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恐怕还要麻烦您帮个忙。”

“掌柜的尽管说,只怕做不到,凡做得到的,我自当尽力。”吟惜料定他必定是生意上的事,于是便含含糊糊地答着。

“是这样,”马掌柜的见她没有推辞,于是笑道:“梁公子呢是咱们的贵客,为了这笔生意亲自从京城赶来,我们总要招待的周到一些,可是不巧的是城中最大的客栈这几日客满了,竟订不出上等的客房,我家中虽有几处宅子,却太过寒酸,不敢拿出来现眼,更不敢请公子过去。白夫人家中是兰陵的大户,夫人又是个极爽快聪明的人,还望夫人想想办法。”

这话听上去倒有意思……

吟惜看了看马掌柜,又看了看梁北戎,心里倒觉得好笑,于是便道:“马掌柜的,你向来是知道我的,我家相公已去世多年,家中从不曾有过生客来往,梁公子身份极尊贵,又怎能屈居舍下?”

“哎?夫人不必担心。”马掌柜陪笑道:“说起来也并不是要住进您家大宅,我听说隔街的‘明宝斋’也是您的产业,就让梁公子下榻在那里可好?一来谈生意方便些,二来也不会有损夫人声名,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呸!

白吟惜听了这话不由在心中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原来早在这里等着自己,说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不过是和这个梁狐狸窜通好了想住进明宝斋而已。

吟惜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这时梁北戎却淡淡一笑道:“赶问夫人的相公可是白岂先生?几年前在下曾与白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先生还赠与我一幅画,只可惜没多久便听闻先生故去,再也无缘相见。”

“你……认得我家相公?”吟惜略惊讶地看着他。

梁北戎却不回答,只道:“先生曾说过,这一生除自家的明宝斋之外,再无做画之地,在下风闻已久,虽然先生已故去,还是望夫人能满足在下的一个心愿,去明宝斋亲自拜忌一回。”

他说起来白岂来声音低沉,当真如同怀念故人一般,且神情肃穆,并无调笑之意。吟惜见了,心中也由然升出淡淡悲伤来。虽然她是被迫嫁入白家,又与白岂年纪相差许多,并无感情,可是他到底是自己的相公,心中不可能毫无感触。

见梁北戎如此,吟惜便不好再劝,于是只道:“公子既然如此说,吟惜自然感激。”说着,又向秦洛道:“派人回去告诉管事的将明宝斋收拾一下,梁公子今晚便要下榻。”

秦洛答应着,一抬头却与吟惜的目光相对,瞬间他又低下头,恭敬地退下了。

住宿的地方既然谈妥,便再无大事。那马掌柜做了东,又在酒楼里给梁北戎接了风才算完事。

等吟惜回到白家大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秦洛,派人小心盯着那个梁北戎,他在明宝斋的所作所为都让下人报与你知道。”吟惜从小茉手中接了茶道:“我倒要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秦洛低声应了,沉吟了片刻又道:“我已经派人将明宝斋里面大哥用过的东西都换了下来,四处也检查了,并没有不妥之处。”

吟惜点了点头,道:“这些人想尽了办法来到白家,自然有他们的目的,只可惜你我二人一无所知,倒便宜了他们。”

“夫人放心。”秦洛站在灯前,苍白俊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却冷若冰霜,又道:“我刚刚去马房查过了,梁北戎手下人等所乘的坐骑果然与跟踪我去关外的那批人一模一样,都是打了官印的,那些下人们也个个身形矫健,想来应该是有些来头的。”

“嗯,这个我也猜到了。”吟惜叹道:“白家这么多年安然无事,却想不到只剩我一个寡妇时,却热闹到如此地步,现在看来也只能且行且看了。”

秦洛看到吟惜略显疲惫,目光不由一柔,半晌才低声道:“夫人受累了。”

“受不受累的也不重要,”吟惜似乎嘲讽地笑了笑:“这些年苦惯了,倒也不觉得,只是身边终究是没有个人说说话,这才是最苦。”

是啊,这才是吟惜最介意的。这些年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白家,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是不能放弃。

李钰的到来虽然给了她一线希望,可是两个人却终究是错过了。现在想来,吟惜虽然心中仍有他的影子,却不再牵挂了。

这些男人,无论是李钰、无牙,亦或是情之,之所以靠近自己都有他们的目的,只是没有明说罢了。他们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而她呢,也享受着他们。

多好的交易,吟惜轻笑。

16夏花落尽成秋色Ⅵ

入夜的兰陵在繁华中渐渐安静下来,吟惜打散了头发,又洗了澡。

丫头小茉一边替她梳头,一边道:“夫人,您这些天越来越好看了,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吟惜听了却笑了:“哪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原来那副样子。”

“反正就是不一样了,”小茉抿着嘴笑道:“整个人都好看,比新娘子还漂亮。”

“是吗……”吟惜看着镜中的自己,人都说女人要有男人滋润才好,看来这段日子自己到底还是没白过。

她这里正想着,却只听外面有小丫头推门进来,犹豫了半天才回道:“回夫人,刚刚外头有个公子来找夫人呢。”

“谁啊?”小茉问道:“哪里有这么晚还来寻人的?夫人不是早就说过了晚上不会客么?”

“是,管事的早回了那位公子,可他却说要带件东西给夫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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