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敢再提及,生怕打扰神人清静。就连天山,也鲜有人敢去。

她说她是端阳宫的宫主,这让我又惊又喜,若她真是端阳宫的人,说明有可能是神仙,若她是,我也好打听打听神君的近况。

“多谢宫主相救。”我先给她道了一声谢。

她并不将救我的事放在心上,无所谓的说道:“不必言谢,本宫只是碰巧从此处路过罢了,若不是本宫的镇山石不小心掉了下去,本宫也不会救你。”

她说话倒很干脆,也很直白,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打听她的身份,只好尴尬的不说话。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脚下厚实的云层一直在以很舒适的速度往前滚动,我思索了片刻,觉得此时不问便没机会问了,索性一咬牙,厚着脸皮问道:“相传端阳宫中各个都是神人,请问宫主是神仙么?”

她先是奇怪的看着我,而后竟然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呵呵笑了两声,才说:“那不过是你们修仙宗门为了独占天山上的法宝而故意杜撰的故事罢了,什么神仙,神仙不都住在天上么?本宫一个小小的清修门派,怎么可能是神仙?”

是了,他们糊涂,我也跟着糊涂了,不管是神还是仙,都不会居住在修真界的。

我懊恼的垂下了头。

“修行要靠的还是自己,姑娘别想着能遇见仙人,给个所谓的机缘了,有这力气,多背几句口诀不是更好?”明月宫主看我有些失望,以为我是因为没有机缘而伤心,便安慰我。

我苦笑着说:“我未曾想要什么机缘,只是想要找一个人。”

“哦?是心上人?”明月宫主问。

我捏了捏手心,“宫主与我要找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哦?”明月宫主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是找至友!你如何会与她失去联系呢?”

“在她危险关头……我却救了别人,她应当是生我的气了,是以不想见我……”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明月宫主拍了拍我的手背,说:“放心,你朋友会想明白的,想明白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了。”

若是我和神君是朋友,明月宫主说的定然不错,可是,我们不是,所以我并不觉得神君会原谅我。

不过,原谅不原谅,也没什么关系了,我可能永远也见不着她了,她也不会想要见我,既然见不上,管她原谅我与否。

“小友要去何处?本宫可以送你一程。”明月宫主问我。

“我去那儿。”我指着砚炽主峰的一个山亭说。

——

我以为,和明月宫主一别之后,再见面的机会便十分渺茫,却没想到,第二日,我又见到了她。

我被明月宫主送回砚炽主峰的时候,砚炽主峰上已经没有了打斗的动静,我瞧瞧回到面具人残害女子的地方看,尸体和血迹都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我去给砚炽行礼问安,提及此事,砚炽告诉我,那人修为极深,就连他都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不小心让他逃走了,砚炽还说,为了不引起门中弟子的惊慌,此事不宜声张。

他给的理由可以解释得通,我找不出什么破绽,因为我的确看见了砚炽手臂上的剑伤。

问安过后,我就回到了我的洞府修行,然而没过一会儿,法规堂的弟子就来敲门了,说什么有贵客到访,需要鬼谷门的尊者和亲传弟子去万山屏大殿迎接,由法规堂弟子引路,我便跟着砚炽去了。

进了万山屏大殿,掌门坐在宝座上,小狐狸站在他身边,我们剩下的亲传弟子和其他尊者分别立于两侧。

我和梁爽秋并肩站着,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微笑回应。

贵客被弟子带入大殿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门处,在逆光中,我看见一位身穿白衣金边的女子徐徐走入大殿,像是自带光芒似的,她背后有一团耀眼的白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了她腰间挂着菱形玉佩,玉佩上刻着妖娆交错的浮沉花,花蕊中间有一滴泪状的血红色宝石,浓厚的灵气缠绕其上。

我被玉佩上的浮沉花给震惊了,迫切的看着那人的脸,想要看看是什么人会将刻有浮沉花的玉佩戴在身上!

那人逐渐走进,我看清了她的脸,是一张和神君一模一样的脸,但她却不是神君。

是明月宫主!

只有明月宫主的嘴角才会挂着一丝浅笑,神君是不苟言笑的。

明月宫主看见了我,却直接略过了我,走到掌门座前,气的说道:“鬼谷尊者见安。”

掌门的称号便是鬼谷尊者。

掌门脸上堆积着亲切的笑容,从宝座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端阳宫主不远万里来鬼谷门做客,真是我鬼谷门的福分,不知老宫主玉体是否还安康,此次前来的端阳宫弟子又有多少人?”

明月宫主笑道:“老宫主玉体一直很好,只是她老人家最近正在闭关,本宫一个人待在端阳宫也无趣,便想着出来走走,此次本宫并未带多少弟子出门,不过是寻七和成双二人,她二人法力差劲些,还在赶路,本宫便自己先过来了。”

掌门引明月宫主在客座上坐下,又问了一些话,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掌门便让人带明月宫主去鬼谷主峰沐浴更衣。

明月宫主的修为定然和掌门不相伯仲,根本没有沐浴更衣的必要,多此一举不过是修真界的待客之道,让客人将此处当成自己的家一样随意。

按理说,明月宫主跟法规堂的弟子去更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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