过是拿来博弈的筹码而已。

可是,她却不是为了自己修炼的。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人肩上的担子比晚菁更重。雨如晦要面对的不过是昆仑的日渐空洞,但是摆在晚菁身前的,却是全族的生死存亡。

魔界的空间愈加不稳,老族长牺牲性命所能够换来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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