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窗户透出来的光线可以照到qiáng_jiān发生的地方,犯罪分子不害怕惊动厂房里的人?”

“我还在想,为什么凶手能够轻松脱掉死者的衣物,又能把衣物穿得那么整齐。”我说,“没有光线肯定是不行的。目前看,这样的光线足够完成了。不过,师父说的问题确实值得思考。”

“我们可以去厂房里面看看吗?”师父问。

“没问题。”大队长带着我们绕到厂房正面的大门,走进了厂房。

没有想到看起来破旧的厂房,隔音效果如此之好,外面并没有发现多大的噪音,可是走进厂房,却发现厂房内的噪音非常大,连近在咫尺的人互相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原来这是一家印刷厂,为了不打扰附近居民休息,内装潢采用了隔音材料。

“这样看,即便是外面敲锣打鼓,厂房里也听不见一点儿声音了。”我恍然大悟。

师父说:“这,不是关键。目前看,凶手肯定是熟悉这个厂的情况的人,甚至有可能是这个厂的职工!”

我点了点头,说:“对,如果不熟悉,肯定不敢在这面墙的外面犯罪。即便在这里犯罪,也应该阻止马小兰呼救。正是因为凶手非常了解厂房的情况,所以才用更多的力气控制马小兰的双手,而不顾她的呼救。”

“是的。”师父赞许地点了点头,“肯定是熟悉这个厂的人作的案。去问问,这个厂里有光头吗?”

“真找光头?郑国的话靠得住吗?”大队长说。

“既然通过调查肯定了郑国对这一片不熟悉,那么基本可以否定他的作案可能。既然不是他作案,那他就没有必要撒谎。”

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都沉默了,因为我们看见了一个剃着光头、身穿印刷厂工作服、40岁左右的男人拎着一个水桶从外面走进了厂房。更让我们感兴趣的是,这个男人卷起了衣服的袖子,右上臂清晰可见两道血红的抓痕。

男人走进厂房,乍一抬头看见一屋子的人,而且有几人身着警服,转头就跑。

我和师父相视一笑,因为我们知道他跑得再快,也绝对快不过我们的刑警。

看着刑警将光头押上警车,我和师父一拍即合,悠闲自得地去街边大排档吃了一顿夜宵,打着饱嗝儿走进了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审讯室。

只是一顿夜宵的工夫,光头就全部招供了。原来案发当天,光头和平常一样,8点左右去石河打水回厂房打扫卫生,经过油菜花地的时候,发现一个年轻正在油菜花地旁边翘首以待。看着年轻女孩窈窕的身姿,光头立即产生了歹念,趁女孩不注意将她拖进油菜花地里靠近自己厂房的墙边企图实施qiáng_jiān。马小兰誓死不从,抓破了光头的手臂,光头一时恼怒就掐住了马小兰的脖子,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自己用力过猛,待他松手时马小兰已经断了气。发现马小兰已经死亡,光头吓得魂飞魄散,跑到油菜花地边抽了根烟,觉得尸体要是放在这里,他一定脱不了干系,于是他又重新回到现场,穿好了马小兰的衣服,将其扔进石河,想伪造死者死于失足落水的假象。未曾想,24个小时以后,警察就出现在了他的厂房里。

想到马小兰惨死的场景,我又没忍住脾气,上前打了光头两个耳光,同样被侦查员拉了开来:“别打、别打,打伤了会说我们刑讯逼供,不利于案件起诉……”

我愤愤不平地回了宾馆,又一次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永远消失了。逝者已矣,唯有祈愿她那饱受折磨的父亲能够得到有效的救助,让这个无辜的孝顺女孩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第十四案死亡骑士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我已经参加工作近3年了。

3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我一路跟着师父奔赴各种凶险的现场:有的恶臭难忍、蝇蛆满地,有的充斥着毒气,有的随时都会爆炸,有的暗藏了烈性的传染病病毒……但只要有师父在身边,看着他冷静、淡定地处理问题,听着他有条不紊地分析着解剖发现的线索,就算是再危险的地方,我也总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我心目中神一样的师父也终究不是神。哪怕他依然还会在压力最大的关头,给我们说一些一点儿都不好笑的冷笑话,可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疲倦的神态偶尔会从他那全神贯注的眉眼里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也是在这个时候,我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2008年的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师父忽然说:“我的左耳好像听不见了。”

说这句话之前,师父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电话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之前还在要求对方大声点儿说话的他,脸色忽然变了。那天早上他破天荒地请了假,很快,他又破天荒地住了院。

师父没有办法不住院,因为医生诊断说,这是疲劳过度导致的内耳血管痉挛,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会导致单耳失聪。住院第三天,师父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病床前。

“这么久以来,你表现得很不错,有成为一名优秀法医的潜质。”

师父的开场白居然是这么直白的赞扬,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以前在破案的过程中,即便我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师父也只用眼神肯定过我。

“你做好准备了吗?”师父接着问道。

“啊,什么准备?”我又开始忐忑起来了。

“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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