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是这么说,真正开水继续洗的时候,谢迪还是感到了一阵迷之尴尬,要是他背后有眼睛,现在肯定正齐刷刷地都在瞪着沈年。

为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谢迪随便开了个话题:“你怎么发现鬼来找我了。”

沈年很干脆:“我一直在偷窥你洗澡。”

“……”你还能更理直气壮一些吗?

好在他也基本快洗完了,冲了冲很快就出来了,经过沈年的时候,他拍了拍对方:“想什么呢?”

刚刚沈年一直低着头,这回才笑了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刚明明扎到了那个东西,但是它没破皮也没出血。”

“.…..大哥你是不是对一个鬼的要求太高了点,难道你还指望它给你表演个鲜血四ji-an?”

沈年乐了:“也不是,起码得表演个骨r_ou_分离吧。”

谢迪正想说话,就见沈年表情突然变了,一脸警惕地看向了门外。

几秒后,脚步声由远及近,敲门声随之响起。

“是我,李哲,我有事和你们说。”

谢迪拧起了眉,他只听见一个脚步声,薛明晓没有一起来。

李哲神色有些着急:“我让两个n帮忙看一下薛明晓,我刚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包里发现了张纸。”

谢迪接过一看,折了几折的纸上赫然印着“住宿登记表”几个大字,但这一页上只写了一个日期和一句话——“她回来了。”

后面的日期和他们的入住日期一样,写着“5.14.”。

好像挺有用的,但仔细想想又挺废的,回来的大概是鬼,但现在问题是他们怎么能解决掉这个鬼。

“你包里?你包的哪里?”沈年的关注点却不在纸条上。

李哲有些莫名其妙:“就在包里啊,我拿吃的的时候摸到的。”

“你昨天……”沈年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尖叫声打断了。

沈年神色一凛,越过李哲直接冲了出去。

谢迪赶到时,沈年正伸手探向薛明晓的脖子,很快他就抽回来了手来。

虽然沈年站在床前挡住了薛明晓的半个身体,但光看床上被子上的血迹也能猜得出来,薛明晓恐怕已经没了。

谢迪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站到床前时还是一阵恶心。

薛明晓的内脏也被掏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这次鬼怪时间不多,好几块残缺不全的脏器四散在了床上,一截肠子一半落在被子外,一半卷在了被子里,在上面洇出一片红色。

薛明晓的脸上却没有痛苦的神色,平静的似乎仍在睡着。

谢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他想要碰一碰薛明晓,可是却又说不出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

怎么看都已经死透了。

可是太荒谬了,这个姑娘一个小时前还和他们坐在一起说话,紧张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有一点响动就会看向屋外,直到李哲留下来陪她才稍微放下心来,冲几个人勉强地笑了下。

那么胆小,那么鲜活。

如果他们没有把她丢给李哲看着……

“别看了。”沈年突然有些强硬地揽着谢迪的肩把他掰了过来,一路把他拖到了门口。

沈年的力度很大,谢迪也因此回过神来,他搓了搓自己的脸,又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血腥气在依旧鼻腔挥之不去,谢迪却冷静了不少。

门外黄裙的妹子正瘫坐在地:“我和夏雯刚刚就在旁边说话,一回头就看见她,”她有些崩溃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双眼大睁,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她被子鼓起来了一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沈年:“所以你们没看见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有,但我看见它好像有人手。”旁边的夏雯,也就是蓝衣女生似乎要冷静一点,她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攥着扶手攥的死紧。

“可是……”谢迪又看了一眼屋内,“窗户是关着的,那个东西是怎么不见的?”

黄裙女尖声道:“我怎么知道!所以说是鬼啊,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整个客栈都……”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抖,最后干脆哭了起来。

夏雯被她这么一哭脸色更白了,但还是强作镇定回忆着,但她也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们出来后就一直看着门口,怕那东西出来,但什么都没见到,而且也没有声音,我们发现那个东西是因为我听到了撕扯的声音。”

夏雯没细说,但谁都知道被撕扯的是什么。

李哲一直在旁边站着没说话,谢迪瞟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正十分戒备地盯着两个女生。

谢迪收回了视线,他大概知道李哲在想什么,他刚让夏雯她们帮忙看着薛明晓,薛明晓就出事了,时间点太巧了。

但不止是时间点奇怪,整件事都透着不对劲,杀了薛明晓的东西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这个挂也开的太大了,而薛明晓居然没有挣扎,也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

而且他们现在从n那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天黑不要出门,可是他们还没违反这条规则,就有人大白天的死了。

谢迪:“薛明晓昨天晚上完全没出门吗?”

李哲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还是摇了头:“我觉得没有,虽然我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我中间醒了几次她都在屋里,而且我不觉得她有胆子半夜出门。”

谢迪点点头,他也不觉得薛明晓有那个胆子,但是这样一来这个游戏的难度就太大了,因为这样一来死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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