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竟然已经两点了。

电话是老板打来的。

“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对不起,杰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别人在不方便。”

“嗯,好的,你是老板。”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再见。”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的事,老板显然是另有目的。

要么是裁员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公婆婆家。

“妈,我是雅琴,晚上我又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过来了。”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中餐馆的老板吵起来了,这工打不成了,还给扣下了一个月的工钱。语言学校也不给出续签证明了,说是旷课太多。”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一笔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同学换点美元?”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电话费贵,别让你们公司的人说闲话。好,挂了啊。”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

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沿下,不得不低头”

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有多难!你一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三千块钱,还是美元!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你一个学文科的,出国干什么!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

雅琴不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个人商量。

自己的爸妈还有公婆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

雅琴抹干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了电话。

“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雅琴松了口气,起身接了杯凉水,已经三点半了。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与其他追求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

雅琴常常想,如果没有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必然简单。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煳涂。

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事业越做越大。

文若出国后多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外派到中国。

九十年代,大多数美国人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连杰克的乡下老婆也不愿意跟他走。

杰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

平生第一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很久以前,杰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

然而,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娘。

不过,杰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万分。

当然,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

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反xìng_sāo_rǎo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桉,顶多驱逐出境。

杰克,这株老枯木,终于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

他是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

半年前,杰克和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借着酒劲吹嘘,说他当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

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要杰克在一年内要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

杰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煳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真正实践起来,杰克才发现,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根本不上钩。

转眼半年过去了,杰克束手无策,暗暗心焦。

突然,公司宣布结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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