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纪修然还提出,酒水的包装要按照他的要求来。
曾君辉倒是没什么异议。
当即纪修然便拿过纸笔,画下图纸。
曾君辉靠过去看了一眼,忍不住低声念出声:“‘玲珑玉酒琥珀光,通饮三杯醉不殇。’好!”
纪修然不在意的扬了扬眉毛,开口道:“瓶子用瓷瓶,蜡封,形状照着图上的做,上面写上这两句。”
曾君辉点头应下,拿着那张纸仔细的看了看,开口道:“不然就叫玲珑玉吧,‘金酒’不如玲珑玉。”
纪修然随意点点头,“随你。”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随后,曾君辉又软磨硬泡的从纪修然那里磨出来两个新菜谱,才放人离开。
两人这一趟倒是不亏,又赚了一百多两。
……
越接近过年,气温也就越低,这几天又慢慢的下起了小雨,就更冷了几分。
冬天的雨水冰冷的很,打在身上好像要把所有的热量都带走一样。
纪修然十分艰难的把自己,从石靖琛温暖的胸膛和温暖的被窝之间□□,揉了揉脸,起床。
已是寅时末,天色依然昏暗,即使如此痛苦,纪修然也不纵容自己,坚持每天这个时辰起床。
穿上厚厚的棉衣,收拾齐整,才觉得好过一些。
走到门口,打开门,冷风夹杂着雨丝打到脸上,忍不住退回来,重新关上门。
从一旁拿过蓑衣和席帽穿戴整齐,才重新打开门,走出去。
改良过的蓑衣、席帽可以很好的把冰冷的雨隔绝在外。
不怪他如此小心,是他的身体真的太虚了,就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依然会手脚冰凉。
如果被冷雨ji-an到,铁定会生病。
纪修然离开不久,石靖琛也醒了过来。
迅速坐起来,麻利的穿好衣服,走进厨房,生火,烧水,这时书房的地龙也热了起来。
纪修然进了书房,脱去蓑衣,感觉到里面的冰冷,站在书桌前面,动动胳膊踢踢腿,过了一盏茶时间,才慢慢暖和过来。
又锻练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书房暖和了起来,知道石靖琛已经起来烧起了地龙,弯了弯嘴角,停下动作,站在那里,转头看着门口。
果然不一会儿,石靖琛就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
纪修然笑着叫了一声:“三哥。”
石靖琛抬头看着他,弯了弯唇角,淡淡的“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水盆放到架子上,转头看着他,温声说道:“修然,过来洗漱。”
纪修然走过去,挽了挽袖子,把手放进水盆里,抬眼看着他:“三哥,你洗了吗?”
石靖琛摇了摇头,“你先洗,我一会儿再洗。”
说完,伸手解开纪修然的发髻,熟练的帮他重新束好。
纪修然任由他动作,等他帮自己束好发,才低下头洗漱。
洗漱完,石靖琛把水盆端出去,天色也渐渐明亮,纪修然坐到书桌旁,开始做早课。
石靖琛没一会儿也进来,坐在他身旁,拿着纪修然给他的兵法和军事书籍看的认真。
过一会儿,他便起身,去倒一杯热茶,放到纪修然手边。
纪修然正好写完一篇,停下来,端起热茶,暖暖手,喝一口,从喉头到腹胃都暖了过来,忍不住回头看着他,绽放一个暖暖的笑。
屋外冷雨纷飞,屋里却温暖如春。
第 33 章
院子暖棚里种的菜,已经可以成熟。
石靖琛花了很多心思,从育苗开始就很用心,每天都打开棚子通风光照,一个人悉心照顾,完全不让纪修然c-h-a手。
不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外面越来越冷,棚子里的蔬菜却越长越好。
让种了辈子地的纪父纪母见了,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进了腊月大棚里的第一批菜成熟了,摘下来,送进厨房,纪家的饭桌上就比别家多了一些绿色,也多了一些味道。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学堂从这天开始休假。
纪修然这时才有空闲,便和石靖琛一起,去县城给先生和曾君辉送年礼。
他没送什么贵重礼物,只是带了一些暖棚的新鲜蔬菜、自家做的新鲜吃食、两坛酒和两瓶罐头。
师母看到纪修然和石靖琛给带来的新鲜蔬菜,很高兴,冬天吃白菜萝卜都吃的人脸色发黄了。
而席先生则对那两坛酒更感兴趣。
因为临近过年,家里还有各种事,两人也没多待,待先生惯例考校过后,两人便告辞了。
出来,去到飘香楼,把送给曾君辉的年礼放下,便离开了县城,没打算见人。