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李姑娘要生了,我去把稳婆叫来。”小翠说完就又匆匆跑开了。
李玉溪要生了!在家里住了几天的稳婆能派上用场了,楚珩终于紧张了,从今天起他真的要当爹了。楚珩站在李玉溪门外听她痛苦的□□,他不敢走进房里去看。
小翠不仅带来稳婆,她把府里的几个女人都叫来帮忙。苍鸢听到李玉溪要生的消息也来房门外,不过被赵大嫂拦住了,她说苍鸢又没生产过,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不要进去添乱了。赵大嫂见楚珩也在房门外等着,以为他也要进去:“二少爷,你不能进去,男人是不能进去的。”
楚珩想生孩子那么血腥的场面,他才不要进去看呢!不过他的孩子即将诞世了,他不得不紧张,楚珩和苍鸢都站在李玉溪房门外关切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敢离开。
楚珩猜李玉溪此刻应该非常痛苦吧,听她的叫声都替她觉得痛了。李玉溪还是不断地□□着,稳婆引导着她:“用力,用力。”
一个时辰过去,李玉溪已经努力了一个时辰,还是听不见孩子的哭声,这还没生出来呢!楚珩在围栏上坐了一个时辰,他又冷又饿,觉得自己虚弱得快要昏到了。可是他不能离开啊,他怕他前脚刚走后脚孩子就生出来了。何况旁边的苍鸢也一步都不曾离开过,他不能输给她。
这时,楚小正收到消息也来李玉溪门前看情况。楚珩见到楚小正就像憋了很久终于找到茅厕一样。“小正,你来得正好,你去给少爷我拿点早点,再拿件衣裳过来。快点啊,少爷我很急啊!”
楚小正不是听了吩咐就赶紧去,他疑惑地看了下楚珩:“少爷你该不会还未洗漱吧?”
楚珩药是说真话说自己还未洗漱,楚小正肯定会罗嗦一大堆。楚珩只好说谎:“洗了,你看少爷我的脸多干净,不信你摸摸。”
楚小正半信半疑,去给楚珩拿来了东西,楚珩吃了几口东西下肚,感觉终于活过来了。苍鸢看他吃得那么欢,给了个嘲讽的眼神。
填饱肚子之后,楚珩继续在等消息的传来,可是半个时辰又过去了,李玉溪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孩子依旧没生出来,楚珩在担心该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楚珩已经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了,就在这时,他听到小孩的啼哭声,睁开眼就看到赵大嫂把孩子抱出来了。楚珩过去看他的孩子。
“恭喜二少爷,李姑娘给楚家添了个男丁。”
楚珩看着这个肉球一样的东西,皮肤红红的皱皱的,这就是他的小孩了吗?赵大嫂想把孩子让楚珩抱一下,可楚珩不敢。他看过大大小小的小孩,就是没看过初生的,那么小一个,他怕会像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没用的东西。”苍鸢说了楚珩一句,她接过小孩抱在怀里,看他就像看着一个珍宝。
“好了。”赵大嫂看苍鸢也抱得够久了,就把孩子接回来,抱去给乳娘照料。稳婆替李玉溪收拾好,就留她在里面休息,苍鸢立刻进去看她,李玉溪累得都快睁不开眼了。苍鸢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辛苦了。”李玉溪的脸色很苍白,苍鸢心疼地为她擦干额上的汗。
楚珩见她们母子平安,他就可以安心地回去休息,紧张地等了半天,他也疲倦得很。
从此李玉溪就过上了当娘的生活,要向乳娘学习怎么喂奶,她也不知道一天该喂多少次,孩子每次哭是什么原因,照顾孩子可真累,还好有乳娘和下人、苍鸢帮她的忙,她不能全由乳娘她们带孩子,不然孩子就会跟她不亲了。李玉溪生产完后还要好好调理身子,真是身心俱疲,本想着生个孩子不会改变她什么,可是经历过怀孕时的害喜、生产时痛苦、涨奶时的不适,李玉溪面对这么辛苦才得来的儿子,不免得把他当作挚宝。她这才明白什么叫作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得她以前喜不喜欢小孩。
楚夫人抱着小珏,不免得对生他下来的李玉溪态度好上不少,楚府的下人都要改口叫她李姨娘,要知道他们以前都只叫她“姑娘”的啊。李玉溪一举得子,让她在楚家的地位高了不少,楚夫人也差不多把她当儿媳妇看了。
只有楚珩对李玉溪的态度是依旧的,他的儿子生下来都一个月了,他还是不敢抱他的儿子,他只抱过那么匆匆一两下。
楚府这天为小珏摆起了满月酒,楚珩的所有友人都来赴宴,除了霍清慈,霍清慈过完元宵节就坐上花轿,前往锦州了。沈镣他们也到锦鲤去喝她的喜酒,楚珩没有去,他就是想去都不能去,楚夫人不会让他不顾自己新生的儿子去看别的女人的。这也成了楚珩继霍清慈没有嫁给他的另一个终生遗憾,他没有看过霍清慈穿着嫁衣的样子。
霍清慈听说李玉溪在元宵那天生下一子,便准备了份贺礼让沈镣捎回去。虽然宾客们的贺礼和红包都写上自己的名字,不过沈镣没有特地告诉楚珩,霍清慈也送了份礼,不然楚珩可能就抢了自己儿子的贺礼。
贾辰他们见乳娘把小珏抱出来,都围上前去看。他们觉得襁褓中的婴儿长得都差不多一样,所以他们看不出这小珏是长得像李玉溪还是像楚珩,他们看小珏的手小小的,摸上去软呼呼的。其中一个用手腹轻抚小珏的掌心,小珏把手合拢起来。那人惊呼:“你们看,他在握我的手!”
“对耶对耶!”众人都觉得惊奇。他们这个摸摸小珏的小手,那个碰碰小珏的脸蛋,然后又要抱抱小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