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出来过。”
丁卯哼了一声:“有人去找他们吗?”
“高层我们不能上去,其他地方见过他们几次。没固定见什么人,但是有个人您应该认识。方木司。”
“方家的?”丁卯皱起眉头,“姜丰的事就有他……我也没听说方九鹤跟丁青有什么来往啊……跟他了吗?”
“跟了,他基本就是酒吧和赌场,偶尔找小姐。”
丁卯弹弹烟灰,撇着嘴笑:“方家的人……”
红灯,车子停下来,十字路口,街上空无一人,丁卯抬起手看表,两点十七。
“直接回去?”
丁卯伸手揉揉眼睛:“嗯,上午开会。”
前面的保镖转回身坐正,丁卯拿着手机处理事情,三人在车里安安静静地等变灯,路边的信号灯杆‘的啦啦’地响着。
一辆货车没开车灯不鸣笛,从右面的路口不转弯直挺挺朝这辆轿车撞来,像是一只大锤锤向j-i蛋。
三人注意到皆是一惊,瞪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撞击发出一声闷响,一侧的车门当下变形逼近丁卯,大货车抵着轿车的车身,油门不减,一路顶撞,顶出监控范围。轿车轮胎因为被横推在地面上一面战战兢兢鬼叫,一面因为刹车擦出灰痕。司机失去意识后刹车也松开,轮胎终于开始扭滑,在碰到路边人行道台阶时,挣脱了货车的钳制,借着惯性,整个翻过来,又翻回去,翻到了绿化带里。
丁卯一瞬间失去意识,又因为闻见汽油味惊醒,前面司机和保镖都昏迷不醒,丁卯开口想叫两声,只牵扯一阵嘶哑。
丁卯失血严重,一时间不清楚自己哪里上最重,只知道腿是动不了了,他用尽力气用手臂撑着把头伸出窗外,看见了几个人的鞋。
慢慢抬起头,看见了丁青,以及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是罗大飞,丁符、丁木善和丁觉。
丁青手c-h-a在兜里,慢慢走过来,蹲下来,看丁卯:“我也不能靠太近,会弄脏我衣服。”
这几个人丁卯没见过,年轻人,跟丁青的年龄差不多,想来就是丁青的帮手了,看他们的样子,丁卯在想是不是跟延边有关系。
丁卯腹下一滩血,感觉一滩黏腻热物涌出,他不怀疑自己肚皮破了,这种伤,他可能活不过去了。
丁卯用尽力气看着丁青,满眼都是不甘和愤怒,他扯着嗓子说:“丁青,我做了恶鬼,你也别想走阳关道。”
丁青特别灿烂地笑起来:“好啊,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仇可千万走错路。丁家只有一个家主和会长,必须姓丁,必须是我。”
丁卯不能再张口了,张嘴就会有血涌出来。
丁青起身:“我烧烤还没吃完,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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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点过一刻,丁家长辈已经坐齐会议桌,得益于丁青父亲的丁氏本族分割计划,出席的丁家人一共二十二位,烟雾缭绕,从董事长位置两侧开始,沿侧伸展,黑压压西装整齐,头发灰和白,偶尔几个头发黑的,正转着眼睛看气氛,剩下的看看表,再互相交谈两句。主座的右手边一般是副会长的位置,现在坐的是丁楽深,丁楽深是丁卯的人。联系不上丁卯有些焦急,又看了看手机,发了条消息,抬眼跟对面同样焦急望过来的团老摇摇头。
十点四十五的时候,丁楽深终于坐不住,出门打了个电话,又匆匆回来,屋内在烟雾之下,正各种消息交错。
……
“我听说丁卯好像出事了?”
“确定吗?”
“不确定……”
“丁夫人反正是不会来的。”
“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
……
丁楽深收到一条朋友的短信,说是去查查,团老正克制自己的威严,几乎失了风度地努力抬着脖子看过来,丁楽深给了个叫他安心的眼神。
团老的心还没怎么安下,大门就被一下子推开,一群黑西装快步走进来,从他们身后经过站定,从尾端到次位。等各位成员反应过来,自己身后都已经站了一个黑西装。
然后丁青走进来,一手c-h-a着口袋,一手整着自己的领带,后面是罗大飞、丁符和丁木善和丁觉。
团老观察着这些野孩子——哦,延边人。
不少人也同样看出来。
丁青径直走向董事长座位,坐下来,全桌的人面色各异。
丁楽深咳了一下,挤出个笑容:“这,不合适吧,还没有选呢。”
丁青心说选个屁,整张桌就一个位置,压根儿就没准备候选人的位置,骗鬼啊。丁青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那选吧。”
团老用严肃低沉的语调叫了一下他:“丁青啊。”得到丁青的目光后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还要等丁卯来,毕竟他是……”
“等到几点?”丁青抬手看表,打断团老的话。
“我看这件事情不能太急躁,”团老开始把目光转向会议桌的另一端,身子也坐正,“这件事急不得,今日也不一定非要得个结果,我看……”
“今天选,”丁青看着会议室的人,“现在选。”这句盯着团老的脸。
团老收起和蔼的神色,白眉立起:“丁青,在丁家,长幼有序,上下分级。一来,你作为晚辈没有顶撞长辈的规矩,二来,丁家的董事会就没有你的位置!”
丁青站起身,扣上西装扣,伸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