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不照的话休想我再把手借给你!”

顾宸泽终于对我无语,冷了一张脸看向我。

相处了这么久,我对他的脾气也了解了一二,根本不担心他会真的生气,便也毫不畏惧地睁大眼睛迎着他的目光反瞪回去。

就在我即将迎风落泪之际,终于听到顾宸泽无奈的话语传来:“林燃,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同意了,当下也不再追究什么毒舌不毒舌,拉了顾宸泽就去找那摄影师。

用空出的右手摆出万年不变的剪刀手,对着镜头微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可是拿到照片的时候,我却不由有些气馁。只见照片上的某人面无表情侧头望着我,只露出一边的侧脸,虽然还是帅的不像话,可是这态度,实在是太敷衍太恶劣了。

正想开口数落几句,不想某人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倒是先发制人地来了句:“林懒懒,你笑的真傻。”

我……我只能无语望苍天啊!

下山的时候除了顾宸泽依然严重恐高,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外,一切都很顺利,但因着爬了雪山太累,两人也没了去下一个景点的兴致,开车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一点东西,就回了酒店休息。

第二天驱车去了古城四方街和黑龙潭,接着又在香格里拉逗留了两日,逛了长江第一湾、虎跳峡以及中缅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及佛教圣地—松赞林寺。离开松赞林寺的时候,顾宸泽拿了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就要往功德箱里塞,看得我都红了眼,但碍于站在一旁的僧人,便十分委婉地提醒了句:心诚则灵,诚意到了就好。

顾宸泽却只是眉眼带笑看了我一眼,手上一边往功德箱里塞钱,一边朝我低低说了句:“以后都听你的,今天我有所求,而且势在必得,既然求菩萨帮忙,理当捐点香火钱。”

我嘴角微扯,但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你这到底求的东西有多难得,才得这般砸钱!

临走的时候,那僧人满脸遮不住的笑意,双手合十对着顾宸泽说:“施主一心向佛,我佛定会保佑施主得你所求。”

顾宸泽难得的一脸虔诚,双手合十回了礼,我却不由默默腹诽,连寺庙这样清净的圣地都免不了俗,一样喜欢有钱人。

尽管对顾宸泽大手大脚的做法不能苟同,但是当劳累一天后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吹着凉凉的空调风,我却不得不承认,跟着一个有钱并且愿意花钱的人出门旅行实在是一件很让人身心愉悦的事。

这一趟云南之行到今天圆满结束,明天就该回到熟悉的地方,继续过一成不变的生活了,想着想着,又生出一丝不舍来。若是能一直这样,每天和顾宸泽……

顾宸泽?!我被自己潜意识的想法吓的一下子坐立起来。

怎么会想到顾宸泽的?怎么是顾宸泽呢?不可能会是顾宸泽啊!

扣、扣、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把正处于百感交集中的我又吓了一跳。

跳下床,开门,门外双手插兜站在的,不是顾宸泽又是谁?

“吵到你休息了吗?”顾宸泽问。

我摇摇头:“我还没睡呢,在想一些事情,你怎么这么晚了也还没休息?明天还得早起搭飞机呢。”

顾宸泽看着我,一副颇是为难的表情。

我疑惑:“是有什么事吗?”

“懒懒……”顾宸泽顿了顿:“我临时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明天可能不能跟你一起走。我安排了秘书明天到机场接你,你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好吗?”

我笑:“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啊,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家的,不用让你秘书多跑一趟。”

顾宸泽却坚持:“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是让她送你到家吧。”

我摇头:“真的不用的顾宸泽,我自己打的就行啦,很方便的啦。”

“懒懒,听话,不要让我担心。”顾宸泽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动作轻柔,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

我一愣,看着他那微蹙的眉头,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一种被人珍视的感动,但又不想被他看出来,只是笑着说了句:“唉!好羡慕夏夏啊,有个这么好的哥哥。”

顾宸泽终于轻笑出声,又揉了揉我的头,说了句:“你不用羡慕她。”顿了顿,又说了句:“那你早点休息吧。”

我笑着应了一声,在顾宸泽微笑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可等到再一次躺在床上,却完全没了睡意,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顾宸泽的脸,有面无表情的、有带着怒气的、有皮笑肉不笑的,还有笑得毫无心机的,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害怕担忧的,就那样如影片般在我眼前来回放映,怎么甩也甩不掉。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犹如藤蔓般疯狂滋长,又如一团乱麻,那般不受控制,令我不由地烦躁和发慌。

我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顾宸泽来送我去机场,我一路上困到不行。

在机场跟顾宸泽告了别,过了安检,登上了飞机,明明困得不行,明明知道头等舱很安全,可是潜意识又告诉自己顾宸泽不在,所以不能毫无顾虑地沉沉睡去,只能在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到了家里就可以睡上三五日,一边强撑着哈欠连连。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顾宸泽尽职的秘书已经等候在机场,是个十分干练体贴的美女,见我一副明显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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