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以又娇又宠地养,偶尔犯点小过错也无伤大雅。可倘若是男孩子,真的不能娇惯他,一定要从小对他严厉,从小让他吃苦,一点儿错误也不能犯,犯错就得打。唉,所以养一个男孩子其实真没什么意思,还是养一个女孩子好。”
“你这么喜欢女儿,那就一定是个女儿。这个女儿一定……长得像你!”孙娇茜低声道。
她固然是容颜秀美,但比起顾维崧,却总是“自惭形秽”。
倘若生个女儿长得像他,那一定是个美得不得了的小姑娘。
孙娇茜念及此处,抬头看他的脸,想象着倘若是个小女孩,长这样一张脸,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他回眸望向她——四目相对,她立刻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看他。
她的脸,都开始发烧起来。
顾维崧手臂收紧,将她抱紧在怀中,在她耳边道:“当初你突然离开,都没有给我留下一封书信吗?”
孙娇茜一呆,复又低下头,不言语。
顾维崧见她分明异样,暗中揣测她应该是匆匆离开上海前,给自己留过书信的。或者是书信在送往顾公馆的途中,被他父母截下;或者,姑娘家害羞呢!
她在信中写了些什么言语?会不会是——姑娘家的情话?
念及此处,他含笑问她:“你在信中,对我说了些什么呢?”
孙娇茜本来已经不打算再提及被撕碎的信中——恰是旅馆之夜,在小公馆无意中听到的关于白蝶菲陈兆轩要向顾家复仇的言语。可如今,听他这般追问,她已经是心乱如麻。
说出来,为了他,却要害了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哪怕她和她已然绝交;不说出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蝶菲想方设法害了顾氏全家最终害惨他吗?
她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心中苦极,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顾维崧吻着她流在脸上滚烫的眼泪,只当她窘迫呢。想到毕竟姑娘家,有些话,也许可以悄悄写进信里;但面对面说出,就真的难为人了。
念及此处,他也不再去“难为”她。吻着她的眼泪,嘴唇触及,她的泪是滚烫的,她的脸是滚烫的,就连她被他抱在怀里的身躯也是滚烫的。
两人本就衣衫单薄,又是一对青年男女。
就连他的身体,也变得滚烫。
“我……我……”孙娇茜心乱如麻,听到的“真相”,到底要不要跟他说,要不要?
顾维崧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孙娇茜只觉得脑中轰鸣,闭上了眼睛。
他一把扯去她的衣衫,也扯去了他的衣衫!
……
良久,他终于翻身下床,衣裤都穿在身上。至屏风后,先用薄纸擦了手,再匆匆另一番清洗擦试,换上一条裤子。
他庆幸这房间内,准备了自己的多套衣裤。
屏风后有一个可以洗澡的木盆。他亲自倒了冷水和热水,用手试了水温,然后到床前,见她把脸埋在枕上,不敢看自己。
他伸手为她解除衣衫。
孙娇茜轻轻一挣扎,含糊道:“不要……啦!”
他笑道:“难不成,你想穿着衣裳洗澡?”
他把她剥得如初生婴儿那般,然后抱着她到屏风后,将她放进澡盆。
他亲手为她清洗着身体。
孙娇茜原本闭着眼睛,后来又睁开,看他一眼——衣裤都整整齐齐穿着,不满道:“原来……你把人家衣裳都除掉了,自己却穿得好端端的。”
“原来你想让我也脱/光!”他笑着对她说,然后故意去解自己的衣扣,故意在她面前“耍流/氓”!
“不……不是!”她脸红得更厉害了,扭脸向一边,压根不敢再看他。
顾维崧停止解衣扣,不再戏弄她,见她娇憨动人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紧闭的眼皮上,印下轻轻一个吻。
她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偷看他。看到他在水汽氤氲中,似笑非笑的英俊脸。立刻又闭上眼。
如果说,之前他对她,还是“犯错”后应付的责任;如今,他简直觉得,他对她真的动心了。
他又立刻想起另一个白衣倩影,和眼前的“娇憨动人”,是另一种“聪慧端丽”。
两个姑娘,真的是各有各的好。
一时间,他简直弄不清楚,自己究竟爱哪一个?还是两个,他竟然都爱?
顾维崧摇摇头,不再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他低头,将澡盆中的美丽身体清洗得差不多了。然后将她抱出,湿淋淋的放在一张木椅上,再用干毛巾,将她从头到脚擦试。
全程她都闭着眼,不敢看自己。
擦试得差不多了,他将她抱起,转过屏风,抱到床上,轻轻放下,再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也躺在她身边,穿着干净的衣裤,双手抱住了薄被——裹在薄被里的身体。
隔着一层衣裤,一层薄被,他就这样抱着她,慢慢睡去。
顾维崧一夜未归,顾家下人奉老爷太太之命,到处找人,第二天一大早找到桂香院,很快从护院的王姓男仆夫妇,得知了消息,也等不得大少爷和“二夫人”起床,飞跑回顾公馆报告。
一夜缱绻,床帐内的一对男女,都明显睡迟了。
顾维崧是被汽车鸣笛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听到两人走进院落的声音。当下坐起,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眉头一蹙。
身边孙娇茜也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