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的这点脾气都摸不透。

这些年,虽然太太远在温哥华,但江总一直都很孝顺,甚至这几年每到年底,他都会推掉手头的工作专程去温哥华陪太太过年,而现在,有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无疑是触及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

一等出了病房区,秦路就直接汇报了他调查所得的结果,“江总,那颗血钻的来源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尺寸的大小,是镶嵌在耳环上面的,这种耳环是限量款,全球只有三对,一对还保留在设计师的手里,另外一对是被芬兰的一名女富豪给买下了,还有一对是被林毅鸿所买下的,并且……”

“并且作为了生日礼物送给林采依,对吗?”

秦路一愣,看来江总是早有此猜测了。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不过据说林采依前两天刚刚弄丢了一只,所以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没有佩戴过,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她做的,只是有人故意想要嫁祸到她头上而已。”

江律声抿了下薄唇没有说话,只伸手到兜里,随意地把玩着里面的烟盒。

林采依不是真正的行凶者,这一点他很清楚。

前段时间他母亲出了车祸之后,他一直没有隐瞒自己找人调查的举动,这也算是给林采依的一记重重警示,所以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会再有那个胆量来做些什么。

更何况,吴曼丽接受了她的血液,此时对林采依来说无疑是一张王牌,她又有什么理由要置她与死地呢?

可既然这件事不是林采依做的,而她私人物品上的配钻又恰巧出现在那里,那么也能从中说明点什么问题。

尤其他想到,在出事的那个时间段,林毅鸿也曾出现在医院里,可那个要把整件事嫁祸给林采依的人,又绝对不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再联系到他母亲刚才说的,在彻底昏迷之前,隐约听到的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那么把这一切都联系到一起,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林毅鸿竟然跟从莉,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律声眉心动了动,忽然扭头问道,“温哥华那起车祸的调查报告,寄到了没有?”

秦路表情稍有一顿,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不过还是回答,“昨天就到了,只是因为太太临时出了这样的事,没能来得及告诉您。”

其实在温哥华发生的那场车祸,早在5天以前就确认了是林采依背地里使的手脚。

对于这个结果,秦路丝毫不感到意外,这位林家二小姐为了得到江总,无所不用其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只不过这一次,手段跟计谋还真是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倒让秦路觉得,像是背后有什么人给她指了条路似的。

不过再是迂回蜿蜒的计策,总也有被人看穿的时候。

原本他以为,江总会因为此事而勃然大怒,毕竟事关至亲的性命安危,无论换了谁,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没想到江律声确认了结果之后,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吩咐了让他把温哥华那边带有肇事者亲笔签字确认的调查报告原件寄回国内,自此就再没提起过这件事。

秦路原本以为,江律声多少是顾念着林素彬的情面,打算对林采依网开一面,但见他现在提及此事,显然也不是要放过她的打算。

“林采依确实不是推我母亲下楼梯的人,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她就不能成为行凶者。”

江律声面无表情地点了根烟,一晚上没有阖眼,男人的眼白部分遍布血丝,但那里面所折射出来的光,依旧是深邃而锋锐的,他举着烟抽了一口,这才淡淡开腔,“把你收到的调查报告,还有在医院楼梯间的那颗血钻一并送到警署去报案,就说是有人多次蓄意要谋害我母亲,让警方帮忙协助调查。”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路要是还听不明白,那就白在江律声的身边跟那么多年了。

对于温哥华设计他母亲车祸的事情,江律声并非不打算处理,而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处理。

想要动林采依,需要一个正当合适的理由,因为这背后牵扯到的是江林两家30多年以来的交情,而如今既然有人替他搭好了这座桥,那么他不如来个顺水推舟,一方面确实是到了时候解决林采依,而另一方面,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挖一挖林毅鸿跟从莉之间的猫腻。

与他而言,真正要对付一个人,不差在短时间上的早或晚,只在于程度的深浅,而对于那些一而再再而三触及他底线的人,他必然会连根拔除。

——林采依是如此,以后的从莉也会是如此。

**

林毅鸿最近很少回家,因为新工程正处于一个起步的阶段,每天除了在公司开会之外,还需要亲自去工地里走动,查看一下建造的进程,再加上这也是他从西雅图回来之后第一次在宁城做的项目,所以必然是花了不少时间跟心思的。

不过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哪怕心有余,力却是不足了,一段时间这么忙碌下来,身体多处已经开始抗议了。

林毅鸿也没法子,只得请了一个中医按摩的师傅,每天午休的时间到他办公室里来做半个小时的推拿。

这天中午,按摩的师傅才刚按了两下,家里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林毅鸿接起,天气渐热,再加上被按得舒服了,多少带了些困意,随意问了句,“什么事?”

那头的林太太,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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