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忙说道:“胤禛,不要送他到阿哥所,还是让他住东暖阁吧!我照顾他也方便……”

胤禛皱眉,不过看见海澜倔强的眼神,便无奈的说道:“算了,东暖阁就东暖阁吧!”

弘昼一听却不愿意了,他可不想成天被皇额娘管着,弘昼忙说道:“皇额娘,儿臣已经长大了,住东暖阁不方便……不方便吧?”

海澜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觉得住东暖阁不方便,那就住你皇阿玛的前殿好了。”

弘昼吓得缩了缩脖子,让他天天对着皇阿玛,还不如在皇额娘身边呢!他说道:“那……那儿子还是住东暖阁吧!”

胤禛拉着海澜坐上了他的御撵,外面是呼呼的风声,他拉着海澜的手,说道:“海澜,你放心,这一次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海澜一听就不怎么高兴,她说道:“皇上,你这是什么话?好像弘历、弘昼是臣妾一个人的孩子似的!你有人想害皇上的儿子!还不是因为上次弘历代替皇上去冬祭才惹来的麻烦?”

胤禛说道:“那可未必,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弘历是朕的嫡长子……你放心,朕绝不会放过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海澜却不怎么相信,从来政治比经商更肮脏,更勾心斗角,也更尔虞我诈,两个商人如果是杀父仇人,他们就算有着共同利益也不可能携手;可是两个政治家就不一定了,他们为了共同的政治目的,有多大的仇恨都可能成为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眼前现成的例子就摆在那儿,比如胤禛和年羹尧!胤禛现在明明对年羹尧颇为恼火,却隐忍不发,海澜相信,就算是这一次胤禛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他也绝不会现在就对年羹尧动手!想到这里,海澜有些心冷,好在她也没指望胤禛,只要她自己掌握了证据,她不需要任何人,自己一样可以出手!只不过,想找到这证据却是难啊。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海澜正亲手喂弘昼吃饭,正在这时村儿回来了,海澜一看她是自己走进屋子来的,顿时放了心“村儿,你总算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海澜拉着村儿上上下下的仔细看,村儿说道:“主子,奴婢哪儿都好,就是这胳膊好像受了伤……”

海澜赶忙让人去请太医,太医看过之后确诊村儿的胳膊骨裂了,需要修养一两个月,海澜这才松了口气,详细问了问马车惊了之后的情形,却原来这马车被惊了之后,在大街上疯跑,最后翻到了路旁的沟里……海澜听了后怕不已,村儿只是伤了胳膊,还真是有造化,好在今天大家都有惊无险,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钮钴録府传来信,海澜的额娘章佳氏长途跋涉从江南赶回来,感染了风寒,海澜听了心中焦急,却再也不敢提回娘家的事儿,她知道纵然提了,胤禛那里也通不过,她只好把宫里好吃的、好玩的,不停的派人给额娘送去,又求着皇上给安排了太医诊治,最后总算听到了额娘章佳氏病愈的消息,海澜这才放了心,弘昼的伤势也渐好,他一个半大小子能走能行的,海澜也拘不住他,看着他的伤口结了痂,海澜便任由他自己搬回到阿哥所去住。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可是这次行刺事件还没有个首尾,海澜便有些不满,却无法发泄,胤禛也有些察觉,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和愧疚。

这一天二更天的时候,海澜终于完成了凌柱的绣像,她正自己端详着自己的阿玛,就见胤禛一脚踏进门来,他一进就觉得屋子里一股红彤彤的暖和气儿,看见海澜,他心中更暖了些,海澜帮着他脱下身上的大氅,胤禛凑过去看了看凌柱的绣像,半晌说道:“海澜,有空再给朕也绣一副吧!不对,应该绣一副咱们帝后二人的绣像,等将来老了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海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胤禛接着说道:“马上就到雍正二年了,朕还有十多年的时间。”

海澜一听顿时心中慌乱“胤禛,你别混说!”

“朕没有混说,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什么都知道……”

海澜不知道应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她只是定定的看着胤禛,胤禛上前搂住她的腰,笑道:“史书上记载皇阿玛活到康熙六十一年,可是现在他老人家还健康的活着,可见即使到了雍正十三年,朕也未必就会死,是不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朕还活着,朕也把皇位让给弘历,然后就陪着你走遍这大清的山山水水,好不好?”

“好!当然好!”海澜郑重的点点头。

胤禛接着说道:“朕打算把弘时过继给十二弟。”

海澜顿时愣住了,难道上次刺杀自己和弘历、弘昼的人是弘时?不会吧?弘时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再说了,弘时对自己怀着别样的情愫,他未必舍得下这样的决心杀了自己,或者是皇上单纯的想给自己和弘历、弘昼一个交代?这是拿弘时做了替罪羊?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海澜想到这儿,心中有些不舒服,忙问道:“胤禛,为什么要这样?弘时他好像没犯过什么大错吧?再说了,你把弘时过继出去,对朝臣怎么交代?”

胤禛冷冷的说道:“别忘了朕是皇上!不需要对谁有交代!既然弘时别有想法,跟老八远隔重洋还勾勾搭搭,朕还不如早点断了他的念头,也免得日后他铸成大错!朕打算让他过了年就出宫……”

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一,一年的开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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