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就好。

“大师,能否告诉我上一世我对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想了许久,看着一旁蜡烛明明灭灭,独孤西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道。想到前世他对她不好,他便恨,恨前世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爱她呢。

“男人啊,往往都太自以为。自以为这样是对她,可常常却铸成大错,覆水难收。你告诉我,圆镜摔碎如何还能圆?”仙妙一边说着,嘴角不断有血流出。而房间里光线太暗,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脸。

“破镜难圆,不求和好,只愿陪她一起碎。”

仙妙苦苦一笑,想起脑海里曾经那人的脸,费力道:“上一世你对她不是不好而是太好,所以,才会出了那样的事。独孤西谟,你其实并不欠她什么,可是因为你一时的于心不忍,因为你的太过在乎,所以才害她惨死,害她失去了家,害她恨你恨得无法自拔。因果循环,种什么样的因便得什么样的果。”

“话只能说三分,剩下七分是悟。”

头缓缓垂下,仙妙拼尽全力想要再睁开眼,仿佛这样就能看见他朝她缓步走来,像当初那样。可她记得他说过他不会来,永远永远都不会来。

“我害她惨死……”独孤西谟缓缓闭上眼睛,满眼的血红里,她款步而来,脸上带着泪痕。想着她曾惨死曾可能经历过的那些痛苦的事,他便痛的不行。

不,仙妙说错了,他欠她,始终欠她。

没有保护好她,没能给她幸福,终究是他的错。

怪不得温子洛是那样的厌恨他。她的心怕是已经伤透了,恨毒了他!

紧紧抓着自己黑色的衣袍,独孤西谟缓缓睁开眼睛。

往事不可追忆,更何况是前世的事情。但欠她的,他总得给她一个交代。

“仙妙大师,你说我若是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出家为僧,会不会她就不会那样恨我了。”

独孤西谟说完,又摇头自嘲一笑,道:“她是那样的恨我,只怕只有亲手杀了我如了愿,才会放下恨饶了她自己吧!”

“今日多谢仙妙大师指定迷津。”独孤西谟苦涩的笑了笑,有些决定在心中渐渐明晰。

而当他再次看向仙妙时,这才发现刚才一直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已然落了气,嘴角轻抿不知是笑还是哭,双手合十盘坐在蒲团上化仙而去。

寒风吹过,独孤西谟朝仙妙拜了三拜,起身命人将仙妙好生安葬,跨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去。

☆、第487章 自私一次

月高风黑,寒风阵阵,黑袍在落寞的夜中翻腾,似是一副氤氲在陈年里的水墨画,渐渐地散了颜色,与夜混为一体,再也看不真切。

独孤西谟骑马飞奔朝着最高的山峰驰去,待终于爬到最高的山峰,正巧看见朝阳初升。

心,乱如麻。

往事如戏,幕幕重演。斑斓色彩渐渐变得黑白,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住进他心中时凝止。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偏偏就是那么的爱她,爱到无可自拔,也许喜欢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的确是他上辈子欠她太多。

欠她的,该怎么还?

她的心结,该怎么解?

要怎样,她眸中的忧愁才会消失,她才会开心?

双手背于身后,仰头看着红日彤彤高升。欲穷千里的心动,也曾年少英姿。

但这一切,若是与她牵扯到一起,又算得上什么呢?

走到悬崖边上,看着山下一望无底的葱翠,还有半山腰处的袅袅白雾。

天下得了如何,失去了又如何,这些于他独孤西谟而言,都不重要。

江山美人,渔火流水,有得便有失。

但若是只有失去不会有得到呢?

自嘲一笑,冷到极致,独孤西谟仰头看着灼灼的天,既然是黑夜,又何必怕什么太阳的烈焰。

当了太久的夜,夜怕是也累了,所以该是时候换一种身份了。

转身,决绝,没有一丝留恋的。

从一开始就做了决定的事,一定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是关于她。

马蹄声咄咄,渐渐消失不见。

京中,独孤谟乾的病越发的严重,一连半月竟都未上早朝。

太子独孤瑞一时风光无二,顺理成章的接管了独孤谟乾手中不少事务,越发的春风得意。坊间渐有传闻独孤谟乾命不久矣,独孤瑞将登皇位。

“瑞儿,本宫听说最近坊间流言传的紧,这对你怕是不怎么好,最近可是要收敛一些。”坤宁宫内,皇后宋琬品了口茶淡淡道,脸上既是欣喜有半带着哀愁。

独孤瑞坐在软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笑道:“这有什么,反正父皇他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的了,早晚这皇位是我的,说不定明天我就登基!”

“瑞儿!”宋琬一听急急站起身,打断道:“休得胡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母后,你怕什么。”独孤瑞仍旧毫不在意道:“现在朝中局势一片倒,大部分都在支持儿臣,这皇位是我的已是铁板砧砧上的事实!”

宋琬长长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啊,年龄虽大,可想问题终究还是太浅。更何况,皇上他毕竟是你的父皇,你怎么能盼着他死呢。”

宋琬想着独孤谟乾现在那张无精打采蜡黄的脸,心口便是一阵疼。他,无论对她是好还是坏,始终是她的夫君,她最爱的人啊。

“母后,现在可不是你心软的时候。”独孤瑞一听,急急道:“想当初父皇对我们母子不好的时候可是没有手软一点,这些年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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