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尽管很想八卦武安侯的后宅事儿,但他们没有忘记是在上朝,只能按奈住蠢蠢欲动的心汇报朝中大事。
皇帝亦然。
首辅大人这个老狐狸自从知晓武安侯夫人救了他两位皇子外甥后,表面对武安侯的态度还是老样子,实际上却已经和武安侯交好了。
以武安侯夫人的医术,医治好武安侯的隐疾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此首辅大人对所谓的武安侯被戴绿帽子的传言嗤之以鼻。
作为流言主人公的父亲——沈尚书的难得冷着一张脸。
好不容易熬到了朝事结束,大家纷纷围住赵元昊不离开,咳咳,当然某个皇帝也不例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赵爱卿啊,这京城到处都是关于你夫人的传言,你有什么想说……咳咳,朕是问你有什么想澄清的吗?”
可是皇帝真的很好奇,武安侯的隐疾众所周知,如今他的夫人突然怀孕了,让人不想探究一下都难。
当然,皇帝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武安侯府夫人是清白的,那也算是帮她澄清了。
皇帝一开口,大臣们纷纷竖起耳朵。
有部分大臣却抱着恶意的看笑话心态,例如建伯候,孙世子的父亲。
沈尚书当然相信的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二女儿不过是怀上了孩子竟然还得到了皇帝关注。
此时沈尚书希望二女婿能当面澄清,还女儿的一个清白。
赵元昊嘴角抽了一下,皇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了?
“皇上如果是问微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微臣的答案是内子怀的孩子是微臣的!”
“谣言终究是谣言,不过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造谣罢了。”
皇帝得到了武安侯的答案,满意的点头,他很了解武安侯,而且看武安侯的神色,确确实实是欣喜的。
看样子并不像是被戴了绿帽子。
谣言就是谣言。
于是皇帝笑着恭喜了一句,暗忖改天问问赵爱卿的隐疾是哪位高人治好的,便就离开了。
沈尚书终于松了口气。
皇帝离开了,大臣们还没有离开呢,不过大家得到了武安侯的澄清,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武安侯的脸色,均失望极了,以为有好戏看呢。
只有建伯候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一丝恶意的笑容:“武安侯不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啊,小心你赵家落入外人手中!”
沈尚书老脸都黑了,建伯候这话太诛心了。
“建伯候慎言!”
正准备离去的一些大臣见建伯候和武安侯杠上了,纷纷停下了脚步。
赵元昊俊脸一沉,眼神冰冷的看着建伯候:“建伯候有时间操心本侯的家事,还不如多管管你那无所出的孙世子,免得到时后继无人!”
建伯候的老脸顿时黑了,显然赵元昊戳到了他的痛处,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元昊,怒气冲冲的丢下一句:“不识好歹的兔崽子!”就甩袖子离去。
赵元昊冷笑的看着建伯候离去的背影。
上辈子孙明伟死于花柳病,没有留下一个子嗣,可不是后继无人吗?
沈尚书上前拍了一下赵元昊的肩膀,欣慰极了。
两人一起离开了皇宫。
回到府里,赵元昊问了下人夫人在哪后,就急匆匆的赶过去。
赵宇灿小朋友今个儿特别高兴,嫂子有娃娃了,他要当叔叔了。
一听说嫂子要给小侄子读书,就自告奋勇的揽了过去。
听着小叔子稚嫩的嗓音,沈芝芝听着听着就在软榻上睡着了。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沈芝芝渐渐的开始有些嗜睡。
赵宇灿小朋友看到嫂子睡着了,很懂事的停下了念书,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留下喜儿和杨嬷嬷照顾着。
赵元昊一进门就看到了在软榻上睡觉的小妻子,挥手让喜儿和杨嬷嬷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芝芝身侧,弯腰一抱,将她从软榻上抱了起来。
沈芝芝被惊醒,感觉到身边熟悉的男性气息,咕哝了一声:“我竟然睡着了啊……灿儿呢?是不是回去了?”
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地环臂勾上他的脖子,脸朝他颈窝摩挲了两下。
“嗯?灿儿过来了?”
赵元昊几步走到床前,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铺整的被褥上,动作轻柔地调整好她的躺姿,拉过锦被替她盖上了。
“对啊,灿儿在给他小侄子念书呢!”
沈芝芝舒服的蹭着被褥,睡意渐浓,眼睛又开始眯上了。
赵元昊见了,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褪去了外袍,躺在她身边小憩。
此时的小夫妻两人还不知他们平静的生活又要被打扰了。
自赵元昊当着皇帝的面为沈芝芝澄清后,短短半天,不利于沈芝芝的谣言几乎消失殆尽。
不少人开始惦记上了赵元昊这位有实权的侯爷。
特别是那些本就爱慕赵元昊贵女,纷纷盯上了这个后院空虚的香饽饽。
身份高的嫡女庶女盯着平妻的位置,身份低一些的庶女则盯着妾室的位置。
沈芝芝这个庶出的尚书之女,在她们看来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唯一的用处就是证明了武安侯的隐疾已经被治好了,反正就是不被她们看在眼中。
于是赵老夫人成了社交的宠儿,连续不断的收到了不少勋贵人家的请帖,赴宴后,这些勋贵人家的夫人话里话外都在推销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儿。
赵老夫人拒绝过几次后,便不在参加了。
沈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