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虞璁本身是怎样的状态, 虚弱也好强大也好,在所有人面前,皇帝的这个形象,就必须是百毒不侵而又固若金汤的。

这一点在嘉靖七年的时候,就已经对锦衣卫上下都强调过了。

在现世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个资料片。

人如果落在海里了,最忌讳的就是身上有伤口。

血的味道会引来鲨鱼,而鲨鱼会试探x_i,ng的咬一口。

人本身的肌r_ou_和蛋白质组合,是不符合鲨鱼的需求的,鲨鱼也会在咬一口以后停止进攻。

但是这些血液会不断的扩散到海里,引来更多的鲨鱼。

而人就会死在他们一口口的试探里。

其实这个真实的事情,完全可以影s,he到整个大明朝的历史里。

一旦露拙,可能一开始还没有,但之后的连环试探就会不断进行打击,最后让被攻击的人失血而亡。

张孚敬被下了狱里之后,直接赐了哑药。

手印按在了供状上,所有亲属和下属一概被审问和盘点,凡是同谋者一律驱逐出去。

与此同时,急令伴随刑部的高官直接空降浙江温州府,将前后直接一网打尽,没有放过任何人。

七月流火,八月授衣。

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虞璁看完这一行,慢悠悠叹了口气,起身靠近那静置的冰盆,想要再多触碰些凉意。

也不知道他们两行人都如何了。

自己在这宫里批完公文批项目,批完项目看标书,几个月下来感觉跟个扫描机一样,一目十行的功力突飞猛进。

有时候大概是忙糊涂了,会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而笔尖的墨会顺着那扬起的角度落下去,在折子上晕开一团墨渍。

大概是冰盆放的有些少,皇上打瞌睡的时候也不太安稳。

他依稀记得,忘了是哪一年,陆炳和虞鹤还天天在这殿里陪着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没事就粘在陆大人旁边,冬天的时候直接把他当暖炉窝在怀里,可是后来天气渐渐热了,也就自己趴冰凉的桌子旁边写折子了。

陆大人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时也不说什么,却暗中让黄公公再去加一盆冰来。

皇上批折子批到一半,突然感觉怎么有点冷,直接头也不抬地唤正在看书的陆统领过来。

于是某人默不作声的起身走过去,心满意足的继续做暖炉。

“陛下?”

“陛下!”

虞璁猛地醒了过来,看向眼前的黄公公。

对方明显也被皇上吓一跳,陪了个不是道:“陛下,船队回来了。”

“船队?”

虞璁愣了下,还没缓过神来:“什么船队?”

“南京那批的第一列宝船!”黄公公解释道:“是在天津靠岸的,卸了不少货物回来,还带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色目人!”

“什么?”

皇帝直接站起来道:“叫礼部尚书把他们迎过来!”

这个时候严世藩不在,只能找新上任的尚书了。

“等等——新的尚书是谁来着?”

张孚敬一死,势力又开始重组,谁来接班?

黄公公想了想,肯定道:“是夏言。”

等会?

虞璁揉了下眼睛,残留的睡意也荡然无存:“夏——言?”

那个之前被自己拎去草原好好思考人生的犟骨头文官?

行吧行吧,历史永远都会被强行掰回来。

严世藩娶妻也是,夏言上位也是,时间点都差不多。

他深呼吸道:“你给朕沏一壶浓茶,叫夏言去把那几个色目人带来。”

现在的时间,是嘉靖十三年。

也就是公元1534。

他没有读过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历史,只了解英美那边的时间轴。

从前看书随心所欲,哪知道现在突然被强行跳槽过来当皇帝。

别说朝鲜了,连蒙古的历史都是临时学的。

虞璁一边喝茶提神,一边不断祈祷是英国的使臣。

虽然自己过了英语六级,但是这个时候想要跟他们接触,恐怕也相当的难。

这个时候的古英语不光许多单词还混杂着拉丁语的语素,按照他们旧时代的发音习惯……想要临时抱佛脚做听力都估计来不及。

没过多久,理藩院和礼部的人一起带着那几个色目人走了进来。

虞璁在看清他们的模样时,直接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是典型的日耳曼人血统啊,应该是西欧那边的吧。

金色长发碧绿眼睛,还有茂盛的体毛和苍白的皮肤,在明朝这个时代能看到外国人,都让人莫名有种出戏的感觉。

理藩院那边带来了一个通过审核的翻译,是海员之中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

他虽然不能连贯的与那几个色目人聊天,但也可以用只言片语完成交流。

虞璁示意那个翻译先别开口,字正腔圆的看着他们道:“?”

那个外国人眼睛一亮,开口道:“england!”

是英国人!

都铎王朝!

虞璁直接挥手道:“敬茶!赐座!”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漂洋过海的去看看那亨利八世的样子。

嘉靖十三年,正是亨利八世在位的时候。

这个fēng_liú而又桀骜不羁的人在历史中赫赫有名,虽然婚姻里多了几分荒唐的情节,但是无论是政治手腕还是做事的魄力,都令人赞叹不已。

他作为都铎王朝的第二任君主,最出名的成就,就是让英国脱离了罗马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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