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怕个球!”

……

后来醒了,怎么睡都回不去。

骆缘也不知道要回哪里去。

她不酗酒。酗酒是借酒消愁,看上去那么介意。

她安安静静的,她睡觉。

睡不醒,像患上某种嗜睡的病症。

一觉睡到天亮,拉上窗帘,天又黑了。

睡不着时就看着天花板。一直一直看着,看得累了,又睡着了。

没有叶冶也能活,伤心不会死的。

这都是初期的小小不适,之后就好了。

在社交平台上,骆缘给自己注册过一个小号。

她是一个会看评论的作者。有时会看到一些不顺心的读者留言,为了避免战况升级,她从来不会回应。所以,没说出口的脏话都在那个小号里说了。

这天,她登陆小号,发了一条新的动态。

【我也不喜欢你了。】

算是给自己戴上一层铠甲,能骗多久,就骗多久。

然后,骆缘又开始每天更新,写小说。

最开始恢复更新时,没有忍住,回过一条负分评论。

下面有人骂她幼稚。她第二天早起一看,自己也这么觉着。

——太幼稚了。

只不过,是有些人猜测他是个渣男,她就忍不住了。

从前受过那么多委屈,一次没回,偏偏这次真身上阵,打回去了……骆缘对待自己,不及她对待他的千分之一好。

——那有什么用呢?

——更显得,蠢透了。

叶冶什么也没有留下。

再想起他时,是因为隐隐发作的胃痛。

之前养了叶冶在家,顾及他的作息,骆缘的生活跟着规律了许多。到点起床,到点睡觉,一日三餐按时吃,胃痛的症状减缓了。如今他彻底走掉,胃痛也回来了。

痛时是真的痛。

她打电话跟妈妈说,自己痛得快死了。

自从成年后,骆缘就搬出去住了。她给父母买的房在老城区,老人家比较适应那边慢悠悠的生活节奏。虽然住在一个城市,但她足不出户,除了每日报平安也没有别的新鲜事能与父母说。

刚开始二老放心不下,隔三岔五会来金裕府的房子看看她;久了看她一个人过得挺好,拜访就变成了打电话;再之后,电话也很少了,顶多天冷天热,发条短信关心一下。

其实,骆缘从小就是一个情绪不太外露的孩子。

因此,从外边看,她的生活显得很平静。

仿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过得平平安安,模样总是祥和的。

受欺负她不会回家说,不开心不会回家说,考了好成绩也不会跟家长撒娇要奖励……

延续到长大,她写的小说被不怀好意的人黑,她被人挂到论坛里扒皮,有作者找上门掐架,负能量包围她时,骆缘没有跟别人求救过;她卖出第一本小说的版权,从买方联系到签约成功,她的喜悦同样没有跟人分享过。

寄回家中的钱越来越多,到最后数额大得让人害怕。问骆缘工作如何,她只说挺好的……骆缘的父母也习惯了。

骆缘妈妈很久没有收到女儿打来的电话,刚想问问她最近怎么样,就听见她的哭声。

“妈妈……”

“真痛啊,我痛得快死了。”

泣不成声。

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鼻涕直流。

捂住胃部,骆缘放声大哭。

压抑太久,久得仿佛已经没有那么痛,哭起来才知道有多难过。

好在,她终于有了一个,没那么丢脸的正当理由,可以哭了。

“怎么了?缘缘,你怎么了?”骆缘妈妈握紧手机,紧张地问。

“妈妈,妈妈……”

哭腔中,透出前所未有的脆弱。她一口一个妈妈,气息不稳地,边哭边咳,哭得嗓子哑掉了,还在用力地哭着。

“妈妈……我、我撑不住了啊。”

“妈妈,你能不能过来抱抱我?妈妈……”

骆缘妈妈赶忙喊来孩子爸,两个半百的中年急得满头大汗。

——是痛得多惨了,他们的女儿会哭成了这样。

——从来,从来都没有过。

第38章警

监督骆缘吃了胃药,眼看她平静下来,骆缘爸妈坚持要她到他们那儿住一阵子,有人按时叫她吃饭,能稍微调养一下身子。

“我的作息时间跟你们不一样,会影响到你们的。”骆缘一开口,便是明确的想要拒绝。

二老也知道她平时的习惯,于是说:“住一个星期总行吧?”

一星期,听上去倒是很轻松。

没有其他强力的拒绝理由,所以骆缘只好点点头。

笔记本电脑,几套衣服,她在家里转了一圈,再找不出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

拎着小包出门。呼吸到外界开阔的新鲜空气时,骆缘才惊觉自己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出来了。

夏天过去,外面是秋天的季节。有点冷了,大家都换上了长袖。

印象还停留在酷暑,他走的时候,满心煎熬的炙热。

……原来那个季节已经过去了。

骆缘家的车是有些年岁的老车,开惯了,骆缘爸爸不愿意换新的。

望着车前座的父母、老车里土气得可爱的车垫子,她在后座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秋日的阳光洒在侧脸,不同于年少时的婴儿肥,姑娘的脸部线条略显瘦削。病中的苍白,使她的容貌看上去带了几分易碎的脆弱。

“缘缘,要不要吃煎饼?”低沉的中年男声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嘘!你别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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