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开车。”

k应了一声,重新驱动了车子。

秦桑微微侧过脸,视线瞥过去,发现周旭尧阖上了眼睛在闭目养神,有阳光从车窗外洒落进来,只照到了他下巴的位置上,不知是否错觉,发现他的唇色有些淡。

恍惚闪神,莫名的竟然想起了保姆跟她说的那一番话,秦桑用力抿紧唇,盯着他的脸静默片刻,到底是不吭一声,收回了目光。

到了秦家别墅,下车之前,秦桑叫住了他,“周旭尧。”

他动作顿住。扭过头看向她,秦桑别致的眉眼噙着微凉的颜色,“你不用陪我进去。”

她可不敢保证一会儿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下车吧。”他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立场。

秦桑抿了抿唇,声音更冷了些,“你可不要后悔!”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滞。

周旭尧和秦桑出现在秦家大厅上的时候,凌菲怔楞了许久,好半响都回不过神。

“你们,怎么过来了?”

凌菲看着他们,笑得有几分勉强。

今天的周旭尧和秦桑穿的是同一色系的服装,男俊女俏,站在那儿意外的般配契合,凌菲心底感到不舒服,甚至有些排斥。

实际上。周旭尧只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而已,而秦桑则是因为秦有天刚过世,所以穿了黑色的裙子,两人根本就没有刻意,更加不会联想到默契方面上去。

秦桑淡淡地看向了凌菲,发现她的脸色有几分疲倦憔悴,眼底隐约可见青影,眸色微深,绯色的唇牵出一道讽刺的弧度,“现在我是回我自己的家,都得跟你提前报告了?”

一开口就是如此犀利,凌菲几乎要堆不住笑,“我没有那个意思。”

周旭尧侧首垂眸睨着秦桑,感受到他的审视,秦桑的表情没有任何地板变化,她昂首挺胸地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举止优雅地坐了下来。

旋即朝一旁的林嫂问道,“林嫂,陆禹行他人呢?出门去公司了吗?”

“二爷还在楼上,我上去请他下来。”林嫂刚说完,尚未转身,楼梯上便传来了一道沉冷的嗓音,“不必了。”

视线纷纷落在了声音的来源,只见陆禹行西装笔挺地站在楼梯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步履从容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秦桑对面的沙发上。淡漠问道,“找我什么事?”

秦桑慵懒随意地往后靠在沙发上,眉梢温凉,用主人的口吻说:“坐。”

陆禹行深深地凝眸,抿着薄唇顿了几秒,随即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周旭尧见状,靠着秦桑,与她并肩而坐。

“凌菲,你也坐下来,”秦桑转头看向杵在一旁的凌菲,语气不是那么客气,“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林嫂见他们有事要谈,安静地朝另外两个佣人使了眼色,悄悄离开了客厅。

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墙壁洒了进来,将偌大的客厅里照得敞亮,四个人,彼此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气氛很微妙。

秦桑抬眸看着对面的陆禹行和凌菲,眸色浅淡,开门见山道,“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从这个家搬出去。”

“三天内,你们不离开,我会亲自请人送你们出去。”

周旭尧神色一顿,眼角余光落在女人精致的侧脸上,衾薄性感的唇不由自主地勾勒出浅浅的弧。似笑非笑的若有所思。

陆禹行隐晦的眼神略暗,气息森冷,他盯着秦桑,微微眯了眼睛,淡淡出声,“理由。”

“理由么?”她慢慢悠悠的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我以主人的身份,赶你们出去,难道不行吗?”

秦桑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逐渐浮上了灿烂的笑靥,融化在斜照进来的光线里,只可惜,她的黑白分明的凤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是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冰,泛着湛湛的寒芒。

冷艳倨傲,不可侵犯。

凌菲昨晚才被陆禹行打击了一番,现在居然尧面临着被秦桑这个嫁出话的语气也锐利了几度,“秦桑,你虽然是秦家的女儿,但是别忘记了我和禹行都还是你的长辈呢!”

“长辈么?”秦桑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唇畔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淡淡瞥着凌菲反问一句。“你现在倒是愿意承认你是我的长辈了?”

黝黑的瞳孔溢出冷嘲,“我还以为你为了周旭尧,死活不要做我长辈呢!”

凌菲脸色顿时一阵僵白,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周旭尧,却只见他清俊的面容寡淡,没有看她,而是瞥向了秦桑,隐约能看见他眉宇上那一抹不悦。

胸口顿时被一股窒息感堵得难受,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旭尧自然是不满秦桑这句话,她这是连带他都给讽刺了进去,他低沉的嗓音轻唤,“桑桑。”

带着点儿不满的警告味道。

秦桑侧过头,对上他的视线。面不改色地笑着,“怎么?你要帮她出气?”

周旭尧闻言,眉色愈发阴郁,眯了眯眼睛,不等他开口回答,她又眯眸浅笑,“不过很抱歉,在这里,是我说了算。”

凌菲看不下去她这般趾高气扬的模样,开声骂了一句,“秦桑,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律师公布遗嘱的时候,你们不也听见了?这个家。是在我的名下,归属我所有。”秦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陆禹行和凌菲,眼神倏然变得犀利陌生。

她有条不紊地说道,“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搬出去,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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