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风月便点头同意了。临走前他要求穿着整齐,他是太后,这点要求那些人还不敢违背。于是收拾整齐的沈风月跟着那些黑甲胄走了,红梅落雪想要跟上,却被两个黑甲胄拦住,说是陛下只要太后娘娘,其余人等不得前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有人为他撑起黄油纸伞,保他不被雨水淋s-hi。但雨实在有些大,行动间长长的裙角已被飞ji-an的雨水打s-hi。

沈风月望了一眼天空,天空漆黑一片,望不到一点光线,唯一的光还是一闪而过的紫色闪电。以一种力破千钧的姿态划破漆黑的夜,缺如一现的短暂昙花,光芒过后又恢复黑暗。

接着是震耳的雷声,一道雷引起接连的雷,雷声响成一片,在耳边炸开。

不祥的预感啊……

沈风月跟着他们往上书房走去。

通往寿康宫和上书房的距离其实并不长,但沈风月被莫名的情况弄得心情无比凝重,心好像被人揪起来似的,他不自觉地加快步伐,任凭泥水打s-hi鞋袜,弄脏裙尾。

终于,上书房到了。

上书房内点了足够数量的烛火,从外面看起来都很明亮。沈风月先一步拨开那些人,从伞下跑出,淋着雨快跑冲进了房内。

房内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两个人压着跪在地上的沈安.邦。

沈安.邦一见到他,眼睛一亮:“太后娘娘。”

见此情形,沈风月心中大吃一惊,来不及回应他,就抬眼往座上看去。

楚析穿着庄严稳重的朝服,黑底金纹,头上戴着的,是十二旒冕冠。长长的玉串垂下,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自始至终,他都端端正正稳坐在龙椅上,纹丝不动。

“你们这是作甚?快把他给哀家放开。”沈风月命令那两个人。

屋内人不多,且氛围安静,他的声音便尤其地大,丝毫不会存在听不见的情况,但那两人却还是纹丝不动。

这二人怕是只听命于皇帝的,沈风月将目光转落到楚析身上:“皇帝?”

“把他放开吧。”皇帝发了令,那两人才遵命将沈安.邦松开。

沈安.邦被人松开后却不敢起身,依然跪在地上。

沈风月站在他旁边,问道:“皇帝此番,是何意思?”

龙椅之上的人听了,终于动了,他脑袋轻微地动了动,头上的旒珠轻轻晃动,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先是轻笑一声,像是被逗笑了似的。

“朕认真观察过了,母后自进屋起,第一眼看的便是沈侯爷。”他双手放于大腿上,右手不自觉地缓慢而有规律地轻拍,接着又道,“看得最多的,也是沈侯爷。”

“朕想知道,母后与沈侯爷……”他顿了顿,身子往前探了探。

“到底是何关系呢?”

沈风月下意识反驳:“哀家与沈侯爷,自然毫无相干。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侯爷,皇帝是怎么将我二人牵扯到一起的。况且……”他还没说完,就被楚析截断了。

“母后怕是忘了,朕是皇帝,天下之主,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我?您把朕当三岁小孩来糊弄,朕可是不认同的。”

沈风月还想说时,被沈安.邦在背后偷偷地拉了拉衣角,便住了口。

皇帝一直在观察着他们,这一幕,自然是尽收眼底。

“皇上,请容臣一言。臣与太后娘娘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先帝在时,与娘娘多了些相熟的情谊罢了。”他垂着眼眸,不卑不亢地回答。

楚析发出一声轻笑,极具嘲讽意味。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件,白色的石头,上面穿着跟红色的丝线。

“这东西在朕这里已经留了十年啦,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石头从座上抛下来,刚好砸在沈安.邦面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下时恰好刻字的那面朝上。

这物件眼熟的紧,正是沈风月十年前丢的那枚月老石。

沈安.邦不敢捡起来,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侯爷怎么不捡起来看看呢,这一块石头,与你的那一块可是一对的。”楚析先是看向他,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沈风月,“你的那一块刻的是‘燕’,太后的那一块刻的是‘沈’,你们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啊。”

“沈燕二字,可是想结两姓之好?”他质问出声,蓦地拾起桌上的一方砚台,朝着沈安.邦的方向扔去。

沈安.邦自是察觉到了,但是不偏不躲,直愣愣地杵在那里。沈风月的反应极快,砚台砸过来时,他下意识的就屈臂为沈安.邦挡住。

砚台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在他衣衫上留下一道鲜明的墨痕,而后受力弹到地上。

徒手挡砚台,冲击力不小,挡下后小臂隐隐作痛。

他此番行为可真是激怒了楚析,他从座上猛地站起来,双手用力拍在案桌上:“母后,你这样可对得起故去的先帝?!”

提到楚帝,沈风月一时找不到话说。

他的沉默被楚析当成了默认:“您是大楚的皇太后,身份贵重,却做下此等愧对先祖的事情,朕身为儿子也是痛心不已。天家的颜面不容被玷污,踩在地上,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此时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处理。”

沈风月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往事。

那时他还是皇贵妃,楚析一日下了学来,给他看自己作的文章。

记忆里他们一问一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问楚析:“如若有隐情,可否法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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