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脑袋,忧心忡忡的问着,好不容易救回了江氏,她要是傻了,这可如何是好。

简云扬正沉浸在悲愤之中,背后杨奇的话让他打了个激灵,他竟然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以下犯上成何体统!

一道锐利的目光斜了过来,杨奇哆嗦了下,将江氏移放到了床上。怪哉,这江氏已经被废,为何眼神还能有如此杀伤力。

“快则三五日,长则半旬,需看病人恢复状况,不过病人体内余毒七日内不得见水,所以要暂停了沐浴以及浣衣。”

简云扬眼神大亮,这正和他意,这次中毒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至少不用再洗什么鬼衣服了。

待他日后再回身体之后,定要下令减了嫔妃的四时衣裳数量,尤其是冬衣!

杨奇嗳了一声,先前抱痰盂的从云,在两人说话时,将地面清理干净,又把痰盂抬了出去,换了一个新的进来。

只是屋内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先前的恶臭味经久不散,简云扬刚驱了毒,拖着病体被这味道一冲,喉头又是一阵发紧,歪头就是一阵干呕。

杨奇和另一个卫卒也是苦苦憋着气,徐空青淡淡叹道:“杨大人,病人体内毒刚解掉,身子还不太稳定,不如将轩窗打开通风吧。”

江氏中毒之事,一直被杨奇瞒着浣衣局的人,房屋禁闭,为的也是那有心之人无可趁之机,如今大夫亲口提出要开窗。

杨奇犹豫片刻后,起身将窗子打开,心下决定再调两个人在此处看守,切莫让人再害了江氏,尤其是煎药熬药,决不能假他人之人。

为何江氏就在他眼皮子下,被人害了呢,杨奇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莫说是他,简云扬也想不明白,他是突然昏迷的,而且是在浣衣时手背皂角还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又揉搓了一会儿后,那针尖大小的伤口突然刺痛难忍,接着晕过去的。

再醒来,简云扬才知自己中了毒,到底是谁害了他,谁要害了他,他浑然不知。

杨奇满腹忧思,徐空青看在眼中,对简云扬道了声得罪,接着将她的手掌打开,将他受了伤的手指托起,对杨奇说:“杨大人,若您要查夫人遭人下毒之事,不如从绣花针上查起。您看,夫人所中之毒,应是被涂在了绣花针上,这毒要和皂角水泡在一起,才会被激发毒性。”

杨奇经他提醒,果然在江氏被泡的发白的手指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她皮肤泛白唯有伤口处发紫。

“绣花针,皂角水……”杨奇沉吟着将此事记了下来,接着感激不尽的向徐空青道谢。

“今日多谢徐神医出手相助,否则还真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

“医者父母心,杨大人不必多礼。”

徐神医谦逊的避过了这一礼,简云扬嗓子正痛,只能将这位素未相识的徐神医面貌和他说的话记在心中,日后再做调查。

从杨奇对他的称呼,以及他的穿着打扮上,简云扬想出了此人是谁。云煌一直遍访天下名医,为他进行诊治,在他尚未和江采玉交换身子时,云煌曾说过已经找到了回春谷徐空青神医的踪迹。

这位徐神医,极有可能便是回春谷那位,简云扬兀自推断着。

江氏醒来,杨奇记挂着宫中陛下心神不定,嘱咐从云从雨两兄弟先行照顾着江氏,待他入宫之后,派人传回消息再做安排。

简云扬喝了药,身子倦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深露重,宫门已经落了锁,硬是被心急如焚的杨奇手拿金牌敲开,两人又是一路纵马,在寂静深宫之中冲向了清凉殿。

从清凉殿到浣衣局,救醒江氏之后,又从浣衣局到清凉殿,来回折腾了几个时辰,如今已过了丑时。

清凉殿中灯火通明,几个御医候在外殿,见杨奇和徐神医回来,朝两人点头示意。

他们眉目舒展,忧色散去不少,但毕竟上了年纪,一个个眼圈重的厉害,精神十分不济,杨奇忍不住问了句:“陛下身体如何?”

太医令杨嘉桢神色疲惫,拱手道:“苍天庇佑,圣上安然醒来身体无恙,实乃我大雍幸事!”

陛下醒了就好,杨奇年轻又是习武之人,灿然一笑拱手还了一礼,将金牌交了上去,让宫人代为传话。

很快,宫人请二人进去。

江采玉靠在引枕上,头上搭着药巾整个人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她在春风亭中,美人赏心悦目丝竹曼妙动听,正欲刁难贺仪舟让他献舞一曲。

正春风得意的当儿,眼一翻晕了过去,再醒来身子像被碾压过一样,云煌和贺仪舟垂头丧气,如丧考妣般站在两旁。

待她出声,两人才瞬间活了过来,江采玉腹中饥饿,用了一碗粥和几碟小菜和点心,这才缓过神儿来。

那边,徐空青和杨奇带着满身露水气息入宫拜见,她看了云煌一眼,他附耳过来将其中周折禀报之后,她这才让两人进来。

徐空青面色依旧沉静,除鬓发稍显凌乱,神色略显疲惫之外,一如既往的俊秀挺拔。

他和五官粗犷的杨奇站在一起,更显得出尘脱俗,江采玉想起唐伯虎点秋香的典故,虽然这样想对杨奇不太地道。

云煌附耳说话时,江采玉耳根痒痒的,直到听见了咒术引人之后,才集中注意力,忽略了他口中热气,将他所言记在心中。

徐空青果真名不虚传,竟然能断出两人之间安危相系,不过他说的是两人中了咒术。

连江采玉都不由怀疑,难道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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