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递给“唯一可以递给“的白蝶菲。
法雷尔突然又开口了:“刚刚竟然忘了说游戏规则。”
顾维崧停手,和其余宾客一起,望向法雷尔。
法雷尔满面笑容,向众人道:“这场游戏的规则就是,持玫瑰的年轻男宾,将玫瑰送给同桌的另一位宾客时,不可用手,而是用唇。双唇含玫瑰,致另一位客人的唇边,令其双唇相接——接过玫瑰。这场游戏,才能结束!”
乐声已止。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不知哪位宾客带头鼓掌,然后众宾客集体鼓掌。
在场客人,以洋人居多,多数注重“浪漫”。乍一听如此“浪漫”的游戏规则,多数人先是惊呆,继而惊喜。
热烈的掌声中,众洋人宾客都满含期待望着顾维崧,不少人亦是暧昧笑容地望着白蝶菲。
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等着看“浪漫游戏”的继续。
张庭桢偷眼看身边的许瑛娜,见她目视桌面,脸色发白,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顾维崧望向白蝶菲,见她脸色一白,又是一红。
白蝶菲一下子站起,用英语道:“我……我有些不舒服,去一下卫生间。”
她转身就要走,公使夫人一把拉住她,笑道:“年轻人,这样的浪漫,一生也未必能再遇到一次。倘若现在错过了,等你慢慢老去,一定会后悔的!”
白蝶菲又羞又窘,不顾礼节直率道:“这是……这是你们洋人的想法。我们中国人,都会觉得这样的游戏,真的过分了!”
法雷尔亦上前,压低声音道:“白小姐……我刻意为你营造的一次浪漫,你可不能……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不给此地主人这个面子。”
“可是……我们中国人,真的不适应……”白蝶菲已经明显不给主人留情面了。
顾维崧突然将绿玉玫瑰放在双唇间。
众多洋人宾客们集体赞叹。
许瑛娜眼眶湿润,当即站起来,想说什么,却只是嘴唇颤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当即就要“失礼”地跑出大厅。
张庭桢一把抓住她的手。
许瑛娜回头,张庭桢冲她轻轻摇头。
张庭桢松手,回头,突然对白蝶菲道:“白小姐,我和你换一个座位。”
本来就想逃跑的白蝶菲,当即和他换了座位。
张庭桢站在白蝶菲原本的座位上,回头,对顾维崧道:“现在,我就是和你同桌的客人。你可以将这枝玫瑰,送给我!”
法雷尔愕然:“可是你也是位男宾!”
“游戏规则中,并没有规定男宾不可以将这枝玫瑰送给同桌的另一位男宾!”
张庭桢说着,突然伏身上前,在众人的集体惊呼声中,用牙齿咬过了顾维崧双唇间的绿玉玫瑰。
“我的上帝!”法雷尔以手扶额,震惊万分。
掌声止,所有宾客呆呆地看着同一张桌上,面对面的两位英俊青年。
许瑛娜亦是目瞪口呆,看着“不顾男士尊严、几乎和另一位男士当众亲吻”的张庭桢。
白蝶菲看看张庭桢再看看许瑛娜,然后扭头,低头看餐布。
顾维崧亦是一脸的震惊,只觉得唇边些许湿润——见鬼,刚才他竟然真的和张庭桢,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唇唇相碰!
张庭桢将齿间的绿玉玫瑰,吐到手心里,回头向大家宣布道:“游戏结束了!”
宾客们兀自面面相觑。
突然一名宾客,东正教教徒,面现鄙夷嫌恶之色,道:“可怕的魔鬼……刚刚看到的,是一对罪恶的同/性/恋,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宣扬他们的罪恶吗?”
又一名宾客摇头道:“可怜的姑娘,她身边的年轻男人,宁愿去当众吻另一个男人,也不愿意吻她!”
“莫说这两个魔鬼一般的男人了。那个被嫌弃的姑娘,倘若她在我们欧洲的上流社会,注定会因此成为一生的耻辱!”
……
人言藉藉。在场洋人宾客,全都信仰宗教。哪怕不同宗教,基本也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罪恶。
张庭桢一怔,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顾维崧以手抹了一下唇,然后突然伸手,一把拉起邻桌的白衣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白蝶菲瞪大眼睛,却见近在咫尺的顾维崧,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
她挣扎,他却死死抓着她,不肯放手。
许瑛娜站起,当众跑出大厅。
张庭桢将绿玉玫瑰往桌上一放,也跟着追了出去。
人言不再藉藉。众多宾客,开始鼓掌,由少及多。
法雷尔在旁,高兴地笑。
有携带相机的贵客,举起相机,频频拍照。
一个浪漫且热情的长吻,长得甚至超过了刚刚那对未婚夫妇。
顾维崧终于松开手,抬起头,睁开眼睛,望着白蝶菲。
“如此浪漫的一吻,年轻姑娘,即使等你慢慢老去,你也绝不会忘记!”公使夫人鼓掌笑道。
顾维崧开口,问白蝶菲:“这个吻,你真的……真的会记一生一世吗?”
白蝶菲望着他,嘴唇颤动,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出了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张庭桢吻了顾维崧!!!
第77章求婚
月光下,夜风中摇曳的玫瑰花丛。
张庭桢在花丛旁,追上许瑛娜,一把拉住她的手。
许瑛娜背对他不肯回头。但张庭桢却在月光下看到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