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舒严没回来,她就躺在床上,拧眉看着窗外。

星星很亮,且多,明天大概是个晴天。

耳边蓦地就想起阮教授最后那句话,“你在手术室里时,我看舒严的模样,就想,如果你不在了,他大概也活不成了,沈芋,好好对他。”

心脏揪了一下。

舒严直到凌晨才回来。

连续几天没休息好,一回来就倒在陪护床上,沈芋一直没睡,听到开门声立刻睁开眼睛。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舒严已经趴在床上,鞋也没来得及脱,用衣服蒙着头,看起来很疲惫。

心里一酸,沈芋轻轻开口:“舒严?”

倒在床上的人立刻翻身坐起来:“吵到你了?”

她声音很轻:“没有,我在等你。”

舒严起身走过去,坐到床边,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放柔:“这么晚了,等我干什么?”

再醒来后,舒严就温柔的不像话。

沈芋伸手:“扶我起来。”

听到沈芋的话,舒严眉头拧了拧,瞥了眼她的伤口,心里担心。静默几秒,还是起身,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也顺势坐下,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他问:“出什么事了?”隐约觉得沈芋今天有些不正常。

沈芋抱着舒严的腰,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上。他的肩既暖又稳,靠着很舒服,心里也平静。

右手缩回来,拉起他的一只手,声音和平常无异:“这次好悬,我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他心一紧,被她拉住的手瞬间握紧。

隔着一层衣服,沈芋都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声。

她反握住他的手:“其实最开始我就想过,我是说刚刚进学校的时候。我知道,进了调查局,穿上这身衣服,身上背的就是责任,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不起身上的制服。”

停住,抬头看他,拧着眉,“你应该懂我吧,我想,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舒严呼吸渐渐凝滞,低低头,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这个职业就是如此,我从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舒严,你答应我,将来无论我们谁在任务中出事,另一个人都要好好活下去。”

拧眉抬头,“好不好?”

舒严紧紧的盯着她。

沈芋伸出小拇指:“拉钩。”

没有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活着也许可以,好好活大概是不行了。

心跳加速,一声一声砰砰的响,他的目光慢慢移到沈芋伸出来的手上,静默片刻,最终伸出手,小拇指勾住她的手指。

沈芋弯唇:“那我们可说定了。”

就当说定了吧。

*

住了两个星期的院,沈芋的伤才彻底稳定,舒严替沈芋办理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家休养。这段时间舒严白天要工作,晚上照顾沈芋,一直没能休息好,沈芋也有点心疼,想着回家还能方便些。

回家的路上,舒严先开车带着她去了趟调查局,开会。

他说要开会的时候,沈芋心沉了一下,她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带着她来开会……这会议的内容大概有些特殊。

舒严也没多说什么,表情平静,可越平静沈芋心里越不安,他下车来扶她时,后者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一起。舒严一边搀着她慢慢往里走,一边抬眼看到她的表情,抱着她肩的手紧了紧,淡笑:“表情这么苦大仇深?”

舒严在开玩笑,可她有点笑不出来。

只指了指她身边的周小童,拉着他垫背,很认真的回:“他在卖蠢。”

舒严顿了一下,目光移向沈芋手指着的地方。他看不到,但知道那里现在应该正站着个小人,凝神片刻,问沈芋:“他能听到我说话?”

周小童蹦过去挥手:“能的能的我能的!”

沈芋:……

周小童现在对舒严好像越来越积极了?

会议室内,一队的人基本都到齐了,见舒严扶着沈芋进来,齐刷刷的起身围上来。

“嫂子,你还好吧?恢复的怎么样?”

“队长太不地道了,这时候还让嫂子来开会。”

“就是就是,嫂子,趁着这次受伤,你可得好好管管队长,争取把他培养成妻管严!”

沈芋:……

沈芋偏头去看舒严。

抬头看自己的队员时,舒严收起笑,冷淡的目光扫了一圈,一屋子静默了。默默地转身,该干嘛就去干嘛。

会议室终于安静下来,舒严才转头去照顾沈芋。给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坐下,自己则拿着u盘去了最前面。前面的大屏幕是放下来的,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要放给他们看。

舒严走到最前方,打开,站定。

他刚刚开过会,和赵局长几人,还穿着正装,白衬衫黑西服褂子,短发整齐精神,身姿笔挺。一站在那里,眉眼间自动变成一道风景。

沈芋的伤口却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太不安。

舒严环视一圈,会议室内过分的安静让每个人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一言不发的看着舒严。后者静默片刻后开口:“今天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是因为有个新案子,必须要和大家说明一下。”

底下的人惊诧:“新案子?最近没发生什么案子啊。”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

舒严没直接回答,目光向下一瞥,握着鼠标的手点了下,屏幕上页面转换的瞬间,沈芋呼吸凝滞了下。她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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