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周五娘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得逞之后,飞燕学周五娘说话的腔调,捏着嗓子道:“阿慕,我也好怕!”

庞夫人的脸上尽是怜爱疼惜的神色,她伸手轻轻附在飞燕的额头上,叹道:“果真有些发热!这些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都把我的飞燕吓糊涂了,连腔调都扭曲成了这样子!”

飞燕:我只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周五娘险些笑出声来,她用帕子掩住明显翘起的唇角,心道:呵呵,东施效颦,手段拙劣!

方慕见飞燕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怎么忍心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便道:“莫怕,莫怕,有庞大哥和展大哥他们在,我们便不需要担忧自身安危了。”

此时,展昭和张龙等人也来到了方慕跟前,他们的眼力极好,一眼便看到了方慕手上还未包扎完毕的伤口。

“方慕,你手上的这伤……可有涂金创药?是不是疼得厉害?”展昭自怀中掏出一青白瓷瓶来,说道“我这里还有半瓶你亲手配制的金创药,麻烦庞兄给方慕涂药。”

“我这里有,且已经给阿慕涂抹上了。”庞统道。

“我家三哥现在如何?公孙先生如何?王朝、马汉几位哥哥可是留在那儿保护他们呢?”方慕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来,眼下她只想知道包拯那边的情形如何,手上的这点伤已被她忘到脑后去了。

“方慕且安心,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只是受了些惊吓,此时正由王朝、马汉他们护着朝这边赶来。”展昭忙安抚道。

“是我们考虑得不周全,竟叫这群凶徒钻了空子,害得你们受惊又受伤的……”张龙用力锤了自己两拳,自责道。

“今日之事,十分突然,谁能料想的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暴徒胆敢在京郊行凶,击杀文武百官及眷属。”得知兄长和公孙先生他们俱是安全的,方慕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她道。

待去梁园赏景、应酬的大小官员齐聚繁台之后,兵部的秦侍郎一个踉跄,踩到了一半遮着面的青衣人的尸身,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便蹲下来细细看了这人的容貌,而后大惊失色道:“这人,这人怎么瞧着有些像辽人啊?”

“可不是,这样貌轮廓还真是像极了!”有人附和道。

“我就说,我就说怎么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血洗繁台与梁园,原来竟是辽人,他们,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有家眷在这场祸事中丢了性命了,此刻双眸已然血红一片,恨得咬牙切齿。

“可恨,可恨!”

这些平日里最注重文雅fēng_liú形象的文臣此刻发髻散乱,衣冠不整,更因恨意盈满胸膛,叫他们的身子抖动如筛糠。

“这,这怎么会?!”检查尸身的秦侍郎惊道。他手中拿着的这块自青衣人怀中掏出来的令牌上头刻着极明显的庞字。

第118章包青天篇

“这……”秦侍郎好似拿了个烫手的玩意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得为难地环顾四周,想寻同僚给支个招。

除了个别被冲昏了头脑的,哪怕是与庞家多有不睦的周、杨两家人也不认为此事真与庞家有关。可幕后之人冒险在京郊掀起腥风血雨就只为用这等低劣的计谋陷害庞家?!怕是没有人相信,也没人敢信。

“庞将军,还是要劳烦你来辨认辨认这块令牌是不是真出自庞府?”秦侍郎摆出一副老好人的面孔,道:“这应该只是个误会,误会。”

“呵呵,误会?”在秦侍郎身侧一颧骨凸出、身形单薄的官员冷哼一声道:“也是,若庞将军一口咬定这令牌不是出自庞府,那可不就是一场‘误会’么……”

“你胡说!”飞燕的性子最急,这会儿见有人含沙射影污蔑庞家,她哪里还惹得住,柳眉一竖,怒道:“这些青衣杀手怎么可能出自庞家,要知道我庞家女眷今日可都在这繁台之上!”

“谁知道庞家是不是故意叫女眷留在此处,好洗脱嫌疑?”眼见着泼天的功劳就在眼前,自然有人咬住庞家不放。

“我庞家自然不比魏家。”庞统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只道。

当下便有几个人憋不住笑出了声,都说庞将军寡言少语,这开起嘲讽来也不比那些惯会耍嘴皮子的监察御史差多少啊。方才出言污蔑庞家的魏林远出身宁丰魏家,当年辽军攻城,魏家的有些男丁竟连家中女眷都舍弃了,只顾着自己逃命,着实叫人不齿。

“你,你竟然——”魏林远气得须发皆颤,他愤愤然道。

“这位大人,只准你用也许、可能、若是这样含混的字眼来给庞家扣上一顶残杀朝廷命官,血洗无辜百姓的大帽子,就不准庞将军说一句实话吗?”方慕按下怒火正炽的飞燕,一字一句皆清亮明晰,叫周围的诸位官员及眷属听了个真真切切。

“是啊!”

“庞将军尚未辨认令牌是否为庞家所有,魏大人就急不可耐地将这样的大罪与庞家连结到一处,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既不是为了保命,那左不过就是为了权势二字!”

“庞将军可说错了一星半点没有,魏家人是什么样子当别人不清楚吗?”

……

被这一片对庞家的支持之声包围了的秦侍郎险些遮掩不住眼底的怒火与悔意,他真恨不得将这拖后腿的猪盟友给怼死,这蠢货,如此急切地攀咬庞家反而落了下乘!

魏林远本就不是个多聪明的人,那昏沉沉的脑袋蓦地一热,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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