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宇面色凝重,说话时他的手紧紧握着佩剑的剑柄。
听到这话,刚来的援军将领立马提出异议,“殿下,这里易守难攻,若是誓死一战,说不定……”
“国家危亡时刻,怎么能意气用事?”陆君宇怒目看着那人,厉声呵责到:“京都现在兵力匮乏,全拜你用兵不利所赐,现在你要在这里誓死一战?难不成我要放弃整个国家陪你在这里誓死一战吗?”
“末将不敢!”那人立马跪地,“末将甘愿受罚!”
“你给我闭嘴!”陆君宇怒喝,“我现在没时间陪你演忠臣良将的戏码!李景和、李将军听令,本皇子命令你即时率领你手下军队退守丽州,与丽州惠王汇合!其余人留下,迎战!”
“殿下!”李景和立马阻拦,“即便真的要放弃这里,也不该由您……”
“违令者,军fǎ_lùn处!”陆君宇撂下一句话,转身上了城楼。
李景和自知劝说无效,值得接受这个命令,“殿下,末将听令!”
卢国能集结这么多军队,又能让成国心甘情愿地替自己流血牺牲,想必是密谋已久,这城大概也是守不住的。与其让整个大军给自己争取逃离时间,不如用自己给大军争取撤退的时间。只要军队在,就有机会扳回一局!陆君宇站在城楼上,看着楼下不断逼近的军队,心里竟慢慢沉了下去。
“义亲王料事如神,南国果然开始调动军队了。”卢国大军后,得到前方战况的成太子成辙一面饮酒一面恭维着卢国义亲王。
义亲王不屑一笑,“南国安逸了这么多年,他的军队怎么能和卢国大军匹敌。现在,南国大军全部集中到这里了,只要打下这座城,灭了南国指日可待。”
“那要是,”成辙犹豫着问,“这里久攻不下呢?”
义亲王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久攻不下更好!”
“哦?”成辙觉得很奇怪,“此话怎讲?”
“这里越是陷入苦战,就越是能拖住南军主力。”义亲王说,“把南军主力困在南国南方边境,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南国西面进攻,直击南国国都了!占领了南国国都,杀了南国狗皇帝,我就不信狗皇帝的狗崽子还能再造出什么事来。”
成辙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捏着手中酒杯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义亲王瞥了他一眼。
成辙晃过神来,“义亲王用兵如神,晚辈佩服!”
这话让义亲王很受用,大笑着又灌了几杯酒。然后用他那震耳欲聋的豪爽嗓音对成辙说:“你不必为自己的人感到惋惜,等我卢国灭了南国那帮人,少不了你成国的好处!”
成辙立马端起酒杯敬酒,“谢义亲王厚爱。”
南国地势高,易守难攻。城楼上又设了多处投石器,守城士兵箭术精准,卢国打得相当吃力。即便如此,陆君宇的军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卢军进城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暮□□临,卢军放缓了攻势,给了南军一丝喘息的时间。
“各位将士!”陆君宇召集了所有剩余的士兵,对他们说到:“我南国能得各位将士的效忠实属荣幸!各位能称我一声殿下,我陆君宇不胜感激!现在卢军压境,守城无望,各位将士保守伤痛折磨!”
“我们愿誓死追随殿下!”“对!我们誓死追随殿下!”
“我知道各位的忠心,”陆君宇说,“但现在坚持守城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之中大多数都是有家室的,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你们倒下了,那你们的妻儿父母也会失去依靠。如果你们倒下了,南国也会摇摇欲坠。现在我命令你们撤离此地,如果心中放不下家人,可以回归故里。如果还想守卫我南国,就撤往丽州和大军汇合!”
“殿下三思啊!”
“违令者!军fǎ_lùn处!”陆君宇说完就转身离去。第二天,这里已是一座空城……
“呵!”得知此事的义亲王冷笑,“姓陆的这伙人还真是硬气啊。”语罢,义亲王亲自披挂上阵,“我倒要看看,这南国大皇子究竟有多硬气!”
陆君宇打开城门,一人一马独自上阵,在义亲王眼里颇有几分英勇就义之感。
二人没有多言,直接拼杀在一起。义亲王久经沙场,但年老力衰,明显不是陆君宇的对手,慢慢败下阵来。正当义亲王渐渐陷入窘境的时候,一只冷箭向陆君宇射来,一箭射中马腹,直接让陆君宇摔下了马背……
陆君宇败了之后,先前放冷箭的成辙迎了上来,“义亲王神勇!”
但义亲王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带着一脸的怒色回到了主将的军帐中。陆君宇被人押着走在义亲王身后,路过成辙的时候他讽刺地笑了笑,“看样子,没人因为你的援助而觉得感激啊。”
成辙满脸怒气盯着陆君宇,却被陆君宇的气场又压了回去。“你的样子,真像个丧家犬。”陆君宇对成辙说。
成辙恼羞成怒,给了陆君宇一拳,但他没有想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来。
义亲王坐在主座上,看着陆君宇被人拖拽着跪到地上。
“不得不说你们姓陆的都有几分能耐,”义亲王讽刺到,“那个陆君言在卢国的时候一直在我背后搞鬼,我竟然一点把柄都没抓到。”
“不对,”义亲王突然有所醒悟,“我差点忘了。你们南国送来的人质好像叫陆卓玉,不叫陆君言。”
“哼!”陆君宇轻笑,“不管是陆君言还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