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让胖哥我很无语。”
“呵呵,我师父越老越跟周伯通一样,妥妥是老顽童,自从师祖意外离世,就很少离开门派的后山,在我学艺期间,我大哥二哥三哥经常去看我,他最喜欢逗我大哥,总说他少年老成不好玩。”
景云涛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微微的笑了笑,那段时间是最放松的日子,整天被清风道长撩拨的几乎失去世家弟子的风范,每每回家还要督促二弟三弟注意行为礼仪,戒尺没少使用,爸爸妈妈工作忙,很放心的让长子管教弟弟们。
“那个时候,小妹很瘦弱,三岁的时候就离开家,父母工作忙,只有我们哥仨周末放假去陪伴,每每看到清风道长求着小七,别那么苦练,多休息休息,我都觉得他一丝严师风范都没有。
那个时候为了照顾小七,我跟老二学习煮饭,做好的时候总是让那个老头抢过去尝尝,就怕我们做的不好吃委屈了小七,别看那个老头整天嘻嘻哈哈的,生活阅历十分的丰富,经常给我们讲他年轻时候的经历,或者是别人的经历,然后总结一下不足。
我们哥仨也算他的半个徒弟,虽然没有教过一招半式,但做人的道理,怎么处理各种的麻烦事,统统没私藏,小七后来学成归家,我们也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他很少离开青城后山,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不过进入社会才知道,他的那些经验是多么的珍贵。”
“呵呵,大哥,你不知道,我说跟你出门,他还点点头说,‘嗯,跟着老大,我放心,比老三稳重多了。’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别忘了给他带礼物。’当然也让我别忘了给他带礼物。”
景云涛呵呵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清风道长真让他无语的,自己家底丰厚,还非要小辈的东西,仿佛不给就是不疼的标志,经历了那么长的岁月,他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不过就是不说他也会准备的,他们长大了,老小孩也需要我们疼宠的。
“那个老头儿,年纪一大把,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我年年都给他邮寄礼物的,出来一趟还明目张胆的索要,好像我从来没有送过他东西一样。”
“哈哈,大哥,你送的玩具他可宝贝了,都不让内门的弟子们玩,只是炫耀炫耀就收藏了,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玩,说是怕弟子们不懂得爱护,弄坏了,白糟蹋了你的一片心,其实吧就是他的独占欲作祟,什么也不是。
前一度时间,掌门师侄还向我告状,他竟然带领内门的那些没有成年的弟子,下山喝酒,我回去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说,男人就应该尝尝酒的味道,我勒的神啊,那些内门弟子最大的不过十二岁,还不算男人吧。
本来想着让他去面壁思过,大哥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躺倒地上打滚,哭哭啼啼的说是孽徒,一点都不向着他,还说掌门没有风度,竟然学会了告状,我跟掌门师侄都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胖子跟花大少,景云涛都大笑起来,这个一百多岁的老头真有意思啊,竟然被徒弟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习来的撒泼耍赖的技能,实在是够佩服他,活的那么洒脱随意,脑海里都能想象出来,稚嫩的景妹妹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地上躺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这画风多么喜感啊!
“景妹妹最后怎么解决了。”胖子好奇的问。
“怎么解决?《师说》抄写一百遍,抄不完不让玩玩具!”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真跟孩子一般,玩具竟然是老顽童的软肋,景云臻看看差不多就不在聊师傅,换了一个话题问:“胖哥哥,你们明天还去看老坑的存货吗?”
“嗯,去看看吧,如果顺利下午我们就可以离开,景哥你的意思呢?”
“好啊!反正我们也就是出来旅游,没什么目的,看看也没什么损失,老蕉也没有说非要让我们购买啊!”
又商量了几句,看看时间不短了,两人起身告辞,胖子还不忘记打包点心,让花大少一脸的羞愧,这胖子也太无耻了吧,肚子填饱还要拿,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太丢脸!我怎么误入歧途结交了这么一位哥们啊,真为以后自己的前途担忧啊!
第二天景云臻锻炼完回来,换好衣服刚坐到踏床上,还没有等到大哥的早饭,胖子花大少就一脸轻松惬意,清清爽爽的敲开了房门,胖子眼神贼亮贼亮的盯着屏风后面,花大少的眼光躲躲闪闪的,唉!自己被带坏了,听胖子说要来蹭饭,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跟来了啊,呜呜,我的脸啊,丢尽了啊!
景云涛仿佛知道他们会来一般,托盘里的白瓷碗刚刚四碗,热腾腾的馄饨,陪着绿油油的香菜,十分的诱人,放下之后又转身回到屏风后面,不一会饭桌上包子,花卷,蒸糕,可口的小菜摆放的满满登登的,色香味俱全。
胖子垂馋的哈喇子都要滴出来了,景云涛说吃吧,他迫不及待的先咬了一口馄饨,嗯,嗯,味道绝佳,皮薄馅鲜香,小菜很清爽可口,一顿早饭让胖子吃的心满意足的,馄饨吃了三碗,最后又捞了一根嫩玉米,吃的非常豪爽。
景云涛就喜欢胖子这点,不矫揉造作,想吃就来蹭饭,不藏着掖着,他也愿意跟这样的人交朋友,轻松自在,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单位本来就已经够复杂了,他可不想跟朋友在一起还要动脑筋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在自己花房里摆弄他的牡丹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