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夏眉头微皱,呵斥他:“说的什么话,这是陈老师,负责辅导你的数学课,以后要听老师的话。”

林近冬嘴角的笑意愈发显得讥诮,“哥你护成这样,还说不是你的情人?”

他挑眉看着夭夭问:“你是哑巴吗?什么都要我哥代你说,干脆让我哥来代你上课好了,还要你干什么?”

夭夭面色平静,对林广夏道:“林先生,您去忙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林广夏有些不放心,他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在此之前已经有气走五个知名教育专家的丰功伟绩,以至于整个城市教育行业的人一听为近冬补课就逃之夭夭,否则他也不会请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过来。

但对上夭夭波澜不惊的视线,他莫名觉得,或许这次真的找对人了。

只有这样的脾气才压的住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

林广夏道了一声“有劳”,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弟弟和新来的老师。

夭夭的平静让林近冬十分不满,在他的预想中,一见面,这个嫩得跟什么似的女老师不是恼羞成怒的转头就走,就是被自己气哭,让林广夏送走。

但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应该是现在这种。

他看见夭夭往书桌前一坐,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试卷,递到自己面前,道:“这是我为你特定的摸底考卷,半个小时答题时间,过后交给我。”

林近冬看都不看卷子一眼,大剌剌坐到夭夭对面,长腿一伸,穿着运动鞋的大脚压到试卷上,他带着吊儿郎当的笑,痞里痞气道:“你摸我的底,我也得知道你什么水平,够不够格当我的老师吧?”

闻言,正在整理教案的夭夭停下,抬头,直视他,问:“你想问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年龄和专业能力有必然的关系吗?”

“结婚了没?”

“结婚与否和我能不能做你的老师更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之前就有一个据说是某某大学毕业的教育专家,国外回来的所谓“高材生”,变着法的从他这里套林广夏的个人信息,把他当傻子耍,以为他看不出她那副发春的模样吗?

夭夭静默一瞬,道:“……林近冬同学,请勿过分操心大人的私生活。”

他小小骂了句脏话,显然对夭夭把他当小孩儿看的态度十分不满。

夭夭笑了一下,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面容瞬间生动起来,林近冬不经意间一看,竟觉得这个打扮的老修女一样的女人有一双盛了蜜一样妩媚的眼。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她笑问。

他冷哼一声,终于开始正眼看她。

很年轻,林广夏说过,去年才毕业,也就比他大四岁。

以前在那里面的时候,总有人讨论某某女的骚、浪、好看,他从不觉得。或许是年纪小,还没到对女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但他诡异的觉得,这个新来的女老师还挺顺眼——即使盘着窝窝头一样的发髻,穿得一点也不俏,不是黑就是灰,上坟一样。

不过这并不能抵消他对所谓老师的厌恶,决定拿出自己的终极武器,所有的补课老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要么惊恐莫名,要么避之如蛇蝎。

他眼中闪过恶意的兴奋,把一双大脚丫子拿下去,身体前倾,英俊的脸几乎要贴到夭夭脸上。

他的眼神突然变了,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不祥的味道。

压低声音,他神秘道:“老师,你不奇怪吗,我五岁上小学,其间还跳过一级,前年就该高考,为什么一直拖到今年?”

沉窒的空气中想起平和的女声,问:“为什么。”

林近冬裂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整齐牙齿,锋利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化身某猛兽,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一字一字道:“因为我坐了三年牢……”他笑得更残酷,“开车撞死了人。”

“哦,我知道了。”

夭夭在他“你怕不怕”、“愚蠢的凡人还不快颤抖”的目光中,平静的收走他胳膊下的试卷,刚才他脚搁在上面,有些脏了,又换了一张干净,问,“说完了吗?完了就先把卷子写了,摸完底我才好针对性的给你补习。”

就这?

她就这种反应?

没有震惊吗?没有恐惧吗?没有厌恶吗?没有觉得他是个杀人犯吗?

林近冬看着眼前难度稍微大了一点的试卷目瞪口呆,她的态度就像是自己拍死了一只蚊子,还在故作神秘的渲染气氛,一副干了什么大事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显得他蠢透了。

他不服,烦躁的推开试卷,问:“你见过死人吗?撞死他的时候,血流得到处都是,我下车,穿的拖鞋,血把我的鞋底都淹了,脚底板上都是血……你想象不到一个人身体里究竟能流多少血……”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交叉,紧紧握在一起,微微颤抖。

夭夭注意到,这是在监狱待过的人的习惯性动作,因为审讯时一般都会带手铐,而那时又是情绪最容易激动的时候,这成了他们的习惯性动作,很难改变。

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夭夭把卷子重新推到他面前,道:“做错了事当然要受惩罚,你既然受过了,这件事就完了,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他慢慢安静下来,低着头盯着面前的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夭夭也不急,等着他自己想明白。

“没有完……”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内溢出,他抬起头,眼眶红得滴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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