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氏实业集团”的logo醒目异常,乌压压的无数记者将大厦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记者手持话筒对着镜头报道:

“谢氏集团宣布,集团下一步的重心是打造真正属于自己的国际顶尖品牌,由谢氏集团来引导世界的时尚潮流,而不是始终跟在欧洲的身后……”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反复又想了一遍,她终于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夜风将窗帘吹得烈烈扬起,有雨水灌了进来。白光闪过,闪电撕破夜空,将屋内霎时映得亮如白昼,照亮她额头的发际线处,那道细长隐约的伤疤。一阵阵“轰隆隆”巨大的雷声,她静然不动,影子被暗暗的灯光在地面上拉得斜长斜长。

拿起笔。

她在设计稿的右下角签下两个字——

“叶婴”。

整整六年,被关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她已经不想再等下去。

台灯下,压着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被吹进的夜雨微微打s-hi,y-in冷y-in冷。

三月二日。

她来到了巴黎。

这座城市充满了浪漫和糜烂的气息,虽然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下雨,却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香水的味道。买了一把宽大的雨伞,她将画架支在四季酒店前面,一笔一笔将雨雾中的酒店绘入画中。

巴黎四季酒店。

她在杂志上看到过关于它的介绍,它被评选为全球最奢华的酒店。从外面看起来,除了有凝重的历史感,它似乎没有什么太过出奇的地方,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留意着那一辆辆开过来,停在酒店大堂门口的豪华轿车。

果然是以奢华闻名的酒店。

汽车皆是名车。

出入的客人也一个个气宇不凡,非富即贵。

将近中午一点的时候,她终于等到了她在等的。

一辆黑色林肯房车从雨雾中驶来,缓缓停在四季酒店的门口。酒店的大堂经理亲自迎出来,另有一些似乎早就等候在大堂里的上流社会的人士也纷纷迎出来,车门被门童恭敬地打开。

远远的。

她从画架上方凝望过去,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雨雾如烟,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颈脖处一条浅灰色的围巾,虽然背影有些削瘦,但身材修长,气质清峻,仿佛国画中淡墨的一笔,空灵而又遒劲。

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跟在他的身后。

她还想再多看一眼。

那人已经被众人簇拥进了酒店。

三月五日。

她接近了他。

几天来,雨一直下下停停,这天却渐渐收住了,还出了太阳。傍晚,她见到那年轻男子独自一人从酒店出来,坐着轮椅行驶在霞光满地的街道上。

这是她最接近他的机会。

前面几次,他都是直接在大堂门口乘车出去,回来时又被车直接送到大堂门口。她注意到他的轿车不再是第一天那辆林肯,而是一辆加长加宽,能缓缓伸出轮椅斜坡来的黑色宾利。

很明显,他的身体非常不好。

除了正装参加重要场合,他基本都是坐电动轮椅出行。刚到的两天持续y-in雨、天气寒冷,她能看出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几乎每次他进出酒店大堂的时候,她都能听见一阵阵压抑不住的轻咳声。

此刻。

当他自霞光满地的街道又慢慢折回酒店的时候。

她飞速地从画架旁抱起一些东西,几个大步跑过去,挡在他的电动轮椅前。薄薄的霞光中,她半蹲下来,微笑着望向面前这个轮椅中的年轻男子,对他伸出右手,说:

“嗨,你好,我是叶婴。”

坐在轮椅中的这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黑色的驼绒毛衣,一条黑白碎格的丝巾偎着他的下颌,膝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棉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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