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我们一起出了村,来到外面公路上,大晚上的鲜有车辆经过。农村人晚上睡得也早,一阵冷风,周围一片沉寂,几乎没人影。

说来也巧,就在我焦急等待几乎要火上房的时候,从村里开出一辆三轮车,后车厢拉了一车的破土豆。开车的农家大哥探出头看我们:“等车吗?要不要搭个便车,我回城。”

我感动地几乎哭了,三步并两步,生怕他后悔,赶紧爬上三轮车后座。从兜里摸出烟递过去:“大哥,真谢谢你,我们有急事出村。对了,你这是上哪?”

农家大哥接过烟美美吸了一口:“刚才城里来电话,让我马上拉土豆进城,明早赶个早市。你们是不是进城?如果不进城,我就没有办法了。我这边十万火急不能去别的地方。”

我紧张得满头是汗:“那就先进城。”我有了主意,让铜锁开车先到城边路口等着,等三轮车到了,我和解铃马上转车,让铜锁拉着我们去,如此无缝对接,最是节省时间。

我掏出手机刚要打,一转头忽然看到解铃,不由怔住。他表现得很奇怪,双手插着裤兜站在不远处,一直茫然地看着黑夜中的田野,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

我招呼他:“解铃,上车啊。”

解铃怔了怔,慢慢走过来。他没有上车,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便签,把便签靠在三轮车的车门上,用圆珠笔快速在上面写了一串字,然后递给我:“这是你二嫂现在所在的地址。”

我脑子嗡了一下,预感不妙:“你,你不和我一起来吗?”

解铃道:“这趟你只能自己去了。”

我一股火冲到脑门子,牙咬得咯咯响。解铃如果不去,就我这小身板加上铜锁那个废柴,遇到危险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二嫂遭遇到了什么,我能对付的了吗?

三轮车的农家大哥不耐烦:“走不走?我着急。”

解铃道:“师傅,谢谢你啊,你拉着我朋友走吧,我还有点事。”

农家大哥打着火,吭哧吭哧开着车往前走,我探出头大声喊:“解铃,你他妈什么意思?”

解铃摆摆手,转过身不再看我,他的背影在黑夜中显得有些落寞。

我突然一下醒悟过来,刚才请乩济公的时候,济公曾经对他说不要入因果,不要扛业力,解铃当时就在那若有所思。我明白了,他很明显是不想搀和我的事,怕背业力惹麻烦。

解铃啊解铃,你可真行,关键时候撤梯子,把我自己晾在这。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还帮你找什么彼岸香的线索,我冒那么大风险深入金时光这样的险地,都是为了谁?行,行,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眼下解铃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铜锁,但愿这小子别犯怂。我打电话给铜锁,铃声响过很多遍都没人接,我气得睚眦欲裂,恨不能破口大骂。

他不接我就打,三轮车沿着公路一路向前,二十多公里也不算太远,晃晃悠悠别看车速不快,可眼瞅着就要开回去了。

打了十几遍电话,确实没人接,我冷静下来。这年头谁都靠不住,还是自己来。

这时到了城边,晚上出租车也不少。我让农村大哥停了车,又给他上了一根烟,千恩万谢下了车。

我在路边拦了几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一听我要去的地方,马上拒载,说对不起不能去。

解铃写给我的地址是在二沟水库。这地方我自打进城上学到工作,这么多年就从来没去过,也就听朋友们聊起过。这地方算是城市里最险最偏的地区了,只有资深驴友才去过的神秘之地,一般人除非闲的蛋疼谁也不会往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钻。

这大晚上的,出租车不敢拉这个活也可以理解。现在这么乱,社会上的人为了钱全都红了眼,谋财害命的事情这么多,谁也不敢大半夜往这么个鬼地方跑,一旦遇到歹徒了呢。被抢两个钱,甚至车毁了这都好说,命再万一没了呢。

我在路边拦了七八辆车,司机只要听到去二沟水库,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看看表,十点多了,我真是急眼了,逢车就拦,不去我就硬上。还别说,下辆出租车的司机是个退伍兵,长得干瘦精明,听我去那个地方也是犹豫了一下,可能是艺高人胆大,他说去那也行,必须要这个数。一下就宰了我三百块钱。

我也没和他计较,能把我送去就行。

大晚上的,路上也没个车,跑起来嗖嗖的,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二沟水库。二沟水库顾名思义,这里原本是本市最大的蓄水库,后来不知怎么荒废了。大晚上到了这地方,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只看到黑黝黝的群山,远远一汪大水,心里还真是打鼓。

不得不说兵哥哥够意思,三百块钱花的不冤,一直把我拉到水库边的堤坝上。再往里,他就不敢去了,我把钱给了司机,车灯一开调头走了。看着车子走远,我这颗心啊,砰砰乱跳,一会儿我怎么回去呢?

这里也怪,虽然天空挂着月亮,可黑云重重,光线很差。我一手捏着便签,一手用手机照明,很仔细地看看上面的地址。

便签写的很清楚,二沟水库往北三里地,面东向西,踪迹自现。我是个方向痴,别说晚上了就算白天,都找不着东南西北。没办法,我在手机里调出指南针软件,让它指示方向,也不管对错了,朝着手机指向的北面摸黑走过去。

手机电池也快没有了,得省着点用。往北走,地势越来越高,不知不觉进了山。

状态提示:__6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