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的无非也就是同一个意思,可这些话由吴曼丽来说,给她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不是江老爷子那种虚伪之中带着胁迫的处事手法,吴曼丽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母亲为儿子的周全思虑。

乔尔其实很能理解她的做法,她也是一个母亲,也有自己的儿子,如果有一天幸幸长大之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恐怕她还不能做到如吴曼丽今天这般的心平气和,那些话句句在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跟立场可以拒绝呢?

“您说的这些我都懂。”静默听了半晌,等开口时,乔尔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带了些颤,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江律……”

说至此处,她下意识地顿住,大概是不想让吴曼丽觉得自己跟江律声之间有多亲密,还是改口,“……并不适合江总,既然您今天来找我,想必事先也已经对我的情况有所了解,我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正在坐牢的父亲,单就这两点来说,我都不觉得自己跟他相配……”

乔尔忽然垂下了眼帘,说不下去了。

她不算是一个在感情方面会拖泥带水的人,连理智都在不断地提醒她,答应吴曼丽的要求是对的,因为她跟江律声,本来就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人,哪怕这段时间算是勉强在一起,也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而在不断地起争执、摩擦,甚至偶尔晚上失眠的时候她还无聊至极地想过,自己认识江律声的这段时间以来,明显就是生气的时间多于高兴的。

那个男人强势霸道,脾气又臭,而且还抢走了自己儿子的心,就连一个多小时之前,他们才因为那两盒避孕药的事闹得不欢而散,离开这样一个男人,她有什么好不舍的?

可只是把这些事放在脑子里想一想,眼眶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那种抵触的情绪,随着大脑里不断闪现过的有关江律声的回忆,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包括他想方设法“威胁”自己留在安硕的、为了自己对抗林家的、在她家的楼下等了一整夜的、因为自己的醉酒而出了车祸的,还有——他跟幸幸在一起相处时那些温馨的画面。

不知不觉想起来,原来脑子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已经储存了那么多。

乔尔忽然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自己心里翻滚的情绪,才接着往下说,“因为这些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我们吵过架,也决裂过,他一直说我是一个意志力很薄弱的人,因为每次出了什么问题,我脑子第一个跳出来的解决办法就是逃避,或者放弃,可之所以今天您还能见到我们站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坚持,或许我还不够格站在他的身边,但是这一次,我也想坚持看看,不能答应您的要求,真的很对不起……”

吴曼丽明显是愣了一下,因为她这一番峰回路转的话。

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只要是他认定的人或事,那么旁人无论费多少的工夫,都无法轻易撼动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瞒着儿子找上乔尔的原因。

毕竟感情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只要能够说动一方,那么这件事也就还有回寰的余地,可她没有想到,自己那一番话非但是没能说动乔尔,反倒是让她在自己面前表明了心迹。

吴曼丽绕是再端庄沉稳的人,这会儿也被那种“护犊心切”的想法冲昏了头脑,甚至还想着,乔尔不肯离开阿声,这不摆明了是要陷阿声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

一想到这些,连带刚才对她落下的好印象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拧起了一双精致的眉毛,气愤不已道,“乔小姐,非要我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吗?你一句’你也想坚持看看’,知道阿声要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不指望他能通过跟林家联姻来获得江氏财团的继承权,但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一辈子落人话柄,说他先是辜负了林家的人,现在还要跟当年害死林家长女歹徒的女儿纠缠不清!你要真是为他好,怎么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场替他好好想一想?”

乔尔心头一紧,刚才改变心意拒绝她的提议时,就已经料到自己的那番话会触怒吴曼丽,可她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退缩,动了动唇正要开口时,旁边却忽然响起一个让她心尖颤动的嗓音——

“她不离开我,怎么就不是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了?”

突如其来的熟悉男声,让在场的两个女人皆是一愣。

乔尔完全没有料到,江律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因为刚才吴曼丽故意在自己回了公司之后才打来那通电话,很明显就是为了刻意避开江律声的,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来了医院。

可吴曼丽并不会这么想。

知道这场谈话地点的只有她们两人,自己没跟儿子提起过,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乔尔了,尤其刚才被她那番话一刺激,就更是让她肯定了心中所想。

她的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再投向乔尔时,明显是多了几分埋怨的。

江律声这般精明的男人,当然不会看不穿母亲的那些想法,长腿往前跨了两步,极为自然地牵住乔尔的手,乔尔下意识地往回抽了一下,结果被他攥得更紧,毫不避讳地与她十指紧扣着,干燥温暖的感觉顺着他的掌心传递过来,好似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功效。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头朝吴曼丽解释,“妈,您不用看了,不是乔乔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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