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上去时,站在中间的那个人突然向前踉跄扑倒在自己面前。一个黑影从他们背后冲过来,一脚踹在那人的背上,随后又去爆另外四个人的头,展开了一场四对一的恶战。

出意外了,是陆中尧。

陆中尧出招凶狠准确,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手软,打倒两个,又抓起另外两个人的头发,用力把两个头当铜钹一样撞击,哀嚎一片,失去了战斗力。

何敬玉脚下那人看自己不是陆中尧的对手,就爬起来找软柿子捏,一只手锁住何敬玉的肩膀,把全部力气涌入右手然后捅何敬玉柔软的腹部。

眼尖的陆中尧过来一手把人掀倒在地,揪着衣领把拳头一拳一拳往脸上殴。

“喂,同学你别打了,先救救我。”何敬玉捂着肚子慢慢往下蹲。

陆中尧闻声停住手,走过来把苦不堪言的何敬玉背起来走出这条小路。

“你还好吧?”

“还行,就是胃现在有点不舒服,缓一下就好。”

“哦,我叫陆中尧,不叫喂,你没认出我?”

何敬玉解释说:“我怕他们知道了你的名字,日后找你麻烦。今天谢谢你。”

“我不怕。”陆中尧听完解释后,小情绪立马消失了,开心地用手托住何敬玉的小屁股把人往上提了下。

一阵暖流淌入何敬玉心田,在班级中听了三年陆中尧大大小小的八卦,文科班级,氛围使然嘛。何敬玉对他的认知全是出于他人之口,未曾真正接触过,如今因为他救自己于危难中,三年的反感就如一阵青烟随风而散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时候一个小小的行为就可以瞬间毁了那个人在你心中温柔迷人帅气优雅的形象,有时候只是因为那个人说了一句戳进心坎的话,你就视为知己,掏心掏肺。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恨就在一瞬间。

陆中尧把人背去了学校附近的小诊所,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何敬玉没伤到内脏,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然后给他开了一些药。

走出门口,俩人意识到一个问题--门禁了。若是平时,陆中尧就去网吧通宵了,但现在拖着一个病号不太合适。

于是乎他们在附近的小宾馆开了一间房,拿出身份证的时候陆中尧才知道是尊敬的敬,玉石的玉,一字一顿地念了遍他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被人如此字正腔圆的念出来,何敬玉有些摸不清头脑。

陆中尧本来想自己付房费的,但何敬玉硬是不答应,抢着付,最后听从他的建议aa制,所以顺理成章加了微信。

小宾馆环境不错,看上去挺卫生挺整洁的,各种设施也配备整齐,就是只剩下这一套单人间了,这就意味着今晚何敬玉要和一个没说过几次话的人同睡一张床。

陆中尧打开空调,把巴掌大的小单间仔细检查一遍后,把厚重的外套脱了,露出一根大粗金链子,亮瞎何敬玉的卡姿兰大眼睛,视觉冲击一言难尽,社会社会。

随后他当着何敬玉的面抓着自己套头的毛衣从头上脱,慢慢露出腹肌,胸膛。

“你干吗?”

“洗澡啊。”

“哦,那你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卫生间是用毛玻璃隔开的,虽然不能看光,但是能清楚看到里面人的动作。何敬玉明目张胆地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盯着玻璃,有些想入非非。

他是个gay,而这个陆中尧很合他的胃口,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真想和他不可描述下,可惜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不能搞,那就饱饱眼福吧。

陆中尧洗完澡上身没穿衣服(如果那根大金链子不算的话),下身裹着浴巾,甩着头发上的水珠,几滴水从脖子处流淌下来。

何敬玉看的感觉自己都要了,但看到他手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慢慢肿起来时,低声咒骂自己一声qín_shòu,然后赶紧爬下床进去洗漱。

洗漱完毕,两人各趟在床的一边,熄灯睡觉。这下眼福也没得了,何敬玉怎么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开始作妖,蜷曲着身体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吟,他哪里想到,这落在疲惫的陆中尧耳里就像是挥之不去的蚊子声,讨人厌。

“你咋啦?”

“没事儿,要是有暖宝宝就好了,贴在肚子上会好受点。”

陆中尧可没好心到大半夜还给人买什么暖宝宝,不把人踹下去就不错了。无奈地翻身过去把温暖的手附在何敬玉肚皮上。

“行了,你可以睡了,别哼哼唧唧了。”

哼哼唧唧?对这种不懂风情的男人无语了,钢铁直男。

陆中尧本来困得要死,但肚皮柔嫩细腻的手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仔细闻还能嗅到何敬玉身上的香味,他燥热难受,头一次对一个男人起了心思,只能弓着身体不碰到他

第二天后,说不来的感觉,终归有些不一样了,一个见色起意,一个质疑自己取向。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小九九挥手告别,各回各寝。

陆中尧回到寝室躺在寝室,在手机搜索栏输入:一个男的对另一个男的有反应怎么办?

他有些后悔上心理课的时候没有好好学。

网上说同性恋是由基因决定的,要正视它,它不是病是一种正常现象也是一种爱恋,多参加体育活动,远离那些敏感的东西,展现出自己的男子气魄,如果条件可以,可以找个心理医生。【1】

零零散散浏览了几个网页,出现的词条都是答非所问或者是医生专家给你分析分析。毫无逻辑性可言,审题还不清楚,辣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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